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黑衣組織的某個基地酒吧……
波本一臉陰沉地走出電梯,蘇格蘭拎着琴包,一臉無奈地跟在身後。
兩個人身上都濕漉漉的,看起來好不狼狽。
“啊啦,”坐在吧台前的貝爾摩德笑吟吟地掩唇,“怎麼這麼狼狽啊,波本。”
她穿着黑色的長裙,風情萬種地坐在那裡,朱唇不點而紅,紅色的美甲輕輕點在臉側,更襯她的豔色。
“唉唉唉,别動啊,還有一層呢。”她身旁坐着的女性焦急地将她的手松松圈住,仔細查看,嘴裡還抱怨着。
應該是他們之前從未見過的代号成員,是君度嗎?
波本一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正在給貝爾摩德做美甲的女人,一邊聳肩,露出個微笑:“哈,FBI和CIA聯合抓捕的動靜這麼大,我不信你不知道,貝爾摩德。”
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擡頭,專心緻志地捏着小刷子,她臉部輪廓柔和,偏向于亞洲女性,一雙銀灰色的杏眼很是好看,黑色的大波浪半挽起,露出精緻的側臉。
貝爾摩德懶散地垂眼看着對方,坐的距離很近,明顯小于做美甲該有的距離,當然,也不排除對方和貝爾摩德一樣,都是對于距離沒什麼分寸感的人。
貝爾摩德半點沒遮掩自己幸災樂禍的神情,一邊欣賞着剛做的美甲,一邊抛給波本一個wink:“要是連躲避抓捕的本事都沒有,你們也不必回來了,不是麼?話說琴酒呢,聽說他那輛寶貝古董車河裡,啊啦,他不會也跟着沉下去了吧。”
波本接過基地後勤人員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啊,誰知道呢,說不定和他那輛寶貝車子殉情了?”
蘇格蘭微笑婉拒了想接過他琴盒去擦拭的侍者,并道了聲謝,他溫和有禮地對在場幾人颔首:“我和波本先去換身衣服。”
本來還想留着,多觀察幾眼那個眼睛看上去莫名熟悉的代号成員,最好還能知道個代号的波本,迫于幼馴染的溫柔微笑,笑着和貝爾摩德說了句,離開去換衣服了。
貝爾摩德餘光瞥見二人走遠,輕啧一聲:“看來波本對你很感興趣啊,不停在看你呢,蒂塔。”
素白的手輕輕一勾,順利畫完最後一筆,蒂塔終于擡起了頭,興緻缺缺地瞥了眼二人離去的方向:“啊,這兩個任務失敗的廢物,就是組織裡大名鼎鼎的波本和蘇格蘭,啧,長得是不錯,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貝爾摩德舉起手,欣賞着燈光下格外好看的新美甲,餘光輕掃收拾東西的身側人:“你對君度還真是執着呢,他還是不願意和你調酒嗎?”
蒂塔好似沒察覺到對方若有似無的打量一般,收拾着幾瓶指甲油:“啧,我都扯下他領帶了,誰想這些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我們起來收拾殘局。”
“唉?你成功了?”貝爾摩德眉梢高高挑起,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紫羅蘭色的美甲,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猶如一朵帶毒的曼陀羅,悄然攀上貝爾摩德白皙纖長的手。
蒂塔托起那雙美到堪稱藝術品的手,欣賞着自己的成果:“是的呢,但是呢,這種男人,一旦到手了就要丢掉哦。”
銀灰色的眼睛溫柔地注視她,好似一片平靜的深海:“不然容易把自己玩進去呢。”
貝爾摩德不由咂舌:“清醒到可怕呢,蒂塔,那你可要一直保持這份清醒啊。”
蒂塔給了她一個wink,拎起一旁的包,笑道:“等我去了日本就換個口味,不過現在嘛……”
她笑吟吟地輕挑貝爾摩德的下巴:“是美國時間呦~”
貝爾摩德目送着蒂塔走遠,看看自己剛做好的美甲,漫不經心地想:嘛,還是不要告訴對方,君度也要調去日本了吧,這樣還可以拜托對方離開前,再給她做一次美甲。
蒂塔出了電梯,回到自己車裡,總算可以打開郵箱,看自己那個可愛的弟弟有沒有聽她的,乖乖待在刑事部。
三分鐘後……
“草。”神戶杏子發出一聲國罵,狠狠地錘了下方向盤。
她也就兩天沒看着,不省心的弟弟就又差點被那個炸彈犯炸死,話說那個炸彈犯怎麼這麼難殺?四年前那一次咋沒給他電死呢?
她罵罵咧咧地打着方向盤,恨不能現在就創死同樣難殺的琴酒和波本這些人,他們布局這麼久,各種借力打力,甚至捏着鼻子暗示了FBI,竟然還是一個都沒幹掉!
廢物FBI!天殺的琴酒!
遠在日本的神戶楓,此時正和江戶川柯南大眼瞪小眼,對于他姐姐連續工作多日,堪憂的精神狀态一無所知。
嘛,雖然他也快加班加吐了。
在江戶川柯南緊張的注視下,神戶楓默默後退了一步,擡起了頭,轉身就要離開。
偷聽被抓到的柯南瞪大了眼睛,連忙小跑着跟上:“神戶警官,我都聽到了!”
在偷聽被抓到的那幾秒裡,江戶川想過神戶楓無數種可能的反應,并想好了說辭,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直接當作沒看見,就這樣走掉。
這怎麼可以呢?他還沒看到傳真的内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