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界有五大仙宮,分居東、南、中、西、北五方,五大仙宮分别守着木、火、土、金、水五靈。
五靈可聚天地靈氣,滋養萬物。
五宮以守護五靈為職責,必要時需借五靈之力化歸元一,安天地,保太平。
所以一旦五靈中有任意一個出現問題,都将給仙界帶來禍亂。
這也是火靈宮為何在發現火靈失蹤之後,第一時間選擇了隐瞞。
若是讓消息放出去,别說火靈宮會内亂,其他仙宮也會惴惴不安。
寒淺青知曉此事後,也被吓了一跳,她隐隐感覺仙界将要發生一件毀天滅地的大事,至于到底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焰楠的情緒有些低落,這麼大一個擔子壓在身上,換誰都會有點喘不過氣。
不過相比之下,焰青靡要好許多,她一拍焰楠的肩膀,說道:“大哥别擔心,既然我們來了,就一定能找回火靈!就在眼前了不是,它跑不掉。”
寒淺青也道:“我幫你們一起找回火靈。”
焰楠和焰青靡同時看向她。
寒淺青清清嗓子:“此事關乎仙界,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雖然她如是說,但焰楠還是道了一聲:“多謝。”
“走吧,那家夥興許也等着你們來找呢。”寒淺青再次率先往前走。
焰楠深深呼出一口氣,同焰青靡跟上她。
他們走後,秋晚照吃了一顆混靈丸,一番調息穩住心神,而後也跟了上去。
他跟他們不一樣,在乎的不是火靈,除了跟着寒淺青以外,他又有了其他主意。
他也想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他猜測的那個,如若是,那這次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岩漿滾滾,濃煙徐徐,越往深處,岩漿越紅,濃煙也越稠密。
寒淺青他們一路向下,也不知下到多深,前面豁然出現一個石台。
她瞧着這石台有些眼熟,略一思索,當即愣住。
這台子跟她在戌虎窟見到的到處都是獸骨的刑台一模一樣。
她眉頭皺得更深。
焰楠注意到她的神情:“你想到了什麼?”
寒淺青如實相告:“這台子我見過,在不久前,上面是妖獸的骸骨,那些妖獸用來豢養一種巨噬蟲,而蟲子則專門供給養料給台下的食髓花,令其快速生長。”
說着,她按照之前的做法,打開石台,果不其然,裡面出現一朵雪白的花。
焰青靡湊過去看:“這就是食髓花?我沒見過耶,它是幹什麼用的?”
焰楠也好奇地湊近看。
寒淺青将食髓花拔出:“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它能令仙獸化神。”
“什麼!”焰楠和焰青靡異口同聲,從他們瞪大的眼睛就可以瞧出他們的震驚。
焰楠不可置信:“仙獸就是仙獸,怎可化神?”
焰青靡也點頭:“對呀,别說仙獸,就連仙人化神我都沒聽說過。”
他們仔細觀摩寒淺青手中的食髓花,比之方才更加細緻。
寒淺青将食髓花收起來,淡定地說:“就知道你們肯定不信。”
她看向台子前方那條路,那應該是通往最深處的最後一段路。
她道:“既然食髓花出現在這裡,就說明這裡也很可能有垣裳他們養來要化神的仙獸,等見到它你們自會分曉。”
“垣裳?關她什麼事?”焰青靡不解,“你怎麼胡言亂語的,說得我都搞不明白了。”
焰楠也是一頭霧水:“你到底經曆了什麼?真的如傳聞那般是秋晚照殺的你,把你丢下弱水了?你又是怎麼活過來的?還有剛才的化神之說,跟垣裳有關系?難不成這裡的情況跟土靈宮有關?”
他提的每一個問題也都是焰青靡想知道的。
可寒淺青卻不耐地擺擺手:“你們問題太多了,一時說不清楚,我隻能告訴你們,此事恐怕跟垣裳脫不了關系。至于是她個人所為,還是土靈宮授意,我暫時也不清楚,總之,日後你們見到她,留個心眼便是。”
寒淺青說完繼續往前走。
她煩躁得很,被丢下弱水是她的一生之恥,結果還被這兄妹倆反複提及,她實在不想聽他們再多說一個字。
匆匆忙忙趕路的時候,心裡還不停嘀咕,别讓她逮到秋晚照,她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殊不知,被她痛恨的秋晚照盯着她拿走食髓花,他一臉愁容。
那食髓花看樣子已然成熟,也到了該摘的時候,隻是摘它的人不對。
離開石台不久,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相比之前遇到的要更加強烈,若是凡人或是普通妖獸到此,怕是要被這氣息灼熱成灰。
偷摸跟在後面的秋晚照感受最強烈,他想到以前被放在火爐裡烤,應該都沒此時的熱氣灼燒得厲害。
正是這種灼燒的氣息,讓焰楠和焰青靡更加确定火靈就在這裡。
在這世間,這種程度的灼燒唯有火靈周身散發的靈氣可以做到。
對于他們修習火系法術的人來說,會如魚得水,力量倍增。
而對寒淺青這種以水系法術為主的人來說,她可以抗下這種灼熱,但法力卻受到了壓制。
共工河的源頭是一汪泉水,傳說是上古時期共工死後所化。
共工被冤枉逆天而行,一怒之下撞死在不周山,死後化作山内一泉眼,泉眼出水成河源源無休,養活不周山百千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