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州挎着籃子給家裡爹爹送飯,恍惚見看到一位仙子經過,愣了許久,看見再往前走就是一個賴子的家,趕緊上前拉住他,說“别往前走了,前面有壞人。”
不知道那個字刺激到了仙子,徐星州感覺到脖子一勁,等反應過來,前面仙子已經昏倒在地上,如同仙子下凡塵遇人不淑,慘遭抛棄。
一個離奇荒誕的話本出現在徐星州腦海裡,拍了拍腦袋,傻笑了一聲,急忙把人扶起來,跌跌撞撞的搬回家。
晝短夜長,不多會兒,太陽落在山頭,發出最後一點光照射大地。
“孩他娘兒,今天怎麼不給我送飯了,多虧早上我拿了兩個雞蛋和餅,不然早餓暈在地頭。”邊說邊走進廚房。
“這不沒事啊”說着擠了擠男人,說“今天你兒子帶回來個天仙,跟女娃娃一樣漂亮。”
水順着男人嘴角留下,說“哪裡的人?”
“不知道,現在擱咱兒子屋裡躺着呢。”
“我去看看”說着邁開步子走去,後面依稀傳來到時客氣一點,不要亂說話。
等到男人出來,還是一臉震驚,說道“還真挺好看的,就是一身的傷得請個大夫看看。”
“那你去,剛才幫人洗漱好,還沒來得及請大夫……”
等到夜色完全降臨,那戶人家關了門,息了燈,跟往常一樣……
……“廢物——”
一聲怒罵打破了夜晚的甯靜。
浮玉看着底下的人,手一揮,桌上精美的瓷器碎了一地。
“還不去找”浮玉随手拿起鞭子,打在來人身上,招招毒辣,鞭子碰到即傷,說“找不到提頭來見。”
隔壁聽見瓷器破碎的聲音,君如文捂住阿杜的耳朵,示意她不要出聲。
這幾天的相處,君如文已察覺阿杜是女兒身,想着萬随山寵人寵的緊,害怕不在身邊有人欺負,就故作男子打扮。
看着阿杜睡的香甜,君如文眼光晦暗不明,伸手為阿杜整理額前的碎發,手也不安分的描繪着眉眼,細細品來,眼神越發溫柔了起來……
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二哥回來一之前,護住父皇和阿杜。
時間轉瞬即逝,日夜颠倒七次,君如月傷好了大半,一直待在徐家養傷。
徐家是個老是本分的人家,家裡大女兒嫁到了鎮上,兒婿是個讀書人。小兒子今年在學堂讀書,可志不在此,總想着賺大錢。
徐家父母想着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一直讓兒子讀書,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夫妻二人看着孩子健健康康長大成人,心裡歡喜的緊。
徐大娘端着藥來,放在君如月床頭,說“萬月,還喝藥了。”
之前徐大娘問君如月叫什麼,君如月隻能胡謅個名字,沒有想到徐大娘一聽他姓萬,開口笑道,邊關有位大将軍也姓萬,多虧了他,這幾年才能安心過日子,心裡也是對君如月越發疼愛起來……
“大娘,這裡離京城還要多久?”
大娘想了一下,說“我沒出過遠門,不知道京城在哪,隻聽過坐馬車還要小半個月呢。”頓了頓說“你要是不急,等過幾天我去鎮上看女兒是時候,幫你問問。”
“那邊關呢?”君如月有點被嗆到,又問“需要多久?”
徐大娘趕緊給他舒氣,說“邊關不遠,走個六七裡地有條大河,坐船一日就到。隻不過近日來了些人,不知從哪個地方來的,像是尋什麼東西,整日在河邊晃蕩,我們去捕個魚都不行。”悄悄的貼着君如月,低聲說道“看着像土匪,聽說各各兇神惡煞,手裡提着着刀呢。”
離得不遠,君如月心想,要快點離開這裡了,不能連累這戶好人家。
說着動了下手腳,還是疼的厲害,徐大娘趕緊扶着他躺下休息,無聲歎了口氣,拿着空碗就出去了。
天不亮,屋外的公雞就開始咯咯叫,庭外君如月舉着徐父的拐杖辭别徐家,再三囑咐他們别告訴人他來過,不然引來殺身之禍。
對此,徐大娘坦然笑了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怎麼回事,我家混小子也知道分寸,對誰都沒有說過”
君如月震驚的看着,愣了半響,徐大娘走過去給君如月帶好帷帽,好笑道“你一身價值不菲,還姓萬,身上有都是劍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說着輕拍了拍君如月的肩膀,說“好孩子,快走吧,往北走,經過一片林子,離邊關就不遠了。”
君如月含淚和徐家人告别,一人一拐消失在荒野,一陣風吹過,把君如月來的痕迹吹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