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祁坐到自己床上,說道:“我看到了姐姐妹妹和那個情郎之間一些稀碎的往事,并沒有看到多少,它也不會讓我看到全部。”
大部分時間都頭痛去了。
童澤:“你是怎麼知道蘇老闆是妹妹的?”
荊祁:“我看到姐姐和情郎在一起,給他介紹過自己的妹妹,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且,姐妹兩個長的并不一樣,我記得,姐姐叫蘇霓,妹妹也就是我們看到的蘇老闆,她叫蘇裳。”
童澤不懷好意的笑道:“這NPC還挺有心機的,知道我們會得到線索,故意穿紅衣服誤導我們。”
荊祁:“其實,隻要我們夠聰明,抛開衣服顔色這個線索也能推測出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一個人的喜好可以變,但是性格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提示到這裡,童澤也猜到了個大概了,他說道:“姐姐心思單純,她一直都在唱戲,不懂世事,自然單純,而妹妹一直在攬客,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就養成了心思缜密,我說的可對?”
童澤滿眼笑意的看着荊祁,像是一個答對了問題要讨獎勵的孩子一般。
“挺聰明。”荊祁撇開頭不看他。
童澤自戀道:“我明明是很聰明。”
荊祁:“少自戀。我昏迷後你們有發現什麼沒?”
童澤:“我們又去找了一趟陳大夫,他告訴我們那個情郎是一年多前來到這邊的,他還說,鎮上舉辦過一場婚禮,但是沒成就取消了。具體原因不清楚,後來姐姐和情郎就消失不見了。”
“姐姐和情郎消失不見了,那給我們看梁祝的戲是為了告訴我們什麼,”荊祁獨自分析着,“難道隻是想告訴我們姐姐有喜歡的人嗎?”
童澤說道:“也許就是那麼簡單,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事情,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荊祁還是疑惑:“是我沒想明白,還是事情太過複雜?”
對于一個無論怎麼回答都不太好的問題,童澤不想回答,隻好轉移話題道:“我覺得,你該,休息了。”
荊祁:“……”他今天休息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系統裡的時間過的真快。
之前沒有仔細注意,現在才發現,這個懷表外面有一層镂空的玫瑰圖案,裡面是實心的薄鐵闆,沒有任何裝飾物,甚至是照片,雖然是系統裡的道具,卻沒有帶來任何線索,也隻能看看時間。
荊祁提醒童澤去關燈,關了燈他就直接躺床上要睡覺了。
想了想昨晚的事,荊祁還是想打開窗子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
“别開。”童澤口頭上攔住了他,“外面有髒東西,對眼睛不好。”
聽完他這麼義正言辭的回答,荊祁嘴角抽搐了一下,雖沒有信以為真,卻也還是給了童澤面子沒有打開窗子。
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總會知道的。
到底有沒有髒東西,也隻有以後看了才知道。
至于看了那髒東西會不會死人,也隻有看到了才知道。
荊祁睡眠很淺,半夜總是能聽到風吹窗子發出的細微的聲音,于是也就半睡半醒的捋了捋線索,捋着捋着就迷糊了,迷糊迷糊就睡着了。
早上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換回了原來的衣服,肯定是嫌棄系統提供的衣服不好看了。
換回原來的衣服才顯得他們現在像個正常人,雖然也沒有人說他們不正常。
就隻有他倆還穿着系統裡換的衣服,還并沒有要換掉的意思。
早餐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甚至連個蛋都沒有。
“你倆咋還穿着那衣服?”季宇還是忍不住要問他們兩下,他總覺得這系統裡的東西用太久了會遭報應。
吃着東西的童澤微笑道:“很醜嗎?”
季宇搖頭:“不醜,你們不怕嗎?”
童澤:“衣服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入鄉随俗,懂不懂。”
季宇默默翻了個白眼,他再也不想把這個入鄉随俗的衣服給穿第二遍了,實在是醜到沒朋友。
如果說,他們的衣服要是能和他倆差不多,就算是不行,跟陳瑞雪的差不多也不至于這麼不想穿上身。
陳瑞雪:“我們今天還要不要出去找NPC問話?”
童澤:“不用。”
“為什麼啊?”季宇不理解,為什麼有線索不去問,是在害怕什麼嗎?
敗類解釋道:“昨天已經找過他兩次了,今天怕是會看不到他。”
斯文同意,道:“他不嫌煩,我還嫌累呢。”
敗類表情扭曲了,來回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可累可累了,可真累。
吃的差不多了,荊祁決定把昨天得到的線索告訴他們,“其實,蘇老闆叫蘇裳,是妹妹,唱戲的那位,是她的姐姐蘇霓。”
敗類:“你怎麼知道的?”
荊祁:“我說過,我看到的。”
想想昨天那個被打壞的風鈴,陳瑞雪解釋說:“看來,昨天那個風鈴隻讓你一個人緻幻了,所以你看到的會比我們多得多。”
斯文笑:“大帥哥,你說你這算不算是特殊福利吧?”
荊祁:“……”頭痛了那麼長時間,這個特殊福利不要也罷!
季宇抱怨道:“那她幹嘛穿一身紅色裙子啊,還以為她是姐姐呢……”
童澤反問他:“你覺得她心思單純?”
“一點也不單純。”季宇瘋狂搖頭否認,他從見到蘇老闆的第一面起,就一直覺得她很可怕,别說是心思單純了,根本就看不出來一點跟單純有關的東西,就那打扮也不像是心思單純的人。
陳瑞雪一下子就明白了,說:“所以她是為了誤導我們對吧?她知道我們很容易就可以了解到她們姐妹的特征,所以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僞裝自己,将自己僞裝成姐姐,想讓我們順理成章誤導她就是姐姐,實際上她是妹妹。”
說的複雜了些,道理都是死的道理沒錯。
現在的不通點就是,她是為了誤導他們而僞裝成姐姐,還是一直都在假扮她姐姐,這是他們不知道的。
他們也不知道姐姐和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出現是為了暗示他們什麼,更不知道最後姐姐和情郎去哪了,還有那場要成未成的婚禮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謎,這謎團的背後,總覺了少了什麼關鍵東西,哪哪都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