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楚晤。”
保安:“是這個名字沒錯,但是沒有聯系方式。”
應黎已經注意到了遠處的身影:“來了?”
楚晤以天塌下來我也慢悠悠的步伐走到了應黎跟前,出示了下戶主證件,給三個人帶了進去。
楚晤很自然地跟應黎并排:“怎麼不拿行李。”
呵。
還說就是吃個飯。
應黎對楚晤的小花招感到無語,睨了他一眼:“吃個飯而已,你誇張了吧。”
楚晤輕輕晃了晃手裡的紙:“租房合同我都帶來了,不然你以為我叫你來幹什麼。”
甯歡歡和劍春落後了楚晤兩人一步,甯歡歡和劍春對視了一眼,眼神透露出她磕到了。
劍春看見她興奮的眼神,輕聲警告:“别太離譜。”
甯歡歡掘了撅嘴。
倆人特意放慢了腳步,給前面的人留出談話空間。
應黎:“搬家的時候,我沒找到你的畫,你拿走了?”
楚晤佯裝驚訝:“丢了?那可得好幾千萬。”
應黎面無表情:“别裝。”
楚晤這才正經了些:“的确。”
應黎的目光不經意地滑過楚晤身上,才發現他今天的風格還挺貴氣,衣服是綢緞的,看起來很貼他的身高,頭發也不似穿西裝的時候,而是閑散地紮在腦後,顯得更漂亮了幾分。
應黎心裡歎氣,是,隻有漂亮這個形容詞,卻不會讓人覺得是女性。
楚晤:“簽我的房子可以,有條件就是了。”
應黎:“說。”
楚晤:“過幾天玉溪有個盤道大會,雖然我讓你去難免有甕中捉鼈的嫌隙,但那日秩序很亂,如果你想,也能得到兩份長生簿。”
此話一說,應黎就搞不明白他了。
“你到底幫誰啊。”
楚晤的目光看着應黎,很明顯。
應黎更不解了:“那你圖啥?”
楚晤顧左右而言他:“那你去不去。”
應黎伸出手:“鑰匙。”
楚晤跟她對視了幾秒,沒忍住,笑了起來:“應老闆還真不跟我客氣。”
雖然這樣說着,他放在身側的手心裡卻遞出一枚鑰匙。
應黎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住這裡吧?”
楚晤:“當然不。”
然後當晚吃完飯,互相道完别。
應黎簡單地搬完行李後,走到院子裡布置風水,就和隔壁院子裡的楚晤打了個照面。
楚晤端着一杯牛奶,坐在院子的躺椅裡,和她招手:“嗨?”
應黎:“......”
應黎閉上了眼睛,吸了一口氣,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幾乎要被氣笑了的情緒了。
她扭頭就回了屋裡,楚晤并不擔心她會被自己直接氣走。
果然,人在有情緒但沒辦法解決的時候就會給自己找事情做,應黎直接拎起了本來放在門口的行李,劍春和甯歡歡還在拆家裡蓋了防塵布的家具,以及收拾衛生。
應黎一間間房間推開門,選了靠近院子的那一側房間,隔着陽台,應黎還能看到隔壁院子裡在那裡悠閑喝奶的身影。
應黎冷笑了一聲:“我忽然想起來,現在手上可沒幾個錢給楚老闆付房租。”
楚晤的腦袋都沒有回頭,閑适的聲音傳來:“沒關系,早有預料。”
應黎:“......”
她拉上窗簾,眼不見心靜。
過了一會兒,陽台被人敲了敲,應黎環抱着手臂,拉開了隔簾。
楚晤已經站在了院子裡,擡頭看她,眼睛彎彎,眼珠顯得晶亮,眉眼相稱,紅痣灼人,就這樣看着應黎。
應黎忽然心口跳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出口的聲音都帶了一些慌亂:“做什麼?”
楚晤:“生氣了?”
應黎:“......”
她别過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很熟。”
楚晤抛出橄榄枝誘惑她:“你想不想知道玉溪這裡還有什麼地方适合你開店?”
神社勢必要重新選地方建的,但是驟然離開一個地方,沒有幾年是很難重新落根的,應黎就是再不擅長生意之道,也得知這個道理——
她們三個人的存款若是沒有進項,很快就要耗幹了。
應黎果斷改口:“我們很熟。”
楚晤眼睛依舊晶亮亮的:“明天九點,我們兩個?”
應黎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知道了。”
楚晤點了點頭,轉過身,也不走正門,三兩下跳過兩米半的栅欄,讓應黎更是一陣無語。
但不管怎麼說,應黎承認楚晤的舉動讓最近生活發生很大變化的應黎有了些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