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共和國居民都有去解放區逛窯子的愛好。跟解放區的男人偷偷生個孩子的就更少了,生完還要遺棄的,那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白區在制定把琉葉送進共和國的戰術時,隻打算徹底消滅一個孤兒院——
他們相信在社會化撫養中長大的共和國居民,并不理解孤兒是什麼概念。她們不會和孤兒共情,不會在意白區的突襲殺害了多少孤兒。
白區認為自己的打擊是有限的,可以在降低共和國士氣的同時不引起其複仇情緒。但是他們沒有料到海皇姬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忠誠可言。在觸景生情的悲觀後,海皇姬選擇了接管強擊機的控制權,轟炸了一整條從孤兒院到目标市政廳的居民區街道,其中包括了學校,教堂和醫院。
要求羅馬立刻鏟平白區的震天響的呼聲,連在德黑蘭都聽得一清二楚。受到驚吓的白區勢力并沒有在格力高曆2148年的1月3日歡迎海皇姬号航母打擊群上凱旋的英雄們,反而在第一時間就控制了全艦隊的所有海員,連提督和海皇姬本人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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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個小時的緊急審查後,提督斯捷潘首先洗清了全部的嫌疑。恢複職位并得到将要升官的口頭通知。之後他去了聯席會議,向聯合艦隊和烏托邦的上級報告戰鬥細節——主要是就“海皇姬是否有和其他人物有不正當接觸”做人證。
海皇姬有能力越過對地攻擊機上駕駛員的權限,自行決定武器的使用。好巧不巧,肇事強擊機還被共和國的飛彈擊落了,飛行員死無對證。經調查,涉事飛行員出生在反抗共和國統治較為強烈的地區(解放區是共和國實現了統治的地區,部分地區白區政權已經退出,而共和國尚未“實現”統治),父親和兄長皆亡于共和國“紅色恐怖”的占領政策。他的确有使用□□攻擊共和國平民的動機……
海皇姬否認她接管了對地攻擊機。但烏托邦可不會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她曾是塔阿爾湖上八面玲珑的船娘,搞不好那時候接單過的将軍比入伍後見過的都多。做了艦娘後隻用了不到一年就吃透了故紙堆裡的航母戰術,對航母作戰的理解和打了幾十年仗的老将比也絲毫不差。想了解她,隻能從日積月累中看出端倪——13歲就已經在事實上做特工的斯捷潘的證詞,無疑是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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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不和外人接觸。除了露露卡洛斯号和刹帝利号的艦娘有直接聯絡她的方法外,其他人想和她說話前,都必須先經過我。她的網絡訪問記錄你們比我更清楚,除去掉會遊玩模拟二戰類的遊戲外,她閑暇時和其他女性一樣,也隻刷家庭劇和宮廷劇打發時間。并沒有接觸反動思想的機會。當然,做有罪推定的話,可以說她一定得是知道了些什麼,才知道有些信息不能去接觸。但在最壞的情況下,她能知道什麼呢?一架強擊機的駕駛員所攜帶的常規武器隻能摧毀城市裡的一條街道,但是海皇姬号上的所有武器儲備,隻要她想,完全可以摧毀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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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訊問記錄。你能看出什麼端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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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證會的主持者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穿戴能彰顯身份的服裝或者勳章。但既然斯捷潘不認識他,那麼他大概率來自在白區也行動詭秘的“烏托邦”。
他向斯捷潘展示間諜相機對海皇姬多機位捕捉面部,肢體變化細節的錄像。令斯捷潘寬心的是海皇姬身上沒有被動粗的痕迹,隻是久坐于水泥鑄的座位,讓行動不便的她看起來很疲憊。開始時主審官問她“是否知道這次對共和國城市的襲擊是有限打擊”,她說知道。主審官再問她是否清楚“強擊機攻擊非戰略目标的平民地帶,會導緻什麼後果”,她略躊躇後,說可能會引起共和國方民意的沸騰,進而導緻共和國發動對白區的全面進攻。當被問及為什麼不阻止飛行員的舉動時,她則很爽利的回答,說她的注意力沒有在強擊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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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是人類又不是AI。她自己需要直接用意識控制戰鬥機,而對地攻擊機是托管狀态。有規定她要對有駕駛員的對地攻擊機的作戰效能負責嗎?我的個人電腦裡有海皇姬裝的二戰遊戲。長官,你現在就可以通過帶由人機隊友組成的特混艦隊打匹配,來感受海皇姬的第一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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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證詞已經被記錄,供上級參考。不過少将,你有主觀上為海皇姬開脫的情緒。雖然這不是關于你是否失職的聽證會。但我依舊需要提出一個有關于你自己的問題:斯捷潘·格奧爾吉洛維奇·亞曆山德羅夫少将,你作為1對1負責海皇姬的特工,我斷言你已經反被海皇姬影響,在事實上成為了她“用來搪塞我們”的特工。我迫切的想知道,你受到她的影響,是你個人的原因,還是她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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