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刀疤臉手中長鞭如遊蛇般驅動襲來。白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用木劍擋住,鞭子即刻纏上劍身,一陣巨力湧上,白榆稍稍用力與刀疤臉僵持住。
刀疤臉漲紅了臉,将七分力改為十分,但白榆腳下一寸不動。他眉頭一皺,收回鞭子,接着朝白榆腳下揮去。
白榆飛身躲過。
鞭子揮舞不停,白榆便處處躲避,但卻遲遲不出招。
“你這小兒,莫不是看不起本大爺!”刀疤臉怒道。
白榆充耳不聞,又躲過了十幾招後心中疑慮更深,随即揚劍朝他刺去。
“铮!”刀疤臉被震得脫鞭,虎口發麻,擡頭一看卻見白榆好整以暇地站着,手上樹枝連一絲裂痕也無。
他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不可置信地盯着她,腦中千頭萬緒,結結巴巴地問:“閣,閣下……到底是哪位前輩?”竟能擁有這般深厚的内力并且運用自如!
她的實力絕不在那位高人之下,而且……還如此年輕!
刀疤臉心中升起一陣恐慌,自己惹惱了她,那日後……
白榆垂眸看了眼樹枝:“你這鞭法是哪學來的?”
刀疤面上猶豫不決。
沒聽見聲音,白榆擡眼,樹枝枝頭指着地上,冷聲道:“說。”
刀疤臉咽了口唾沫,想起那位高人的手段,不敢回答。
樹枝擡起,指向阿丙。
“你來說。”
阿丙朝刀疤臉看了眼,随後飛快低下頭,道:“前輩息怒,不是我大哥不願意說,而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位高人是何許人。”
“嗯?”
“阿丙!”刀疤臉聲音發抖。
“大哥,我這是為了救你。”阿丙道,看向白榆,“前輩,是那位高人主動找到我們大哥的,也是他告示大哥烏和城秦家要比武招親一事,還教了他些功夫,後面我們入獄也是他把我們救出來的。”
“那人是男是女?”
阿丙:“是個老頭。”
刀疤臉眼神一暗,撿起鞭子攻向阿丙。
“砰!”鞭子被一條白綢纏住,刀疤臉被帶着摔倒在地。
白綢是從帏帽上取下來的。
“唰!”地面揚起塵灰,刀疤臉在地上滾了一圈,白綢被白榆收回。
她不急不慢地走過去,看了眼阿丙,阿丙立即收回準備扶起刀疤臉的手,默不作聲地到一邊蹲下。
白榆用白綢将刀疤臉綁住,又用刀疤臉的長鞭捆住之前那三人,而後看向阿丙:“繼續說。”
“不能說!”刀疤臉急道。
話音未落,他就被白榆手刀劈暈。白榆拍了拍手,道:“現在可以說了。”
阿丙頭也不敢擡:“是。”
他們是在古焦鎮遇上那位高人的,本該是沒什麼交際的,但走路時二人不慎相撞便起了沖突,打鬥後他們全被擊敗,隻有刀疤臉能接上幾十招,那人便說要給刀疤臉傳授武藝,又告知了他們烏和城比武招親一事,讓刀疤臉過來試試,他們這才來了烏和城。
不過參與比武招親的人都沒什麼實力,刀疤臉便也沒用上高人所教鞭法,後面對上伏玉,還沒來得及使出鞭法就被打敗了。
刀疤臉素來都是出爾反爾的那個,被秦家陰了自然怒極,那位高人便提議去劫人,後來被抓也是那位高人潛入将他們救出。
“那人與你們一同來的烏和城?”白榆問道。
阿丙點頭:“正是,高人一路上一直都有教大哥功夫,并且不準我們在旁邊看。”
白榆:“第二次劫人是誰提議的?”
阿丙仔細回憶:“是大哥。”
“他現在何處?”既然同行,想必就在附近了。
白榆轉動腦袋,視線落在東南方。
叢林處傳出沙沙聲。
“閣下好眼力。”一黑衣人從中走出,鬓發皆白,方臉無須,一眼看過去給人一種奸詐之感。
下盤紮實,走路無聲,聲音尖細。白榆心裡有了計較,握緊樹枝。
黑衣人從密林深處走到陰影下,手裡拿着鞭子。
“此人的鞭法便是你所教?”白榆指着刀疤臉。
黑衣人微微一笑,卻隻添了幾分陰沉:“閣下既然想知道,何不親自看一看。”
言罷,黑色長鞭就揮到白榆面前。
她側身避過,在樹枝上灌注内力,随後執劍劈去。
黑衣人兩手握鞭,以此做擋。
木劍畢竟不是真正的劍,一劍劈不過去,白榆就收回來,随即在上面灌注更多内力朝前一砍。
黑衣人調動所有真氣作防,但還是被劍氣逼退十幾步。
“咳!”
一口血被噴在地上,黑衣人随手一擦,擡頭看白榆:“倒是我小瞧了你。”
白榆看着樹枝上的裂痕,道:“比不上前輩。”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整理過後拿鞭對準她。
白榆意味深長地笑笑:“前輩,我叫你一聲前輩是因為你年紀大,而不是因為别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趁早逃了吧。”
黑衣人氣急,長鞭立即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