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海陽和丁與迪正聊着天 ,朝前看了一眼,忽然說道:“那是不是清晨的車,她還沒走啊,不是早就收工了。”
丁與迪回了句,“可能有事吧。”
甯歎從手機裡擡起頭,看着停在不遠處的車,表情微頓。
紀清晨從車上下來,輕笑道:“你們拍完了啊。”
烏海陽開玩笑道:“你怎麼還沒走啊,該不會是在等我吧。”
丁與迪:“你能别那麼自戀嗎。”
紀清晨點頭,“我就是在等你們。”
烏海陽和丁與迪面面相觑,柴陸表情不變,甯歎問:“有事?”
紀清晨轉身從車裡拿出東西,擺在地上,“這是之前答應送你們的,今天剛好收到了,就順便給你們。”
烏海陽看着面前的紙箱,撓了撓頭,“什麼啊?”
柴陸已經打開了盒子,拿出裡面的話筒,回答道:“定制話筒。”
烏海陽瞬間嚷了起來,指着地上的紙箱,“那這個是貝斯了。”
紀清晨笑着說:“沒錯,我讓我經紀人定制的,可能沒有你們的設備優質,希望不要嫌棄。”
烏海陽早就把紙箱拆了,拿出琴盒,打開,看到裡面的貝斯,通體深藍色,火焰楓木的材質,背帶上繡着自己的名字,烏海陽手指撥動,貝斯音調倏然響起。
“這也太酷了。”烏海陽将貝斯跨在胸前,笑得合不攏嘴。
丁與迪嗤笑一聲:“傻子。”
紀清晨又從車裡拿出三個手提袋,說:“這些是化妝品,車裡還有很多,我幫你裝車上。”
丁與迪接過,從手提袋取出禮盒,打開,口紅,香水,粉底,眼影排列得整整齊齊。
打開香水蓋子,泵頭對準手腕按了下去,丁與迪舉起手腕聞了聞,小蒼梨加橙花香,“是我喜歡的味道,謝了。”
見他們三人都對收到的禮物滿意,紀清晨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
隻有甯歎還站在原地,對于面前的禮物,既沒有拆開的意圖,看起來也不太感興趣。
紀清晨剛還懸着的心又提了起來,問道:“不喜歡嗎?”
甯歎:“我不是說過,不用理他們嗎?”
其他三人聽了這話,立刻不答應了,出聲反駁。
“你有完沒完,人家好心送你禮物,你有沒有點禮貌。”
“不喜歡就給我,我還想再來一件。”
“你是文盲,又不是流氓,一點素質都沒有。”
文盲的事又被提及,甯歎朝旁邊輕飄飄掃過一眼,柴陸挑眉,見好就收,“我去車上試下話筒。”
丁與迪:“我也去補個妝。”
烏海陽瞅瞅甯歎,又看向紀清晨,笑嘻嘻道:“清晨不用理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彈琴給你聽。”
紀清晨笑了下,“好,謝謝。”
烏海陽:“該是我謝謝你才對,這把琴真的太帥了,還是我的應援色,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拽我幹嘛……”
話沒說話,就被丁與迪一把扯回車上。
很快,就隻剩下紀清晨和甯歎兩人。
紀清晨拆開禮盒,将唱盤機拿了出來,表情誠懇,滿含歉意。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請你收下它,原諒我。”
甯歎沒接,問道:“道什麼歉?”
紀清晨老實回答:“兩件事,一件事是點贊,一件事是誤會你。”
略過點贊這事不提,甯歎隻問:“誤會我什麼了。”
紀清晨沉默片刻,然後說:“誤會你有不正當情感關系。”
甯歎想到這事,就忍不住又氣又笑,“你誤會我和陳緩談戀愛就不說了,怎麼會覺得我們三個人……”
說到這裡,甯歎實在說不下去了。
三人局的戀愛,到底是哪種人才會談。
紀清晨低頭,說不出一個字。
甯歎本來還想再控訴自己遭受不白之冤有多委屈,但看到她低着頭,眉眼垂下的模樣,便不忍心再開口了。
此刻的她,怎麼看起來比他還要委屈。
紀清晨垂頭喪氣,也覺得自己這番道歉沒有一點誠意,看來甯歎永遠不會原諒她了。
她正要将遞出去的唱片機收回,手上卻忽然一輕。
紀清晨懵了一下,擡頭看他。
甯歎拿着唱片機,對她說:“下次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來問我。”
紀清晨下意識點頭。
“我對你說的都是真話,不會騙你。”
紀清晨有些恍惚,做不出其他反應,隻能再次點頭。
甯歎低頭看了眼唱片機,又擡頭看着她表情呆萌,忍不住笑了出來,桃花眼灼灼,一派潇灑。
日落降臨在無邊天際,昏黃的光線彌漫在身旁的清澈湖泊。
紀清晨聽到甯歎的聲音,低沉溫柔,在耳邊蕩漾開來。
“我很喜歡,清晨,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