除非,林琅實在可笑。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着笑意安撫:
“問題不大姐妹,剛才我教孔深的時候,他像隻腦子打了封閉的牛蛙,手腳都是剛長出來的,你不可能比他更丢人了。”
“我真服了,早知道冰刀這麼難我就不來了!左一說我像個牛蛙!”
孔深手裡拿着剛買的冰可樂向傅若年抱怨,滿臉都寫着不耐煩。
傅若年笑笑沒答話,随手把剛買的冰鎮飲料敷在了右膝。孔深朝他瞄了一眼,幸災樂禍般幹笑一聲:
“林老師勁兒還挺大,給你都拽一跟頭。”
傅若年沒接他的話茬,轉而問道:
“IER新調來北京的楚總,你了解多少?”
孔深被問得一愣:
“不是哥們兒,你今天過來是要跟我聊工作?”
“算不上,”傅若年伸直了右腿,換了個角度拿冰飲料,“随便問問。”
孔深把可樂放到手邊,仰着頭開始回憶:
“我們之前做過IER的項目,和楚晔接觸不多,就記得是挺年輕有為的一個高管。”
傅若年斂眸笑笑,又問道:
“沒覺得他長得像什麼人?”
孔深蹙眉想了一陣,反問道:
“誰啊?”
“我。”
傅若年說完,孔深當即目瞪口呆,嘴張得能塞進去一隻完整的雞蛋。
“你不說還不覺得,你這麼一提……”孔深嘬着後槽牙直搖頭,“像,是像。”
至此,傅若年不再追問了。
孔深猜不到他的想法,索性岔開話題,朝他腿上瞟了一眼:
“好點兒了嗎?”
“嗯,”傅若年收起那瓶冰鎮飲料,卻沒起身,反而對孔深低聲道,“幫我個忙。”
傅若年鮮少開口找人幫忙,他高中在籃球隊的時候把手摔了,穿衣服都費勁,饒是這樣,他都硬是自己套上了校服外套,沒尋求過任何人的幫助。
他這個性子主動喊人幫忙,孔深心下不免一沉。
“怎麼了?”
孔深問道。
傅若年扶了一下椅子,聲音比适才更輕:
“扶我一下。”
孔深不敢耽誤,趕緊搭了把手:
“腿還不行啊?”
“不是,”傅若年悶哼一聲,一手堪堪扶在了腰間,“摔的時候抻了一下,有點兒吃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