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如今說起這個,或許,她會猶豫一下吧。
寒淺青别開身去:“除魔衛道天經地義。”
秋晚照眸色瞬間沉下。
“但……”
他垂下的眼簾又突然打開。
“但你的果亦有我之因,能有救你的機會,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秋晚照眸中亮起一道光,嘴角重又彎起。
心中的悸動令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寒淺青。
他的腦袋蹭在她鬓邊,将她鬓邊的頭發都弄亂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抛下我的!”
寒淺青被他突然這麼一下弄得有些懵,有那樣一個機會才不會抛下他,他怎麼都不看前提,隻顧結果。
被他抱得有些熱,寒淺青拿手推他:“秋晚照,你先起開。”
秋晚照抱着不松,好似聽不見她的話。
寒淺青擰眉,正欲用法力震開他。
忽然,結界有異動,門口傳來焰青靡的聲音。
焰青靡不停拍着門,她發現門内有結界,拍門的力道更重了些,并喊道:“寒淺青,開門,開門呀!”
寒淺青和秋晚照同時看向門,秋晚照臉色瞬間沉下去。
寒淺青則趁機呵斥他:“還不快松開,我要撤回結界。”
秋晚照隻得不情不願松了手。
寒淺青撤回結界,“砰”的一聲門被推開,随之,焰青靡一個踉跄進來差點摔倒。
秋晚照一臉怨怼看着她。
寒淺青則緩出一口氣,問道:“何事?”
焰青靡穩住身形,才道:“羊樊和羊楚回來了。”
寒淺青一臉困惑:“所以呢?”
她記得去見芒穗之前,囑咐過他們倆,讓他們擇一處能呆的地方,他們許是出去找那地方去了,這又有什麼值得焰青靡特意跑一趟來叫她。
見她沒懂,焰青靡啧了一聲,又說:“他們幫蒼熏找到那個人的線索啦。”
“那個人?”寒淺青同秋晚照相視一眼。
“就是蒼熏口中給她金果子的那個人呀!”幾句話下來,給焰青靡自己說得都快急死了。
她忍不住上前去推寒淺青:“走走走,快去瞧瞧是什麼。”
她推寒淺青走在前頭,秋晚照跟在後頭,一同走到前院。
蒼熏早就等在那裡。
羊樊和羊楚看到寒淺青,對視一眼,才将查到的消息說出。
羊樊道:“森象域中根本就沒什麼水七木。”
蒼熏凜然神色,自她周身散發出森森寒意。
她道:“是你們沒找到?還是想耍什麼花樣?”
她的威壓直逼羊樊和羊楚。
兄妹倆沒有法力,當即被威壓壓得喘不過氣,渾身顫栗不止,冒出涔涔冷汗。
寒淺青見狀,立即閃身擋在他們身前,怒目瞧着蒼熏。
“蒼熏,你沒找到人,是那人不誠,給了你錯誤的線索,欺負兩個弱小算什麼。”
蒼熏的氣焰消了消,但心中仍有不忿:“他當初說,隻要來木靈宮找到水七木便可找到他,在這點上,他沒有騙我的理由,”
蒼熏不喜同五大仙宮的人在一塊兒,故而當那人邀請她到木靈宮去的時候,被她拒絕了。
他隻好告訴她,若她想去木靈宮找他,便找水七木。
聞言,秋晚照思忖了下,便說:“他隻說找水七木,并未說在森象域,或者,并非是樹。”
衆人皆看向他,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威壓一去,羊樊和羊楚趕緊大口緩氣。
待到緩過氣來,羊樊才又道:“他說得沒錯,水七木不是一棵樹,也不在森象域。”
蒼熏按捺住性子,問他:“那是什麼?在何處?”
羊楚道:“我們本來也是尋着水七木是棵樹去找的,但找了半天都未發現有這樣一棵樹,連小祁和白玉也說沒聽過森象域有這樣一棵樹。”
她說這話時看了一眼寒淺青,見她面上沒什麼反應,便接着道:“最後,還是小祁突然想到,這水七木可能不是樹,而是柒。”
“柒?”不止蒼熏,其餘人也都有些納悶。
羊樊用樹枝在土地上畫出一個“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