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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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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山平緩下來,拭去眼角咳出來的淚,臉上尤帶着紅暈,呼出了口氣,肅然道:“娘子别胡說。我是秉公辦事,并非為難娘子。”

郗瑛哀哀道:“我自知不配,不敢高攀。行刺史,我一時情急胡亂說了話,還請行刺史莫放在心上。如今我實在是沒法子了。我是老老實實的百姓,沒戶帖就是黑戶,會提心吊膽被官差抓走。如今隻餘我與紅福相依為命,有戶帖在,在孤零零的世間,我知道自己是誰,能心安。”

打心底中,行山并不責怪郗瑛,反倒贊賞她的聰慧與孤勇。

胥吏在門外探頭,一臉焦灼不安。行山暗自歎了口氣,溫和地道:“娘子别急,待我去查實一下,給娘子一個說法。”

行山快步走了出去,郗瑛沒了辦法,望着他的背影,悻悻跌坐在椅子裡。

紅福都快哭了,慘白着臉道:“阿先,怎麼辦,吓死我了,要是被發現,我們會不會被殺了?”

郗瑛煩躁無比,怒道:“閉嘴!”

紅福閉上了嘴,淚眼汪汪望着她。

郗瑛别過頭,不去看紅福,塌肩縮在椅子裡,喃喃道:“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不對勁!”

她一下跳起來,奔到門邊,鬼鬼祟祟探頭往外看。

紅福莫名其妙,跟在她身後看,外面一切如常,隻有官吏偶爾經過。

“阿先,你在看甚?”紅福小聲問道。

“這件事不對勁,好似有人在故意為難我們。”郗瑛走回來,在屋中轉着圈。

“行刺史是心軟的好人,胥吏的反應也奇怪,立戶帖又不是什麼複雜之事,簡單得很。胥吏最熟練不過,怎麼會出錯。胥吏所言是借口,行刺史一樣是借口。”

紅福聽郗瑛低聲嘀咕完,瞪大眼睛道:“阿先,我們在平江城又沒與人結怨,無冤無仇,誰要為難我們?”

“是啊,無冤無仇,誰會為難我們?除非____”

郗瑛停頓了下,旋即搖搖頭,“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的身份,發現的話,就不會是為難了。”

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大眼瞪小眼,不安地坐在值房裡等。

胥吏低頭耷腦跟在行山身邊,緊張地道:“公子差人來,将在下叫了去問話。在下楊娘子前來之事,不敢隐瞞回了話,公子讓在下來将戶帖要回去。”

行山已猜到是甯勖差遣他來,颔首以示知道。護衛回禀甯勖去了後衙,行山加快腳步,穿過甬道回到了後衙書房。

甯勖依然坐在行山的書案後,長腿交疊搭在案幾上,對着兩人擡了擡下巴,“告訴行刺史,那個楊氏阿先,來找你們如何說,做了哪些事。”

胥吏恭敬應是,再次将郗瑛她們進來之事,仔仔細細回禀了一遍。

行山聽得瞠目結舌,沒想到不止是戶帖,郗瑛還辦了屋契地契!

甯勖雙腿左右換了個姿勢,對胥吏道:“你下去吧。”

胥吏長舒了口氣,忙不疊告退。

“借你的名,在胥吏面前虛張聲勢,給自己換了新的身份,不費吹飛之力,強占了一間宅子。拿着幾根蔥上門,道幾句蠱惑人心之言,将你們都玩弄股掌之上。”

甯勖聲音不高不低,道:“你現在可還覺着,郗氏七娘可憐?”

行山沉默了片刻,道:“公子,我仍不怪罪她。如公子所言,郗七娘即便是故意為之,除此之外,她能如何?她滾下山崖是真,一身傷是真,被公子搭救後,無處可去是真,到處找容身之處,拼命找吃食活下來是真,郗道岷丢棄她,亦是真。”

甯勖一言不發,就那麼坐着,神色淡淡。

既然開了口,行山也就不再猶豫,将自己的想法,真實道了出來。

“公子,她隐瞞身份,乃是不得已而為之。雖謊話連篇,卻也有她真實的想法。生母楊氏早逝,父親郗道岷在京城,她在平江城,隔着大江,隔着沈九與公子的大軍,雖不到千裡之地,卻猶如天塹,恐此生都難以越過去,他們都丢下了她,世間餘下的,隻她孓然一身。”

行山懇切地道:“公子,郗七娘在努力活着,拼命努力活下來。隻要她不作亂,且留她一條命吧。”

甯勖掀起眼皮,神色平靜望着行山:“先前她說要嫁給你,你反正沒定親,不如娶了她,如何?”

書房裡,突然彌漫着一股陰森森的寒意,行山臉色一變,甯勖真正動怒了!

“公子,我并無此意,郗七娘也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

行山忙辯解,見甯勖無動于衷,他閉了閉眼,穩住神長揖下去,道:“請公子示下,欲将如何處置郗七娘,在下即刻去辦。”

甯勖呵了聲,“你看到她就暈了頭,你辦不到。”

行山不語,甯勖收起腳起身,道:“你放她回去,以後不用你管了。”

“是。”行山隻能應下,回到值房。

郗瑛見行山回來,立刻彈坐起身,規矩肅立,眼巴巴望着他。

行山默然片刻,将戶帖還給了她,“這個戶帖,你且先拿去。”

郗瑛如釋重負,歡天喜地接過了戶帖,恐夜長夢多,種子等她也不提,當下就要告辭:“行刺史忙,我就不多打擾,這就告退。”

行山道且慢,喚了随從烏木前來吩咐了幾句,對郗瑛說道:“我讓人把種子鋤頭砍刀給你拿來。”

看甯勖的意思,他要親自收拾她,行山幫不了她的忙,隻能盡最後一點力,讓她快樂一瞬是一瞬。

果然,郗瑛驚喜莫名,笑得眉眼彎彎,連着曲膝肅拜,“多謝行刺史,行刺史真是青天父母官,是天底下最仁慈的大好人。”

行山被郗瑛的喜悅沖得難受,不自在别開頭,走回公案後,佯裝忙碌。

郗瑛拉着紅福走了出去,烏木拿了裝着種子等的前來交給她,她也不多看,在門外朝行山曲了曲膝。

兩人忙不疊離開刺史衙門,氣都不敢歇,跑回了萬年巷。

院子安甯靜谧,紅福關上門,插上了門闩。

郗瑛長長呼出一口氣,拿起砍刀在空中揮舞過,跟要上戰場般,惡狠狠地道:“紅福,去把風鵝煮來吃了!”

紅福拉了拉後背濕潤的衣衫,重重嗯了一聲,“要吃,要大慶!”

曆經驚險的兩人,拿鋒利的砍刀,喀嚓剁了半隻風鵝放進罐子裡煮。郗瑛親自前去後院,将餘下的蘿蔔苗拔得精光,還掐了一把青蔥。

紅福不再心疼,走到水井邊幫着清理,繃着臉道:“吃到肚子裡才安心,吃完了再種!”

郗瑛看着紅福一幅日子不過了的架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紅福跟着郗瑛一起笑,兩人莫名其妙笑了一通,洗幹淨蘿蔔苗青蔥,端回竈房。

罐子裡的風鵝湯已經炖得發白,散發出濃郁的香氣。郗瑛蹲在小爐邊,聞到香氣,肚子變得更餓了,道:“紅福,這些不夠吃,再和點面,等下用風鵝湯煮碗面片。”

紅福去和面,郗瑛與她嘗了幾次風鵝,稍微啃得動之後,就迫不及待舀了起來,将面片放進去煮,最後加蘿蔔苗,撒上一撮青蔥。

兩人誰也不說話,将風鵝擺在矮幾中間,各自端着一碗面片,坐在小杌子上。

小爐裡柴火旺旺,竈間暖融融,風鵝面片湯香氣直撲鼻尖。

郗瑛喝了一口湯,迫不及待夾了塊風鵝肉,剛送到嘴邊,院外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

紅福也聽到了,筷子上的風鵝落回了碗中,她顫抖着道:“阿先,有人來了,我去看看是誰。”她慌忙起身,欲将前去一探究竟。

郗瑛卻一動不動,先将風鵝塞進了嘴裡。她再站起身,去案闆上抓了砍刀在手,将另外一把打卷的菜刀遞給紅福。

嘴裡嚼着風鵝,郗瑛含糊不清道:“拿着!”

院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了竈房前。

郗瑛看到來人,嘴不由自主張開,風鵝啪嗒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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