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狄當年抛下一起創業打拼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選擇和懷孕的秘書結婚,哪怕是在婚姻裡,他也沒有管過程琮半點,抛妻棄子後更是沒盡過半點做父親的責任。
每個月三千塊的生活費,甚至不夠小兒子在玩具店一次性的消費,就算是他給程琮的全部父愛。
穆清河看着程琮坐在床邊無措的樣子,單薄的外套難抵北方的秋夜,“程狄給你多少錢讓你來陪我?”
“沒有…爸他隻是說…來帶我吃飯。”
“還好,我不和不喜歡的人上床,幹不出太傷天害理的事,隻是你沒辦法交差了。”穆清河挑起一旁邊櫃上皮鞭手柄上的皮環,“這個?”
“我拿着房卡進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程琮面露難色,被人羞辱的感覺讓他感覺難堪。
穆清河嫌棄地随手一丢,叮叮當當撞翻了一堆瓶瓶罐罐,潤滑油的瓶身翻倒又将口枷推下邊櫃落在地毯上。“賣兒子也不舍得買點值錢玩意,這種劣質東西能把你脊椎打斷。”
“這麼快。”白帆小聲“吐槽”了一句,替他的老闆關好車門。
“白帆,我不挑食的嗎?”
白帆此時的默不作聲,貌似可以解讀為:“難道不是嗎”?
“排球館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學校那邊說您可以随時去考察,”白帆見穆清河夾着煙,掏出打火機遞到眼前,“體育部的領導會負責接待。”
穆清河有些震驚。一直以來,凡是穆清河的事,無論大小白帆都會替他去做,但唯獨點煙這事,白帆從沒做過,不知道這會兒是哪根筋搭錯了。
嗡——
“穆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準備的東西我沒用,你兒子我也沒用。”
“那這錢?”
“給他的生活費,你不會想克扣下來吧。”
“不會不會,您的心意我和小琮都心領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穆清河可不想因為這麼大點兒事惹一身髒。三萬塊錢買個清淨,誰也不吃虧。況且,日後有用得到程琮的地方。
挂斷電話,車裡好一陣沉寂。
“随手給錢,捐體育館,您最近好像變得更像慈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