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閣主好。”
“閣主可要收下我家公子的請帖。”
“邱大人,府上托我送了幾位丫鬟,您要是喜歡......”
面對着周圍前來賀禮的人,邱及淺笑着一一應承了回去,不過更多的一些時候還是讓秋朗似雲幫自己去接待,手上則是一直牽着白明往閣樓上走。
在邱及走上樓梯後,身後衆人的目光才緊接着盯上被其牽在身後的人,身穿素衣素紗,衆人腦海中思索了番發覺此人并沒有印象。
于是有人便問還在樓下的秋朗:“秋小姐,不知閣主帶回來的是哪家夫人啊?”
秋朗回身看了過去,随後便笑着答說:“蔡大人,那位可是我家閣主的姐姐,您還是少說幾句為好。”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閣主換了口味呢。”這位姓蔡的嘴上依然自說着話,方才秋朗的提醒就猶如耳旁風一般。
不過因為他說的也是事實,秋朗于是隻笑笑後就沒再理會這存心找茬的人,随後便把似雲也喊過來,然後一齊上樓去。
“秋朗,你說那位真是小姐認識的姐姐嗎?”就連似雲心裡也有這樣的疑問,轉頭再看秋朗發覺其也稍有些皺眉,于是便也不再多問。
倆人因為招待客人走得稍慢些,在先去了邱及說平時用來招待貴客的雅間沒見到人後,秋朗略加思索就又往頂層走去。
在昨晚和白明初見的偏房裡,邱及也終于等來了向秋朗似雲介紹白明的機會:“快來見見你們白姐姐,以後的話她就和我一起住了。”
不對勁,相當的不對勁,可眼下也隻能按捺住詢問的心情,向白明問好後倆人就在一旁等着邱及再多告訴她們些什麼。
茶水适時的安排前來,随後邱及才問起似雲說:“既然你回來了,那說說那邊是什麼情況吧。”
看了眼在旁邊低垂眉眼不知在想什麼的白明,似雲還是回答說:“是。”
“您要我帶人去找的那片山頭上都沒什麼人,而且就算是動物也隻有少些。”
“嗯,那等明年官牛帶過來之後就領到那邊去吧,我會抓緊安排讓人去那邊開荒的,最少要在明年開春前把田地給開出來。”
“小姐,這會不會太急了些?”似雲秋朗倆姐妹也是從小時幫過田裡做活的,知道邱及先前所要她們達到的進度有多難,更何況再過些時間便要入秋轉冬,就算這邊天氣是比北方暖和,但想兩個季度開完田地也是很困難的。
喝着清茶的邱及卻不以為意:“這有什麼難的?等晚些知府過來了,我和他支會一聲,讓他把大牢裡的人都送過去開荒,死刑的人就騙他們說能減刑,輕些的罪過就讓他們多做兩年當是懲戒了。”
這番話讓白明本來覺得無聊的心情有了些微動,再看向旁邊悠然喝茶的人,這還是自己頭一次打量起她來。
與在樓下時擡袖半遮的淺笑不同,這會說話時她面不改色,倒是和先前自己印象中的判若兩人了。
而且能受到那麼多同類的喜歡,想必她的容貌身材在同類中算是極高的,而且好像她的地位也算是不錯......
關于他們地位那一套白明還有些不太清楚,而白明唯一認可的便是強者為尊,所以邱及想做的事情隻要不對她有影響就行。
在聽到自己家主子這樣說之後似雲便隻能順着說下去:“可是小姐,就算這樣那明年又由誰來耕作呢?到時大家還是隻會開墾自己的田地,那我們新開的田不就又成荒地了嗎?”
似雲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這個問題就要牽扯到朝堂将要新發的政令上了。邱及想了又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說:“明年朝廷會有一個新的政令,倒時你擔心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的。”
“可是小姐,即便是這樣,那些犯人......”
“怎麼,你覺得他們可憐?”
和她緊挨着的秋朗不着痕迹的拍了下她的手背,本是想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但似雲的倔脾氣卻又上來了:“是!您自己都說了是在騙他們了,那他們最後豈不是勞作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嗎?”
“似雲!他們是犯人!而且小姐說了,隻有那些将死之人才是如此,其餘人自然是有所減免的。”這般說完後秋朗就向邱及躬身說:“小姐,眼下快到午膳的時候,不如先讓似雲去看看吧。”
“也好。”說完便揚手讓似雲出去,等其一走邱及的目光就笑着轉到了白明的身上。
桌邊上的玉牌工工整整,見她沒動邱及便覺得是她已經将上面的氣都煉化幹淨了,于是便将她桌前的茶推向她問:“姐姐可有什麼喜歡的物件?回頭我都可以幫着留意下。”
這又怎麼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