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眼花了吧,聖誕節,堂堂穆氏集團公子獨身出現在酒吧?”許仕藤拿着酒杯大咧咧地坐在穆清河身邊,“怎麼?你那小朋友呢?還沒成年?身體要緊,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别憋壞了啊。”
“許仕藤,你話越來越多了。”穆清河眼睛都沒挑一下,垂眼冷漠地盯着遠處人來人往的雜亂腳步。
“什麼情況?失戀了?”
“你在說你自己嗎?”
許仕藤心事被戳中,半分真實半分虛假地擺出一副癡情人被辜負的委屈無奈表情,“要不,把保镖先生借我玩…”
還沒等許仕藤演完,後面的表演就被穆清河一張冷臉硬生生吓回去了。
“你别打我的人主意。”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倒是吃得好,我撿你的剩都撿不到。”
“許仕藤你……”穆清河的視線掃過吧台,負責吧台區域的服務生背影陌生。對視的瞬間,那人轉瞬就收起了眼中的驚喜,有些怯懦地徑直走向滿臉不可置信的穆清河。
“清河哥。”
服務生身形消瘦,甚至有些幹癟,臉算是端正但也隻是普通水平。許仕藤熱鬧看得起勁,一邊着穆清河什麼時候又欠下這麼一筆情債,一邊好奇這小子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穆清河臉都不挑了。
“哥,您能聽我解釋嗎?”
穆清河不說話,仰視的視角也藏不住眼角的淡漠蔑視。
“哥,”說話的人自覺誠意不夠,借着昏暗的燈光緩緩跪在穆清河腳邊。
在這種場合裡,沒有人會因為穆清河腳邊跪了一個男人大驚小怪。
“清河哥,香水是爸讓我送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在裡面裝了竊聽器,我真的沒有想窺探您的隐私。”
“裝竊聽器,”許仕藤忍不住插了句嘴,“你老爹不要命了?”
一句一聲“哥”,穆清河聽得心煩。事到如今,程琮還單純地以為程狄隻是想窺探自己的生活,穆清河想想覺得可笑,那種老狐狸怎麼生了個這種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