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淩清涯并沒有和李管家多糾纏,畢竟他目前沒法動彈是因為“易推倒”那個副作用,很快就能恢複。
而李管家因為這一推,他也不知道淩清涯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另一邊,趙宏傑幫朱雙霞處理屍體時,檢查了姜浩宇的傷口。
一般來說副本boss怪物化後,即使将人生吞也不在話下。
傷口多數奇形怪狀的。
但是姜浩宇的傷口,更像有人很耐心地用工具割開的。
奇怪的是姜浩宇也是個老玩家了,他保命底牌肯定不止紋身貼,即使他被什麼原因阻擋了使用道具的能力,作為一個人類,即使下半身不好動彈,也不至于這麼弱勢……
姜浩宇又不是天生殘疾。
“我看過他上一個逃殺本視頻,他隻是受到了比較嚴重的傷,無法長時間站立,并不是半身不遂。”趙宏傑對朱雙霞解釋道。
朱雙霞還在擦拭走廊血迹,聽完趙宏傑的說法,她也意識到了城堡夜晚的恐怖程度。
“是不是晚上不要出房門就不會有危險?”對于沒有太多自保能力的新玩家來說,這是理論上唯一能存活七天的猜測。
朱雙霞很希望這個猜測能得到肯定。
趙宏傑并無法肯定,他說:“你想得太天真了,如果真是這種規則,也一定會有陷阱,比如一到夜晚,會出現無數種誘使你走出房門的幻覺。”
或許是死了一個老玩家的緣故,趙宏傑也不再裝得那麼生人勿近,兇神惡煞。
他自己也無法肯定自己能否活着出這個副本。
“如果我們始終不在夜裡出門,門外或許會出現你信任的或者十分想見到的人的聲音,你能抵住迷惑不出門嗎?”
他抛出一個假設。
朱雙霞并不能理解這種情況,于是趙宏傑再抛出一個假設。
“假如你感覺自己已經熬了很久很久的夜,終于,陽光進來了,天亮了,你看了時間,已經到早上七點了,你打開房門,發現走廊仍然是黑夜……”
朱雙霞順着他的話去想,不由打了個激靈。
是的,她大概率會中招。
躲絕不是辦法。
就在兩人交談時,淩清涯回來了。
趙宏傑的态度變化很快就被淩清涯發覺了,但由于歸零經常拉出好感值給她看,她也沒覺得趙宏傑的态度有多惡劣過。
不過現在這樣更好。
“我剛剛去試探了一下管家,”淩清涯壓低聲音說,“晚上出現的殺人犯大概率不是夫人和管家,所以我打算今晚出門看看。”
淩清涯說完,朱雙霞和趙宏傑紛紛表示不同意。
“這樣太危險了!”
“你甚至連一點基礎積分都沒有,你不要忘記自己是個新人!”
淩清涯知道他們兩個會反對,又說:“我剛剛去樓上問過張月,昨晚她和她男朋友是不是在一個房間裡,張月說是,但他們夜裡睡一個房間是符合人設描述的。”
“教師和醫生本來就是一對,大小姐喜歡教師,因此兩人隻能私下偷偷在一起……”
這身份正好配上他們男女朋友的關系。
“接着我又問張月,夜晚是否打算出來找兇手,許奕新出現了,他們沒有回答。”
淩清涯摸了摸下巴:“所以我覺得兩人一間的設定很合适夜晚出門試試,規則上基本設定兇手無法進入房間或者是關了門的房間,那麼我們可以先約定好開門暗号,另外腰上綁上繩子,如果有危險也可以試圖拉回對方然後火速關門。”
“隻是這樣有點太理想化了。”趙宏傑打斷道。
淩清涯點頭:“所以最好的打算是,張月和許奕新也會在夜裡出來,而兇手隻有一個,勝算大一些。”
趙宏傑還是搖頭:“你沒有考慮過武力差距巨大的問題,或許那東西可以直接殺死我們所有人。”
“那也要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朱雙霞鼓起勇氣,堅定道,“小淩,我去,晚上我出去,你在屋裡接應我。”
淩清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拿過趙宏傑手裡的拖把,然後說起了一件毫不相幹的事。
“朱阿姨,趙大哥,其實你們對我有一點點誤解,我從小就幫爺奶幹農活,爸媽都說我力氣比較大。”
趙宏傑剛想說能有多大,淩清涯就像掰一截玉米一樣,輕輕地,輕而易舉地把拖把上面那截木棍折斷了。
别說趙宏傑和朱雙霞受到了多大的沖擊,就連系統歸零也在瘋狂打問号。
【( ̄□ ̄)???】
【不是,宿主你?你大力士啊?】
關于力氣這事,淩清涯想到小時候爸媽讓她和淩清微比賽掄車輪,就是把一整個車輪胎雙手舉起來放到頭頂的格子裡,一開始她老放不上去,後來淩清微先放上去以後,小孩子那争強好勝的心就上來了。
諸如此類的練習還有很多。
再後來媽媽老教她跳什麼操。
上學的時候她還炫耀過自己邦邦硬的手臂。
看似是軟乎細嫩的,戳下去感覺是實心的。
小學到初中,她一直被同齡女孩們捏着驚呼。
淩清微幫她解釋說是她體脂率低什麼的……
淩清涯拍拍胸脯,自信笑道:“晚上的探查就交給我吧!”
啊,其實以上說的消息裡面摻了大半的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