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奸佞小人?
同為特情人員的斯捷潘在心中暗罵主持人是督軍太監。然後在看到聯席會議的其他長官對欽差也沒有很尊敬的樣子,他放下了心來——
曆史上從來不缺少被誣陷通敵的各級文武官員被平反,也不乏各級官員叛變。有能力給人安上叛國罪罪名的,從來不是秉公查案的欽差,而是官場中意見的大多數。他所效力的“龍組”上上一任最高長官,因為支持了上屆總統的政敵,而被上一任長官以“叛國罪”給斃了。上屆總統的政敵上位後又宣布上一任龍組長官叛國,于是了才有了他現在的長官。
而海皇姬,她是件隻有不到10年壽命的兵器,連本屆總統的任期都熬不完。哪有朝臣會閑着沒事跟她過不去?斃了她,難道讓空軍司令去攔截載着□□的戰略轟炸機嗎?
也就隻有這些奸佞小人,才會挖空心思想做出點成績來,跟他的上級炫耀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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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的表現是自然的。她沒有接觸我所不知道的信息的渠道,也沒有攻擊平民街區的動機。做出此判斷,是出于我作為龍組特工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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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烏托邦的奸佞對斯捷潘的回答不置可否。他隻說“做記錄”後便趕走了斯捷潘,傳喚下一位證人小林誠一進會場。非戰鬥時海皇姬需要正常睡眠和休息,小林和斯捷潘輪流負責在海皇姬不工作時掌舵,所以他是接觸海皇姬時間第二長的海員。主持人為了不讓他們串供,錯開了他們進入和離開會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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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在隔音效果極佳的會議室外那陣,斯捷潘動搖的反省了特務系統存在的意義:反正誰有罪誰無罪,是根據主辦人的自由心證和政治需求認定的。清白的海皇姬可能會被定罪,而實錘和共和國有密切利益往來的某個烏托邦的高管,因為“根基深厚,擅動他容易引發内鬥”而逍遙法外已三年。
白區的特工普遍向目标提供特殊服務,所以特工被培養的過程是極端屈辱的。在龐大的特工基數下,有人甚至因為受不了而做了帶路黨。斯捷潘是特别好運的那一批特工,畢業後被分配到了海軍工作,給形貌都符合舊社會審美,也不會把他小兄弟用到廢為止的艦娘提供情緒價值。順便幫海軍傳宗接代生出小艦娘……
表面上他将被加官為海軍的将軍,實際上他連校官的圈子都不曾混入。畢竟别人在學校裡學導航與定位,武器系統和火控領導與管理,損害控制和應急響應……而他學的,是陰陽調和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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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斯捷潘·格奧爾吉洛維奇·亞曆山德羅夫。海皇姬的提督。讓我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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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姬尚在被控制中,并非自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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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捷潘找的人是港口的值班負責人,雖不是軍方人士,不過他消息靈通,跟幾個人通電話後,便得知海皇姬不會被定死罪,還需要提督在這緊張的時刻去跟她談情說愛。海皇姬是戴罪不方便出來,但讓斯捷潘陪她一起坐牢,倒不失為是成人之美。于是少将被蒙住眼睛坐上小車七萬八繞後送下了地牢,被推進海皇姬的囚室後他才被允許解開眼罩。此時的海皇姬側靠在囚室的一角,不知為何即便是拉開和關閉鐵栅欄的聲音也沒有驚動她,斯捷潘察覺不對急忙上前,手掌搭上海皇姬的額頭——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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