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者細陶泥,右者普陶泥。”通過小一的倍速器,姜芷寒分辨出面前的泥料時間可以随意調節。
嚴霖原本以為姜芷寒說的是假話,破罐子破摔了,但他仔細看去,姜芷寒到現在說的那些泥料卻是沒有錯。
嚴霖的臉色從漫不經心變得凝重起來,莫非她還真能超過沈酥?
不可能,沈酥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是泥塑分選的領軍人物,就她姜芷寒,還能超過沈酥,這簡直是笑話!
姜芷寒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繼續進行分辨,“左細陶,右粗瓷,中右一普瓷,中左一細瓷,中右二普陶,中右二粗陶。”
待姜芷寒分選完畢,衆人看了一眼流逝的香,僅有兩支香燃皆盡。
姜芷寒長籲了一口氣,看着嚴霖,“現在嚴大哥可是相信大房不會為了讓我泥塑定段大賽上定上段而做手腳了吧?”
看着姜芷寒漂亮的成績,嚴霖啞口無言。兩支香的成績,足以讓姜芷寒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了。
嚴霖的眸子暗了暗,莫非她之前都是在藏拙?
好一個大房!确實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恭喜宿主完成賭約,獎勵科技點1點。】
“報……”一個小厮跌跌撞撞進入院子,一看見姜芷寒就跪在地上。
姜芷寒還未開口,那個小厮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手中拿着的東西滾落下來。
是一封血書。
姜芷寒伸手要去拿,結果嚴霖快她一步,将這封血書拿在了手裡。
“殺我者——姜芷寒。”隻有短短的一句話。
而落款是沈酥獨有的花紋。
嚴霖拿起這封血書,讓在場所有人都能看見。
“你從哪裡找到這封血書的?”姜芷寒看到血書上字,就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很不利。于是連忙問眼前的小厮。若是大房陷入命案,姜家絕對不會讓一個深陷命案的人作為姜家的主事人的。
小厮向姜芷寒連續磕頭,“小人不知道,一覺醒來,這封血書就出現在了小人和伴鶴屋内的桌子上。伴鶴不見人,小人就連忙趕過來把這封血書送過來了。”
姜芷寒皺了皺眉頭,平白無故地出現了一封血書,而且還直接指認是她殺的沈酥。
“等一下,這不是姜芷寒的專屬泥料嗎?”嚴霖突然發現了血書上沾着的泥料,捏起一點在手心裡面慢慢地撚,發現了這個泥料就是姜芷寒平時專用的泥料。
這種泥料因其顔色漂亮且稀有,故而姜家用此泥料的人極少,巧就巧在用這種泥料的其他的人在最近都遠出,隻有姜芷寒待在姜家。
“證據确鑿,姜芷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嚴霖失望地看向姜芷寒。
姜芷寒心裡咯噔一聲,眼前的這些證據,對她沒有一點利處。就在這時,姜芷寒腦子中滑過一道白光。
“且慢。沈酥身邊有一小厮可證我清白。”姜芷寒終于想到了她漏了什麼東西,要是按照嚴霖所說沈酥的死亡時間,她和沈酥的見面是在沈酥死之後。
這倒是奇怪了,一個死人,是如何和姜芷寒見面的呢?
跟姜芷寒見面的那人,是真的沈酥,還是假的沈酥呢?
而關鍵人物就在沈酥身邊跟着的那位小厮了。
隻要那小厮能證明姜芷寒是在真沈酥死亡之後跟“假沈酥”見面,那麼姜芷寒身上的嫌疑也就洗脫了。
因為姜芷寒的泥料不可能與沈酥沒見面的時候就粘在沈酥寫的血書上。如是,則是有人陷害之。
若是說一個小厮,平日姜芷寒肯定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偏偏姜芷寒卻是對那小厮映象深刻,因為他長了一雙白玉手,不像是平時服侍人的模樣。
小厮被喚作伴鶴。
姜芷寒對着周圍圍着的人下令道,“去,把伴鶴找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得到命令,其餘小厮連忙去尋找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找到伴鶴,姜芷寒一下子就感到難辦了起來。
嚴霖看着眼前的情況,姜芷寒肯定是難逃牢獄之災了,于是裝模作樣地惋惜地看着姜芷寒,“芷姐兒,對不起了,你看現在目前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沈酥死了,江家難免會發難,你也知道我們姜家泥塑現在的情況,不能再樹立起任何一個敵人了,隻能麻煩你走一趟大理寺了。”
說完這句話,嚴霖轉過頭看向崔獻,“麻煩大人好好對待我們芷姐兒。”好好兩個字被嚴霖咬的很重,讓人不經要好好品味這句話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