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羊楚總覺得是有什麼的,但寒淺青如此說,她也就乖乖聽話,不再将此事放心上。
但她旁邊的羊樊卻糾結地看着寒淺青,喉頭滾動,到最後也沒說出一句話。
寒淺青清了清嗓子,看着秋晚照說道:“既然你無恙,那我們現在就去木靈宮。”
“好嘞,去木靈宮!”焰青靡已經等得不耐,摩拳擦掌像是要去大幹一架。
蒼熏也深吸一口氣,她也想立即找那人問個清楚。
寒淺青看她一眼,心中思量她所言的那個“他”是誰,以及他為何會有金果子。
秋晚照站起身,走到寒淺青身邊,高出她一頭。
感受到被陰影埋沒,寒淺青轉過頭,正好對上秋晚照的眼睛。
他眸中星點閃爍,漩渦一般令人一眼便能陷入暈眩中。
寒淺青轉開眼珠,轉了兩下,才問:“你還有什麼事?”
誰料秋晚照學着焰青靡那樣拽拽她的衣袖,說:“傷還沒好,你帶我飛。”
“啊?”寒淺青愣住。
他們來時的車廂估計已經被飓風給絞毀了,隻能飛着去。
蒼熏聽到這話,連忙道:“我這裡……”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焰青靡拉到一旁。
猝不及防間,話也就此止住,她哪裡看不出焰青靡是想讓寒淺青多與秋晚照相處。
尤其是焰青靡提議她們倆分别帶着羊樊和羊楚。
焰青靡拍手道:“蒼熏姐,這倆小可憐不會飛,正好我們一人負責一隻。”
一隻……羊樊和羊楚臉上冒出黑線。
奈何焰青靡根本不管他們的表情如何,說完就瞟向寒淺青那邊:“寒淺青,你就負責好你徒弟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寒淺青:“……”
蒼熏想說什麼,但看秋晚照的眸光亮了亮,她便沒再開口。
寒淺青無奈:“那你……抓住我的袖子。”
“袖子怕是不行吧?”焰青靡扯着嗓子道,“要是半道裂開,他就該摔下去了,之前就因為你受傷,要是再……”
“好!”寒淺青舉手打住她的話,“手。”
她攤開手,要秋晚照把手交過來。
秋晚照看看她的手,竟然還有些失望,之前還是可以抱着呢,現在就隻能牽着。
他貪心,但也知若是提出來,寒淺青非但不會讓他如意,甚至還會改主意将他丢下。
于是,他盯着自己的手直到握上她的。
她的手有些冰涼,涼絲絲的卻也滑嫩嫩的,像是被冷風吹過的絲滑絲帕,但又比絲帕柔軟。
隻是輕輕握着,他似乎不滿足,故而加大重力,終于探到了内裡的溫暖。
他仿若從雪地中來,披了一身雪,終于尋得一絲暖意,就像整個将其包裹住。
“秋晚照!”寒淺青沒好氣地叫醒他。
他這才發現自己順着他們握緊的手,幾乎半個身子都快靠到寒淺青身上去了。
蒼熏和羊樊羊楚看愣了。
隻有焰青靡睜着大大的眼睛,嘴角不自覺翹起。
秋晚照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情願地站直身。
寒淺青眼神警告,讓他老實一點。
不用再準備其他,他們即刻啟程,出了潭水宮殿,往木靈宮去。
潭水宮殿外是風骨崖,過了風骨崖,就能遠遠看見木靈宮的護宮結界。
護宮結界前亦是一片樹林,而且打眼看去,貌似宮外的林子比宮内還要好些。
宮内的森林大片有擊毀焚燒之際。
他們落到護宮結界前,結界有一處破口還未合上。
寒淺青同焰青靡相視一眼,決定直接從那處破口進入。
原先他們預想的是,由焰青靡向木靈宮呈上拜帖,以靈力的形式送達芒穗手中。
但現在護宮結界正好破開,也就不用這麼麻煩。
誰叫他們來木靈宮本就是要找麻煩的,不必在意那些禮數。
若有誤會,那到時候再道歉就是。
于是,由焰青靡打頭,他們接連飛入其中。
寒淺青拉着秋晚照落在最後,突然,他附在她耳邊提醒:“木靈宮有一人是同垣裳他們合作的。”
寒淺青擰眉,這個她早有預料,不然也不會大咧咧找來。
隻是不知那人是誰。
秋晚照又繼續道:“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那人或許就是蒼熏所言之人。”
不知秋晚照為何不親近蒼熏,許是突然得知還有母親的親人在,他還沒緩過來。
寒淺青沒想到秋晚照能想到這裡,也沒想到他竟能看破她的心思,明明之前還像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樣子。
居然已經暗中想了這麼多。
除了驚訝之外,她還有些局促。
因着秋晚照貼她太近,溫熱的呼吸打到她面頰上,蹿入她鼻息中,令她喘不過氣。
她偏開頭:“等到了木靈宮,答案自然知曉。”
看她的樣子,秋晚照笑了笑,移開頭,看向前方的蒼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