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克斯驕傲地張開尖喙發出清越的鳴叫,阿不思将飛路粉拿在手上,低頭笑着說:“那也沒有什麼不好。”
“德文郡,杉樹花街15号。”鄧布利多在壁爐火焰變成綠色後說道。
德文郡位于英格蘭的南部,靠近海洋,氣候溫和宜居。在鄧布利多和阿不思從壁爐中鑽出來的時候,尼可和他的妻子佩雷納爾正穿着單薄的綠色銀線絲綢長袍,悠閑地坐在餐桌前。
“早上好,阿不思、和阿不思。”尼可慢悠悠地将嘴裡的面包咽下,打量着兩人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你還是和九十年前長得一摸一樣。”
佩雷納爾白了他一眼,起身将阿不思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将提前準備好的蛋糕和甜茶端在他身前放下:“快來嘗嘗這個,就算過了一百多年,我也依舊覺得法國的甜品要比英格蘭優秀許多。”
“你說的沒錯。”鄧布利多聳聳肩,也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早餐結束後,鄧布利多用輪椅推着佩雷納爾去海邊散心,阿不思則跟着尼可·勒梅去了書房。
他的書房裡是堆着一箱箱不同的煉金術材料,中間是一輪圓形的石質圓桌。上面擺着一盞茶壺,裡面盛着一塊半流質的紅色晶體,向外不斷沁出液體。
尼可輕柔地用它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在鋪滿坐墊的躺椅上,陷入回憶:“時空穿梭者,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了,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懷疑他隻是我的幻想,因為在那接下來的時間中,我的研究一點進展也沒有。”
說到這裡,他拿起書桌上的《時間的秘密:我與時空穿梭者的一次對話》,朝阿不思俏皮地眨了眨眼,這個神态像極了鄧布利多:“正是這樣,我才會讓洛哈特以小說的形式寫下這本書。”
那發生在兩百年前的一個夏天,尼可·勒梅和佩雷納爾還隐居在法國的鄉下過他們的四百歲生日。那天的天氣很不好,從下午就吹起了飓風,樹枝已經被挂着的桃子壓彎了。
在用過晚飯後,尼可躺在院子裡納涼,照着夕陽對比着手上兩種煉金術材料的密度——他正憂心着用哪種材料改進魔法石。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天氣轉涼後周圍醞釀起了層層霧氣,接着他看到了攝魂怪漂浮在他的房牆上,還有一位追在它身後的神秘巫師。
“那真是一種恐怖的怪物不是嗎,”尼可·勒梅看着阿不思說道,“人們恐懼它、利用它,但到現在也不清楚它們的成因。”
尼可勒梅在那時開始就是一位罕見的強大巫師了,在察覺到這位來客沒有惡意後,他雖然不滿傑蘭特砸壞了他的倉庫,并且将攝魂怪這種邪惡的生物從它們居住區驅趕到了法國,但他也很樂意在與這位萍水相逢的巫師同類聊聊天。
在兩個人合作将攝魂怪關在傑蘭特帶來的箱子裡後,尼可和他聊了起來,他意外地發現了傑蘭特也是一位在煉金方面頗有建樹的巫師,雖然觀點有些落伍,聽上去像是學院派。
于是在雙方都讨論到盡興後,傑蘭特從随身攜帶的龍皮手提箱中取出一根腐爛的手指,看向尼可勒梅說道:“人們一直以為攝魂怪是一種自然的造物,他們出現在北海群島,不多也不少……”
“我也這樣認為……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它們增加了一隻。”傑蘭特用龍皮手套托起手指,示意尼可去看那手指上的痕迹,“這裡有一個戒指留下的疤痕。”
“于是我開始好奇為什麼人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它們,”傑蘭特繼續說道,“到底是誰給它們穿上了亞麻織物的披風,它們又是如何出現和繁殖的。”
說到這裡,尼可勒梅重新為自己斟了一杯水,歉意地笑着說:“原諒我,人上了年紀就喜歡從無關緊要的事說起。”
“說來慚愧,我也研究過攝魂怪,”尼可·勒梅對阿不思說道,也朝正在打理頭發的傑蘭特說道,“但我認為它們更像是煉金生物。”
“沒錯,”在察覺到尼可勒梅正是那位傳說中活了兩百多歲後才死亡的巫師後,傑蘭特不再隐瞞,反而在接連贊歎後遞給了他一個懷表,緊接着期盼地看着他:“我在它的手中發現了這個。”
——那是一個簡陋的時間轉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