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老師，”許仕藤整個身子欺壓在談淵身上，将他牢牢釘在座位，“你認識他是嗎？”

“誰。”他試圖冷靜地應對許仕藤的攻勢。

“穆清河的小男友，是你的學生吧。”

“可能見過吧，課上人多，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呃——”

許仕藤手掌鉗住談淵，幾乎将他從座椅上提起。

“那我猜猜，你都對他說了什麼呢…求救？讓他在穆清河面前替你求情？解釋你身上的傷？還是抱怨你這樣一個自命清高的人怎麼會和我這種人搞在一起？總不能——是讨論學問吧。”

“許仕藤，你夠了。”

“夠嗎？還不夠。我不介意把你在床上的視頻發給你的學生們看一看，讓他們看看衣冠楚楚的老師私底下是什麼模樣。”

“啊——”談淵胸口擠壓出一聲悶哼，路邊酒吧招牌的燈在許仕藤臉上一晃而過，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年。

（關于許仕藤、談淵看似畸形變态的感情：許仕藤偏激、固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的喜歡和掌控沒有界限。在旁人看來，許仕藤或許是個很出色的dom，是bdsm關系中完美的主導者，但他卻經常在處理和談淵的感情問題時失控。他清楚自己不該對戀人有過多束縛，清楚自己喜歡的正是原原本本做自己的談淵，但與生俱來、近乎變态的掌控欲讓他渴望将談淵變成他籠中的金絲雀。他一邊試圖補救，一邊讓事情變得于事無補。

然而他的一切瘋狂行為，談淵卻很受用。正如談淵對趙朗所說，他們在一起很多年，談戀愛這種事，難道不是你情我願的嗎。談淵深愛許仕藤，愛到他自己失去對這份感情程度的判斷，愛到他可以永遠包容許仕藤的一切行為，失去底線。）

穆清河别墅二樓盡頭，房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另一般世界。

白色羊絨地毯像松軟的雲層，自腳下延伸至窗邊的黑色沙發，另一側牆壁的幕布緩緩升起，露出一整面鏡子，饒是房間任何的細微角落都不可避免地映進鏡中的世界。

左手依牆放置着定制的透明展示櫃，造型材質各異、長短不一的器具、貼有标簽的藥瓶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