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見畫面色凝重,說“修養事小,主要這毒……”
衆人面面相觑,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彼此。
聽見藥王谷的人下此結論,那下毒之事肯定為真。藥王谷沒必要費此波折,隻為離間。
萬随山緊皺着眉頭,身體有些微微發顫,自從認識君如月後,寸步不離,突然意識到這毒絕不會事近幾年的事。
果然,應見畫說是從小就被下了毒。
?君如月難以置信,是父皇?還是君如盛?
應見畫心中了然,已認定君如月是師伯的兒子,确信道“陛下體内有兩種毒藥,互相牽制着,隻因陛下一場大病治療不慎,導緻兩位毒藥相沖,才導緻陛下身體體弱多病,懼冷。”
“敢問醫師,可有醫治之法?”
“無”應見畫默然的搖了搖頭,随後安慰道“陛下這毒從小到大,早已深入骨髓,無法根除。可用疏解之法,隻是過于辛苦。”
萬随山“對身體是否有害?”
“是藥三分毒,但王爺請放心,待我回到谷中,必定送藥前來,隻是暫時需要王爺多加照料。”
“可否現在寫個方子”感受到萬随山的焦慮,君如月拍了拍萬随山的手,以示安慰。
應思量看着兩人的互動,眼眸微眯,昨日天黑應别愁隻暗示兩人感情情深厚誼,讓自己離那兩人遠些,别招惹一番是非。不知道兩人竟如此親密,看來民間說法還是委婉了。
目光不好意思的移到一旁。
……
萬随山回驿站把藥方給大夫看過之後,才放心給君如月使用。
半月之後,君如月臉上臉色紅潤,精神飽滿,跟剛來時已經判若兩人。
藥王谷的藥已經送來,君如月精神更加好了,萬随山擔心過多服藥隻會适得其反,問了藥王谷,藥王谷的人說之後可逐漸減少藥量,待君如月體内毒藥完全平衡時,方可停藥。
君如月雖怕苦,可每次喝藥時萬随山在旁邊陪着,喝藥便不覺得苦了。
這天喝完藥,君如月看四下無人,又招來暗衛去門口把守,沉默道“那藥王谷的人好似十分在意我的身世?”
萬随山感受到藥王谷的人真心相待,說“看的出來,你母妃出身民間,會不會跟藥王谷的人相識。”
君如月肯定的搖了搖頭,說“母妃生性活潑,但喜歡幽靜,不喜外出。直到被父皇接進宮,也從未接觸過其他人。”
萬随山安慰道,“他們把你這個病治好,其他的,隻要利你,我一概不管。”
看着萬随山,君如月神情恍惚,母妃好像從未正眼看過他,一直疏離,偶爾看向他眼神夾雜着憎惡,明明自己容貌跟她一般無二,到頭來卻不如父皇親近。
要是母妃還活着,君如月不知會不會問為何對他從小冷眼相待。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說“如若母妃還在,咱們至少有個長輩。”
這下一人傷心變成了兩人傷心,君如月反應過來說錯了話,連忙安慰道“不會的,你肯定能找到你的爹爹,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萬随山扯出笑容,抱着君如月,像在異世中抓到浮萍般緊緊摟住,說“幸好,我遇見你了,讓我覺得我是個有家回的人,而不是像孤魂野鬼般,四處漂蕩,連個自己家都找不到的人。”
“我也是”君如月回抱着萬随山,笑聲和煦,說“我們以後回去很多地方,見很多人,會在一起很久很久。我們以後還要生同裘,死同穴。”
聽到萬随山悶悶的“嗯”了一聲,君如月心裡感到一陣抽疼,歎了口氣,這輩子,折他身上了。
一個月後,君如月江南之旅結束,再次回到京城。
君如月勤政殿正批着政務,萬随山就端着餐盒進來,連拉帶拽的把君如月綁到餐桌前。口中不停念叨着“藥王谷的人是怎麼叮囑你的,不能太過勞累,不能情緒激動,你看看你現在,剛好了一點就這樣不愛惜身體,要是在有點毛病,我們連藥王谷的人影都看不到。”
說來奇怪,萬随山害怕君如月再次得病,留個心眼,讓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跟着藥王谷的弟子,可眨眼功夫,便不見了人影。
藥王谷自然沒有找到……
歎了口氣,說道“你四弟最近不是學的很用功嗎?你大可以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交給他。”
君如月吃像斯文,輕輕點了點頭,說“這已經是減量過的。”
看着堆成小山般的折子,萬随山拿過一個,坐在君如月身邊,念了起來。
萬随山念,君如月聽着給出看法,雖然麻煩,但眼睛到夜裡便好了許多。
君如月洗好走進殿内,萬随山也在偏殿洗好在坐在床上搗鼓着什麼?
君如月輕手輕腳的走進,看見萬随山手裡的玩意哈哈大笑。
萬随山躲不急,隻能拿出來繼續繡着荷包。
君如月上前指着荷包說“給我的?”
“不是給你的給誰的?不然我給别人去。”
君如月立馬攔住“你敢!”
原是阿杜給夏正陽繡了個荷包,說能保佑佩戴之人安康順遂。萬随山便跟阿杜要了一些。
阿杜暗自竊喜,知道是給君如月繡的,就找了個簡單樣式給萬随山,不然一雙舞刀的粗手繡精細的,也做不到啊。
繡了幾天,才初見雛形,君如月仔細看了看,像雜草,但還是故作驚訝的說“是蘭花嗎?”
蘭,花之君子,配的上我。
萬随山翻了個白眼,說“猜對一半,是他的親戚。”
“……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