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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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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藍綠色項鍊與白晝穿的黑色連衣裙十分相襯,加上前段時間白晝把頭發染回了黑色,整個人瞬間成熟起來,甚至透出幾分魅惑。

兩人不過相擁了一瞬便放開,白晝視線繞過孟铎,看着剛剛與孟铎說話的人,這會兒離得近了,她才發現是許俞。

“你倆對我這個單身狗真的不是很友好。”

許俞白色襯衣搭黑色寬松短褲,肩上挎着相機,整個人透出一股子青春的活力。

“不過對我的眼睛很友好。”

“要不我給你們拍張照?”

“白晝姐,铎哥?”

“拍不拍?”

“拍不拍?”

白晝招架不住許俞的熱情,見孟铎沒有異議,便拽着孟铎站到許俞指定的位置,許俞拍照速度極快,照片白晝笑得有幾分腼腆,孟铎倒是十分松弛,嘴角輕輕揚着,偏頭看着白晝,照片背景是學校裡展位透出來的橙色的光,而照片中央兩人充滿愛意,在周圍的人來人往中至死不渝。

“我拍得不錯吧?”

“不錯不錯。”

白晝毫不吝惜誇贊。

“姐我一會兒導出來發你。”

“行。”

許俞帶着兩人往裡走,邊走還邊給兩人介紹。

“你之前也是在一中讀的嗎?”白晝問。

“高中是,初中不是,今天主要是來給攝影社的師弟師妹們幫幫手,”許俞的确手裡的相機就沒停過,“不過姐,你怎麼想着來參加校慶了,我剛剛還好奇铎哥怎麼突然想來了,一問才知道,是你想來。”

“聽說你們的街舞社有演出,很不錯,就想來看看。”

一說到街舞社,許俞兩眼放光,“那必須得去看,今年的舞種多了些,還有個現代舞,聽說是去年畢業的師妹編的,不過你們得稍微早點去,不然沒有位置坐,因為也不是提前預約制,所以大家都是先到先得。”

許俞話音剛落,另一個跟他穿着同樣衣服的高個子男孩就跑過來,“師兄,新聞社那邊需要你搭把手。”

說話瞥見白晝孟铎兩人,那孩子才急急又打了個招呼。

“哥,你帶着白晝姐逛,我先過去會兒,空了再聯系你們。”

“去吧去吧。”

白晝怕耽誤許俞的工作,揮手讓他趕緊走。不過許俞考慮周全,走之前還塞了張活動地圖在白晝手裡。

“昭昭是不是也是一中的?”

“嗯,不過她今天跟董河去出差了。”

“她今早上還在微信上跟我吐槽合夥人早餐喝白酒。”

兩人跟着地圖逛了會,白晝沒參加過這麼熱鬧的校慶,這會兒看啥都新鮮,孟铎倒是平靜,主打一個陪伴,他看着白晝喜笑嫣然的樣子,覺得自己也應該去買個相機。

“孟铎,張嘴。”

白晝拿着剛買的蛋糕,期待地挖出第一勺,然後舉到孟铎嘴邊,孟铎十分給面子地含住勺子。

“這個也太好吃了!”

白晝眼神發亮,轉頭見孟铎微微皺着眉,見她看過來,那眉又瞬間舒展開,附和到,“是挺好吃的。”

“你是不是不愛吃甜的?”

白晝一句話戳穿。

孟铎略有些無奈,接過白晝遞過來的茶,喝了口才說到,“嗯,會覺得膩。”

“記住啦!下次你不愛吃的給我,我不挑食。”

不挑食的白晝接收到了孟铎不信任的眼神。

白晝辯解,“我應激障礙前真不挑食,我其實好得差不多了,能吃,就是心理上還是有點膈應,再等等應該就全好了。”

跟着又轉了一圈,吃的基本都是甜品,最後白晝拽着孟铎去學校外随便吃了點,這才趕回來直奔禮堂。

禮堂裡隻有少部分位置還空着,白晝内心驚訝竟然有這麼多人,她環視了圈,沒有特别滿意的位置,正想跟孟铎說随便坐算了,就聽見一道響亮的聲音穿過禮堂。

“晝姐,铎哥,這兒!!!”

聲音的源頭許俞正在禮堂前邊招手。

白晝:······有時候人太社牛也挺無助的

許俞占的位置很好,孟铎也沒跟他客氣,拽着白晝坐下。

“幸好我提前給你們占了,我太有先見之明了。”

許俞邊調整身前的攝像機,邊與兩人閑聊,“你們過來的時候看見一路上的贊助商廣告了嗎?今年的校慶規模真的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了,我感覺之後肯定還會越來越大。”

“肯定會越來越大的,”白晝捏住背包帶子,眼神看着空蕩蕩的舞台,有些許出神。

孟铎牽住她的那隻手微微用勁,把白晝的思緒拉回來,白晝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正想開口,就見一個清秀的男生站在自己面前。

“姐姐,我覺得你很漂亮,能加個微信嗎?”

白晝:?

孟铎:?

許俞:?

白晝下意識看向孟铎,隻見男人眉頭緊皺,死死盯着那男生,臉上的表情不爽,很不爽。白晝還在想怎麼拒絕能不傷小朋友的心,許俞就已經開口。

“幹嘛呢幹嘛呢,這我嫂子,沒見着兩人穿着情侶裝呐?”

那男生也不是很在意,隻聳了聳肩便往回走,遠處一群年輕小孩看着男生發笑,打打鬧鬧的,倒真讓白晝有些想念自己高中時候。

不過想念歸想念,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旁邊這個醋壇子哄好。

于是許俞眼看着白晝親了口孟铎後,孟铎從一臉冰冷到滿是笑意,他沒忍住拍下兩人的照片給許昭昭吐槽。

許俞:姐,我今天狗糧已經飽了,給你吃吃

許昭昭:等我回來約麻将,狗糧之仇必須報

會場燈光驟然暗下來,許俞收起玩笑的神色,開始找角度認真錄像,如許俞所說,演出的确很精彩,甚至可以說振奮人心也不為過。

一個半小時眨眼便過,很快到了壓軸的舞蹈。

諾大的舞台打下一束光,落到正中央蜷縮成一團的舞者身上,那舞者一身絲質深綠色連衣裙,裙子布料在燈光下流光溢彩,站起來時,裙子上的荷葉邊還随着舞者的動作輕輕晃動,仿佛一隻蝴蝶。

白晝的手驟然收緊,她臉色發白,眼神緊緊盯着那舞者。

随着舞蹈推進,舞台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人群中一直在跳動的少女會經常被人撞到或故意拉住,她身上不斷纏上彩色的絲帶,但她不斷掙脫,随着音樂重新起舞,音樂越來越激烈,她跳舞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快,試圖擺脫身上的絲帶和人群的擾亂。

音樂驟然停歇。

少女跌坐在地面,周圍的人群一擁而上,紛紛抱住她,仿佛在安慰,在勸解。

又是一段音樂起,那少女感激地看着周圍的人群,開始随着音樂重新翩翩起舞,少女背後吊着威亞,在人群充滿期待的眼神中逐漸脫離地面,仿佛一隻飛起來的蝴蝶。

白晝看着吊到半空中的少女,心提起來半截。

人群有人伸手拽住少女身上的絲帶,随後衆人紛紛效仿,少女的動作越來越沉重,而底下的人群逐漸用力,直到少女的動作徹底停歇。

然後少女猛地下墜砸在地上,渾身的絲帶散開,仿佛一朵破碎的綻放的鮮花。

音樂仍然沒有停止,少女卻不再動彈。

旁邊的人群有人哭泣有人狂歡,但最終都恢複面無表情的模樣逐漸離場,隻剩那個美麗的、沒有生機的少女。

他們為你賦予無上的榮譽,也把你帶往囚籠的深淵。

舞蹈結束。

燈光亮起,安靜的觀衆席中爆發出掌聲。

“我去,不愧是之前街舞社的傳奇師妹,這音樂,這編舞,這舞蹈力度,牛啊!”許俞跟着觀衆鼓掌,臉上露出對強者的崇拜和欣賞。

“許俞。”

白晝嗓子微啞,“你們這位師妹,叫什麼名字。”

“馮冀西!”

白晝腦子中轟地一聲。

“帶我們去見她,”孟铎開口,指指舞台,“你應該一會兒要去做采訪吧。”

采訪稿就放在兩人面前的桌闆上,許俞并不意外,他以為兩人是跟自己一樣純屬出于對強者的欣賞,所以沒多想,隻收了機器,帶着兩人往後台走。

後台十分擁擠,進去之後就有人接洽,許俞與那人聊了幾句,帶着兩人到角落坐下,“馮冀西這會兒應該去衛生間了,你們等等。”

等了沒幾分鐘,本來就混亂的後台突然騷動,白晝下意思起身,看着那騷動的源頭。

人群中馮冀西褪去了之前的青澀,熟練地回應着衆人的誇贊,一舉一動十分到位,連臉上的微笑都剛好。

白晝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去打擾她的生活,猶豫了一瞬,她就拽着孟铎往外走。

而這邊許俞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簡單介紹了下自己後,就帶着馮冀西往采訪角走。

“白晝姐······咦,人呢?”

采訪角隻有一個男生在調整機器。

“師弟,剛剛在這兒的兩個人呢?”

“不知道诶,我剛到,來的時候已經沒人了。”

許俞不着頭腦,抱歉地對馮冀西笑笑,“抱歉啊,我去發個消息。”

“你找的人叫白晝?”馮冀西嗓音略低沉,卻沒什麼太多的感情,與臉上的微笑有種割裂感,許俞沒跟這位師妹直接聊過,剛剛介紹自己時,這位師妹也隻是嗯了一聲,這會兒聽到她主動開口問,還有點震驚。

“是,師妹認識?”

“大概吧,”馮冀西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有禮貌地笑着,“那師兄你先去發消息,我在這兒等你。”

“好。”

有點涼的晚風讓白晝冷靜下來,白晝靠在花壇邊上,擡頭看着孟铎,“我是不是不該過來?”

“隻是物歸原主而已,不用有負擔。”

白晝歎了口氣,沒再回話,孟铎也靠過去,靜靜陪着,空氣一時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有人陸續出來,白晝回頭,視線直直與那少女對上。

然後她看見馮冀西朝着她走過來。

白晝站直身體,看着眼前的人,恍惚中覺得那段時光已經過去了很久。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便生硬地說了句舞蹈很好看。

“我在練舞室,瘋狂地跳了無數遍,才能讓自己忍住眼淚不流下來。”

“白晝姐姐。”

“如果我知道那是我見田田的最後一面,那天我一定不會走,我會替她挨下那巴掌,然後勸她好好活下去。”

白晝沒接話,她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馮冀西,隻是從背包裡拿出個袋子,“這個給你,田錦的裙子和一個玩偶,她媽媽不要了,我覺得丢掉挺可惜的,本來想等你第二天過來給你,但沒等到。”

馮冀西漂亮的眼睛裡湧出淚水,她接過袋子,顫抖着拿出裡面的東西,終于抑制不住大哭起來。

“我第二天去了,但是護士告訴我,田田死了,田田自殺了。”

“如果我早一點,我再早一點到,是不是田田就不會死了。”

人都會假設如果沒發生,會把沒法發洩的悲傷背負到自己身上。白晝抿唇,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

“你有想過成立基金會嗎?”

孟铎猝不及防開口,馮冀西一愣,聽見孟铎繼續說到,“據我所知,你們每年校慶的收入不少,目前是直接捐贈給第三方慈善組織,但捐贈之後,人們隻會記得華城一中的校慶盛大,所有的功勞會歸于那些管理者,可是自己成立的基金會不一樣,以你的名義發起,或者是田錦的名義發起,你們的努力不再隻是熟人之間的口口相傳,而是會讓整個社會都記得并且直接受益于此。”

白晝覺得這個提議對一個學生來說有點激進,正想開口,卻聽見馮冀西說到,“我回去想想,也問問我爸爸媽媽。”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聯系白晝,基金會成立之後,我會成為第一批會員參與進來。”

全程遊離于狀況之外的白晝:······

于是兩人就這麼加上了微信,回程時孟铎主動解釋,“馮冀西家境殷實,你不用擔心,後續如果她真有想法,我也會找人協助的。”

白晝縮在副駕駛,從背包裡裡掏出一個黑煤球玩偶系在孟铎的公文包上,“我能系在這兒嗎?”

“嗯。”孟铎餘光瞥見,眼角都是笑意。

但白晝興緻仍然不高。

“怎麼了?”

頓了幾秒,白晝才開口,“沒什麼,就是······”

“覺得有差距?”

孟铎一語道破,趁着等紅綠燈的間隙,他伸手摸摸白晝的頭,“白晝,男朋友的意義不止在于愛你,我想成為你的後盾,也想成為你不斷向上的助力。”

白晝仍然不明白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福能讓她這輩子遇到孟铎。她微微歎了口氣,看着那煤球玩偶發呆,孟铎也沒再多說,他向來是點到為止,而白晝永遠都能自己想明白。

她堅強,獨立,不鬧脾氣,也怕麻煩别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孟铎與白晝的相處非常輕松,有時候甚至輕松到孟铎覺得白晝的人生裡,不需要自己也行。穿越到自己記憶裡之後,白晝更是穩重了很多,雖然在他面前更自在了,但孟铎總覺得,這種自在來源于白晝看透生死之後覺得要及時行樂的想法,這是好事,但同時也意味着,白晝哪天不愛他了,也會毫不留情地轉頭就走。

所以孟铎患得患失,隻能不斷在白晝面前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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