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智者他們竟然還容許江舍這麼做!沒天理了!
燕羽聽他們拌嘴,笑着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她就說江舍這小子章都沒了怎麼還能接任務,原來還有一麼一出,真是亂來,啧啧。
江舍絲毫不感到羞愧,厚顔無恥道:“都是兄弟,反正居主都同意了,不要在意這點小事了。”
搬出居主,羅於逢隻得咬牙切齒不能發作:“你就不能讓他們再弄一個嗎?”
江舍抓頭苦惱道:“我也想,但是制章的材料他們說有幾類缺失,就一直拖到現在了!那還不如我去抓人把章拿回來。”
羅於逢仍是心疼自己被劈成兩半的章,斥道:“你怎麼這麼沒用,這都沒抓回來!”
江舍毫不猶豫回怼:“你不也是!那個逃走的大妖你也沒抓到!”
“你最沒用!”
“你才沒用!”
看着莫名其妙吵起來的兩人,燕羽頗感無語,搖了搖頭。
兩個幼稚鬼,真離譜。
被吵得不耐煩的燕羽:“再吵就把你們兩個都丢出去喂鳥!”
二人瞬間噤聲老實。
燕羽扶額,頭疼不已,“哎,你們……跟傳言完全是兩個極端,你們這樣是居主授意的?”
“什麼授意?”羅於逢問。
“自然是這個”燕羽指了指放在他旁邊的兩個面具。
羅於逢這才發現安安穩穩放置在床内側的兩個面具,神情頓時慌亂起來:“你你我我我我!!”他怒氣沖沖看向江舍,“你怎麼不幫我收起來!”
江舍往後躲了躲,視線往旁邊遊移,試圖撇清自己:“我沒告訴她哦,别看我。”
羅於逢還想繼續說,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令他倒吸一口氣:“嘶!”
燕羽掐了一下羅於逢被暗器傷到的手臂,外傷已經愈合到肉眼看不出來傷口,她道:“你和江舍關系這麼好,多少都能猜到好吧,你們兩個私底下竟然是這副鬼模樣,果然傳言都不可信。”
江舍撇嘴道:“居主和智者讓我們這麼幹的,他們說是為了保護我們!後面就習慣了,智者可是稱贊過,我們這一批弟子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
叉會腰!
對于江舍天天厚顔無恥誇贊自己的行為,燕羽早習以為常,白了他一眼,繼續對羅於逢道:“行吧,居主的用意我多少也能理解,你們私下性子這般張揚,不給遮掩一下,很容易被發現,成為衆矢之的。”
羅於逢道:“已經是了,想要我腦袋的人可不少,隻不過因為居主和智者這樣的安排,他們找不到我……”
江舍也點了點頭:“是呀是呀!”
燕羽:“……”
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總之,順從居主他們的安排吧,将你們的鋒芒收斂些,太張揚可不是什麼好事。”歎了口氣,燕羽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橫豎都是居主的安排。
江舍點頭:“知道啦師姐。”
羅於逢神色古怪回應燕羽:“……好。”江舍這句師姐他怎麼聽怎麼怪異,他知道江舍的師父翡玉有兩個徒弟,但沒想到另一個竟然是燕羽!難怪和江舍在主城見面時他含糊其辭地說燕羽是個愛管事的老媽子,可不得管着他嗎,這女人是他師姐!
燕羽還在思索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問羅於逢:“你有和殷觀意說明你的身份嗎?”
羅於逢頓了頓,搖頭如實回答:“沒有,智者說不允許我透露任何有關疏居的消息給殷小姐,但又不知為何師父會出現在此地,還将我是疏居的人這件事告訴了小姐……我感覺是智者的授意,智者……究竟在想什麼。”
燕羽很快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為什麼你們兩個的要求是反着的?”
她話中的另一個人自然指的是江舍。
江舍扒拉頭上的飛雲,嚷嚷道:“誰知道智者在想什麼。”
燕羽想起智者那張笑眯眯一肚子壞水的臉,不由得打個寒顫,那臭老頭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而且,一個是被叮囑了不能說出一切,一個卻是自己不願意說呢。
兩個擰巴的臭小子。
不過,自己當初何嘗不是如此。
燕羽手搭在他脈上,沒有忘記先前的疑惑,緩緩道:“我知道羅墨蘭阿姨和白馬亦塵叔有個養子,沒想到會是你。”
對于任何提到父母名字的人,即便是同為疏居弟子的燕羽,羅於逢也警惕起來,目光銳利地看向燕羽,“你認識母親和父親?你到底……”
父親的名字已經淡出人們的記憶,現在世人隻知道有一位牽着白馬的行客四處遊走。
羅於逢戒備的語氣,倒是在她意料之中,燕羽神色未變,輕歎:“墨蘭阿姨與我是舊識,而我和你一樣,都是外面來的。”
江舍坐在一旁逗隼,靜靜聆聽燕羽和羅於逢的對話。
這二人的來路,他一早就知道,其中羅於逢的情況,他是明了的。
但也僅限于羅於逢,因為他原來是妖。
而燕羽是異族,她從來沒有提過自己到來這裡之前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異族進來會如何。
但既然這兩人沒把他趕出去,那就是默許他待在這裡了?
先聽着吧。
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燕羽和邊境那些與她同族的異族差别那麼大。
以及,鹿燈的母親,為什麼會讓身為敵人種族的燕羽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