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洛樹出事後,殷長川一直派人在他住宅外圍守着,護衛們晝夜輪流交替看守。
今日似乎是有什麼好事,護衛們談論的聲音連綿不斷響起。
“唔,這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江舍喝菜粥,豎起耳朵聆聽門口的聲音,但因為太遠了,加上旁邊街上喧嘩,聽不大清。
洛曳也覺得今日護衛們氛圍很活躍,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早飯過後,江舍倒了兩杯茶水,朝洛曳招手:“走走!姑娘,咱們去問問護衛大哥他們!”
洛曳和系統跟在江舍後面,看着江舍和兩名護衛閑聊:“今兒是遇着了什麼好事嗎?一早就聽到兩位大哥在閑聊了!”
護衛倒也不拘泥,道謝一聲接過茶一吞,清嗓道:“你有所不知,今日莊内來了貴客,還是老莊主親自去迎接的。”
另一個護衛回想起今早拭武莊的樣子,感歎道:“那位公子瞧着也是個富貴人家的,不知什麼身份,攜了十幾箱禮,帶着一堆人來!不過那相貌堂堂的模樣,倒也配得上小姐。”
他身旁的護衛不以為然:“區區十幾箱禮就妄圖得到小姐芳心?瞧不起誰呢!咱們拭武莊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地方!”
洛曳越聽越感到熟悉又怪異,老莊主?貴客?
“你知道那貴客叫什麼名字嗎?”
護衛回憶,“好像是叫什麼……李什麼……”
另一個護衛達道:“李未實!”
“對對對!李未實!”
洛曳聽到李未實的名字,腦子轟得一下炸開。
系統想起那張笑眯眯的臉,鄙夷道:“哈?那個讨厭鬼去拭武莊做什麼!還帶禮帶人去!生怕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嗎!”
江舍則是在一旁回憶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李未實……
“不行,我得去一趟拭武莊!”洛曳說罷便着急地扭頭就要走,想起來了,在天下糧莊時那家夥說過幾日要去拭武莊談生意,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那個李未實一定沒安好心!
系統連忙勸她:“宿主,你先别急啊。”
還是江舍默不作聲地握住她的手臂,輕輕地搖了搖頭。同時有關李未實的傳聞和消息也漸漸被他回想起來。
哦,是他啊,他的陳年破事還挺不少的,明明都是李家人,就不能學學在隴疆的那位嗎。
護衛也勸道:“洛姑娘,你還是别去了,去了也沒用,老莊主發話,今日不見其他客人。”
洛曳不明白老莊主這整的是哪一出,“不見其他客人?”
“也就是說,今日拭武莊,隻招待那位叫李未實的客人呗?”江舍問。
“可以這麼說,所以我們一早就在談論這位公子究竟是什麼來頭!”護衛答道。
……
拭武莊内。
昨夜和江舍暢聊太久,一向早起的羅於逢險些起不來,還在郁悶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過于松懈了。給自己換過藥後,羅於逢帶上打包好的師父的袍子,打算去找殷觀意告一日假。
剛來到拭武莊後羅於逢就發現今日不同尋常。
有大箱小箱的東西被往裡擡,還有好多生面孔,不知道是做什麼來的,羅於逢拍了下守門的拭武莊弟子,問道:“這是誰來了?這麼大陣仗?”
“你怎麼才來!今日來了個貴客,老莊主和小姐親自迎接呢!而且老莊主發話,今日隻迎接這一位貴客!誰來都不招待!這些人都貴客的人!”那名弟子道。
“那小姐現在在何處?”羅於逢還等着去告假呢。
“小姐麼,現在應當在議事堂吧!”
羅於逢心生疑惑,接貴客不去迎客堂,去議事堂?
“我說羅護衛,你現在要去找小姐?”弟子猜到他要做什麼,望了望周圍的人,将他拉到牆角低聲道:“你現在不一定能見着小姐,議事堂今日,都是老莊主的人在看守,那些人……不太好說話,總之你悠着點。”
羅於逢點點頭,“好的,多謝。”
到了議事堂院内站着看熱鬧的一大堆人,其中有莊内殷觀意的其他親人在,在和擡着箱子的人交談,而那些箱子也被放到議事堂旁的小廳内。
羅於逢繞過人群,正想進議事堂,被老莊主的人攔下。
此人名為楚霁,曾是拭武莊的負責教弟子習武的師父之一,武功在莊内僅次于殷長川,卸任之後在老莊主身邊做護衛。
“楚叔,我有要事需要告知一下小姐,能否讓我進去?”來之前羅於逢就想好了說辭,畢竟是拭武莊内的老人,父親在自己來拭武莊前就再三囑咐過,到拭武莊後要對莊内的長輩客氣一些。
楚霁自然認出來這個小子是殷長川安排到殷觀意身旁的那個護衛,橫眉道:“今日小姐要見貴客,不便見其他人,有要事明日再禀告!”
“叽啾——”飛雲一早就看到了殷觀意,想飛進去找她,卻被攔了一早上,還遭到了驅趕,見到羅於逢來,委屈地落在他肩膀上。
“啊?”羅於逢呆住,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結果,什麼貴客還要小姐親自接待一整天?連作為小姐貼身護衛的自己都不能進去?
楚霁聽到院外傳來的動靜,将羅於逢推搡出去:“趕緊離開!這破鳥是你的?收起來,鬧騰個沒完,小姐縱容也就罷了,若是被老莊主見着了,保不準煲鳥湯!讓開,貴客來了。”
羅於逢被趕到院中,和其他圍觀的弟子在一起,其他人都在等着貴客到來,一個個恨不得伸長脖子見識一下這位貴客,而羅於逢則是一邊摸着飛雲的頭一邊在苦惱怎麼見小姐一面。
“貴客到——其餘人散開——”伴随着門口傳來的聲音,衆人看到了為首的李未實以及跟随他一起來的八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羅於逢看着一身華貴衣裳裝飾的李未實,心想這人的打扮好像以前在山中小溪旁見到的孔雀,再低頭看着自己的護衛裝,不由得感歎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确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