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河原本打算趁穆秋出差的時間解決掉程顯這個隐患的,不料沈航提供的航班信息有誤,穆秋還沒離開,程顯卻提前一天到了。好在穆清河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派人連軸蹲守在醫院,不然這會兒程顯可能已經把穆秋帶離醫院了。
程顯盯着穆清河的眼睛,有意挑了句最能刺激到他的話,“确實不一樣。他被侵犯時候的眼神,比你讨人喜歡。”
下一秒刀尖就停在了離程顯左眼不過一公分處,“我勸你想好了再說,不想活我送你去死。”穆清河表情駭人,再蠻橫的人也難以在刀尖面前硬氣下去。
“姓穆的,是你哥他自己交錯朋友,這不能怪我。我就是個開夜店的,他一個醫學生,我們兩個分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兩個世界的人。”或許是被穆清河出格的行為吓了一跳,程顯的話明顯多了起來,像是急于自證無辜,語氣也不如剛才強勢。
“你怎麼認識穆秋的?”
“他是别人還我的人情,”程顯腦門爆着青筋,“我沒主動招惹他。”
“所以呢?你睡了他,睡了他還是不甘心,就用煙頭、鞭子,用盡一切辦法侮辱他是麼?”
“我睡了他我認,後面那些不是我做的,你找錯人了。”
程顯沒有說謊的必要。認下一件事和将所有事一并認下,對他來說沒有區别。
那穆秋的傷……
他翻看着照片,看着照片裡的人驚惶不可思議地被逼看着鏡頭,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用了好大力氣才緩緩發出聲音,“是沈航嗎?”
“不然,你手裡的照片是誰拍的呢?如果不是沈航,我又怎麼會認識到這種貨色的美人呢。”程顯正經不了兩句話,又露出來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混蛋樣子。加之把矛盾轉移到沈航身上,他更是口無遮攔。
穆清河無助地向下看,和白帆一瞬間的對視,他才勉強找到一處心理上的支撐。
白帆隻用了幾秒鐘就趕了上來,他什麼都沒問,張臂攬住了穆清河。
“叫阿健阿康去醫院把穆秋接回别墅。”
下班前的最後一位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