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松田陣平一臉震驚,“為什麼默認是我還。”
神戶楓挑眉:“萩原警官剛畢業就昏迷了吧,應該沒有多少積蓄,昏迷這麼些年,雖然有警視廳付醫療費,也要花不少錢吧。”
他擺出一副資本家的做派,慢條斯理地打開計算器,開始算松田陣平的工資:“誰叫他是你的幼馴染呢,認了吧,松田前輩。
你現在是巡查部長,年收入在630萬日元左右,就算不吃不喝,也要還十二年左右呢。”
“不過也不用悲觀,”神戶楓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臉,“就憑您這張臉,如果辭職去當牛郎的話,說不定不用一年就可以了呢。”
松田陣平:“……我發現你在班長面前都不裝了。”
還有,看對方那副完完全全的資本家做派,去做生意更合适吧!為什麼要來當警察阿喂!
“噗嗤。”伊達航忍不住笑了,“好了神戶,就别逗松田了,他真會當真的。”
神戶楓故作訝異地挑眉,仔細觀察了下松田陣平“為了幼馴染大義賣身”的表情:“唉?真的信了呢,松田前輩這麼——好騙的嗎?”
松田陣平差點炸了毛:“班長!到底怎麼回事!”
伊達航咬着牙簽,無奈地笑笑:“看來神戶是真的一點都沒告訴你啊……因為藥片剛結束臨床階段,正要上市,神戶就幫萩原要了個志願者的名額,也就是說,藥劑是免費的,不用你下海還錢的。”
松田陣平抿了抿唇,堅持道:“不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錢還是要還的。”
神戶楓是神戶家的少爺,好心幫忙是沒錯,但他們和神戶家非親非故的……而且他和hagi可以說都是對方救下的吧?感激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再借用對方的身份謀取便利。
“大不了讓萩原那家夥當牛郎去,”松田陣平墨鏡一戴,“嘛,反正他這種不穿防護服還敢在炸彈旁邊抽煙的人,也不适合做拆彈警察,我看牛郎就很适合那隻花蝴蝶。”
伊達航猝不及防被口水嗆到,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又開始嘴硬的松田陣平:“得了吧你,我就不信你真舍得……我已經和娜塔莉商量過了,我們也會幫你們還一部分的。”
“哈?”松田陣平抱胸,“班長,你和嫂子不是打算要孩子了嗎?你們還是留着吧,真沒事的。”
娜塔莉笑眯眯地回過頭:“不要拒絕呀,松田,我和航都還年輕,再等兩年也可以。”
松田陣平不贊成地蹙起眉,正要再說什麼,就被神戶楓打斷:“好了,打住,真的不用還。”
神戶楓哭笑不得地道:“本來就是為了萩原前輩,我才投資的這個項目,可以說我是主要投資人,要一個名額還是很簡單的……嘛,松田前輩要是真的堅持,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吧。”
他露出個挑釁的笑來:“空頭支票哦,敢不敢答應?”
隔壁國家有一句俗語,松田陣平現在萬分贊同,免費的,就是最貴的。
看着神戶楓那副“有坑快來踩”的陰險笑容,松田陣平還是答應了。
廢話,他都問我敢不敢了!
他理直氣壯地想着,反正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發現了,神戶楓就是個黑心棉,但為人絕對可靠,肯定不會提出違背原則的事,那答應了又怎麼樣?
一行四人來到神奈川的醫院,神戶家的醫療團隊早已經等在了這裡,一切準備就緒。
松田陣平走進病房,卻隻發現了萩原千速,他随意地打了個招呼,眼睛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幼馴染:“千速姐……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
萩原千速也緊張地看着自家弟弟:“我沒告訴他們,萬一又失敗了……”
她繼續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懂她的未盡之言。
娜塔莉上前,安慰地拍了拍萩原千速的肩膀,這些年裡,她也跟着伊達航陸陸續續來探望過萩原研二幾次,上次還告訴了對方他們的婚訊,也算和對方熟識。
“少爺?”醫療團隊的負責人疑惑地喚了聲,“是數據有什麼問題嗎?”
“啊……”神戶楓勉強回神,他翻了翻萩原研二的身體數據,“沒有,我隻是覺得複健方案還可以再改進一下……”
負責人立刻拿起筆,記下幾個要點,看起來對神戶楓無比信服。
嘛,畢竟是二十二歲就念完哈佛大學化學生物博士學位的人,要不是對方因為那次意外事件得過失語症,估計這個畢業年齡還會更早。
治療很快就開始,當然,前期的身體調理早已做好,現在需要的隻是注射藥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半個小時後,病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纖長的睫羽顫了顫,那雙多情的紫色桃花眼含着迷霧,緩緩地掙脫黑暗的牢籠,注視着這久違的人間。
“叮!支線任務,拯救萩原研二(已完成),獎勵:200攻略值。”
“主要人物萩原研二,好感度:90,對宿主印象:研二醬都聽到了(淚汪汪),真是可靠的後輩啊,就是能幫研二醬攔一下小陣平嘛,他打人超痛的唉!”
“hagi!”
“臭弟弟,你總算醒了!”
“萩原,感覺怎麼樣?”
不能呢,萩原前輩,神戶楓慢慢退出了病房,總要給你飽受七年離别思念的幼馴染,一個發洩所有壓抑情緒的機會。
他将系統放在肩上,抱着貓包,靜悄悄地離開了。
窗外陽光晴朗,正是個适合發生奇迹,給故事一個圓滿結局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