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門口的松田陣平探頭看了看,走了進來,眼神複雜地看着神戶楓:“嚯,這就是豪門财閥的明争暗鬥,笑裡藏刀嗎?”
萩原研二神情複雜地看向神戶楓,在自己嘴角比劃了下:“楓醬,你現在的笑容有點可怕唉。”
神戶楓下意識捏捏臉頰,微微睜大了銀灰色的杏眼:“唉?真的嗎?”
萩原研二立刻撲了過來,攬住神戶楓,掐了把他的臉頰:“開玩笑的啦,我們楓醬即使用這種小妙招,都超——可愛的。”
神戶楓無奈地推推萩原研二:“萩原前輩……”
“是研二醬啦。”
“好的,研二醬,”神戶楓擡眼看向門口,“安室君在看着你呢。”
萩原研二立刻放下手,轉頭若無其事地和安室透打招呼:“啊,安室君來了,毛利偵探呢?”
安室透倚着門,笑眯眯地看着萩原研二:“啊,毛利偵探和神戶社長直接回了神戶宅,我負責過來接楓君。”
他走過來牽起神戶楓的手,捏了捏他的指節:“我倒也沒那麼小氣,萩原警官,同事間的打打鬧鬧我是不介意的。”
松田陣平睨了眼莫名心虛的幼馴染,不是很懂他在心虛什麼,但下一秒……
“但捏臉還是不要了吧,”安室透笑眯眯補充道,“我會吃醋呢。”
松田陣平:哦吼~
修長的指節輕輕刮過神戶楓冷白的臉,莫名帶起一股子熱意。
神戶楓不自在地側了下臉,轉開話題:“也差不多快到下班時間了,我回辦公室拿點文件,直接回去吧。”
“嗨。”安室透笑笑,拿過他手上的文件夾。
兩個人出了會議室,頂着一路上職員們若有似無的八卦視線,回到社長辦公室。
那對幼馴染跟在身後,低着頭打字,時不時交換個眼神,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進了電梯,神戶楓按下50層的按鈕,才問道:“我大伯有沒有為難你?”
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安室透玩笑道:“放心,神戶社長總不能比某個銀發殺手還可怕吧?”
曾經圍觀過大伯逼得某個top killer破窗而逃的神戶楓:“啊……說不定呢。”(琴爺滄桑點煙)
安室透哭笑不得:“楓君,我開玩笑隻是想讓你放松點,請相信我什麼樣的情況都能應對。”
神戶楓瞥了眼後面兩位已經被套完話的同事,想了想,還是認真提醒了句:“安室君,不管我大伯表現得多和善,還請你始終記得一句話。”
“好的,你說吧,”安室透沒有任何不耐煩,認真應下,“我肯定牢牢記住。”
“不論我大伯表現得多麼和善,都不要相信。”
“他至少已經确定你公安的身份了。”
“叮——”
電梯抵達,發出輕微震顫。
安室透若有所思,點點頭:“了解。”
取完文件,一行人直接開車回了神戶宅。
坐落于東京的神戶宅,是在神戶楓的父親去世後才修建好的,占地面積比不上鈴木家的,但卻也大差不離。
“哇,楓醬,那片樹林,種的都是楓樹嗎?”萩原研二發出驚歎。
“不全是。”神戶楓下了車,将車鑰匙交給管家。
“代表我大哥的松樹,代表我姐姐的杏樹,以及代表我的楓樹……”
落日墜于雲間,富麗堂皇的神戶宅四周,都種着林木,隻不過因為到了冬天,除了松樹,都是光秃秃的模樣,顯得蕭索了不少。
但待到春天,枯樹生出新芽,卻又是一番景象。
安室透看着不知道想起什麼,略微有些愣神的神戶楓,心底微沉。
神戶楓倒也沒發多久呆,又揚起一個笑,指了指别墅方向:“不過我父親花心思最多的,應該是代表我母親的那片梅樹林。”
想起記憶裡,恩愛到讓他們兄妹三人時常覺得自己多餘的父母,神戶楓露出半月眼:“爸爸他特意挑了片最肥沃的土壤,劃出了比我們那片大了三倍有餘的地方,搞了個梅園,還說要把我們那片樹林想辦法再遷遠點……”
神戶楓現在想起還是覺得好笑:“就因為他名字裡沒有植物,還說我們排擠他,鬧着要改名……你說他是不是無理取鬧?”
安室透失笑:“叔叔性格還挺可愛的……所以,最後為什麼沒改成呢?”
“當然是被我姑姑攔下啦,狠狠訓了一頓呢。”神戶楓嘴角彎起,“爸爸哭了好半天,還是媽媽哄好的。”
松田陣平聽得津津有味:“叔叔性格是不是和你大伯很像啊?聽起來都很愛哭的樣子。”
神戶楓思索了下,搖搖頭:“還是不大一樣的……怎麼說呢……”
“啪!”他打了個響指,銀灰色的眼睛亮起:“萩原君加上松田君除以二,就是我大伯,而我爸爸則是一隻愛哭但靠譜的布偶貓,當然,不是卡卡那種。”(卡卡:喵喵喵,怎麼了,電子布偶不是布偶嘛!)
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喂喂,要不要這麼抽象啊。”
萩原研二也不是很理解:“我加上小陣平……嘶,好奇妙的比喻啊。”
“還有更奇妙的比喻哦,”神戶楓笑容略帶不懷好意,“比如松田前輩,就是杜賓加柴犬除以二。”
松田陣平一拳就要錘過去:“神戶你這個家夥……”
神戶楓往安室透身後一躲,按着他的肩向萩原研二眨眨眼:“研二醬也覺得很貼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