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太明白似雲的意思,邱及當初說的是找人為自己做的,怎麼忽然又是邱及幫完成的最後幾步。
自己被騙了?
白明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不過看周圍人的神情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看出白姑娘臉上的不解,似雲擔心自己好心辦壞事于是少有的沒聽小姐命令,自己繼續接着往下說:“這套皮甲送來時可是還未成甲的,小姐親手将它們縫制在一塊,這才有了如今所見的模樣。”
白明邊聽着似雲的解釋邊看着邱及,能看到她臉上有了不同以往的紅暈,與她喝醉酒時完全不一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白明随後就向邱及道謝說:“原來如此,那我便謝過邱閣主了。”
頭一次在外面聽到她這麼正經,邱及更覺得身上燙了起來。将手裡的皮甲丢了身邊的秋朗後就一個人快步往閣樓上走。
“小姐!您是要去做什麼?”
秋朗抱着皮甲跟了過去,而在一旁的景碧也緊跟上,隻餘下似雲在白明身邊未動。
“白姑娘,小姐好像害羞了。”
“我知道。”
“白姑娘不想去逗逗小姐嗎?”
聞言有些意外的轉過頭去,卻是看到似雲嘴角微揚起的笑。
覺得她是真心這樣想的後白明才再回頭看向遠處的箭靶:“看來你也不像是看着的那麼老實。”
“白姑娘哪裡話,似雲一直都隻為小姐着想。而白姑娘此刻去逗逗小姐的話,似雲覺得小姐心裡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怎麼不覺得?”
想到方才邱及那臉紅的模樣,白明隻覺得自己要是真再湊上去的話估計直會被她一直躲着。
白明怎麼想都覺得還是讓她一個人呆着更好些。
許是看出了白明的想法,似雲回複成了往常的神情,這會淡然地問白明道:“白姑娘應該沒有喜歡的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兩人話語中的都是冷涼的語氣,隻不過在這之上又各有些不同,相較之下顯得似雲的話語顯然更有些溫暖的味道。
“閣主可是相當喜歡白姑娘,我從小待在小姐身邊,十幾年來小姐隻在白姑娘面前有過這般羞澀。”
“哦?在你們面前難道沒有過這般的時候嗎?”
“小姐在我們面前可從來不會害羞,最多就是笑着搖搖頭把事情揭過去。”
小姐像今日這般快步走開的舉動可是從未有過,如果硬要說有的話就隻有怕被國公訓斥的時候會跑得飛快,這點到如今也是未曾變過。
望着冬日暖洋洋的庭院,白明想要是真如她口中所說的話,那邱及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不過她到最後也沒有聽從似雲的建議,一直坐到了臨近晚飯的時間後才起身再往閣樓上去。
晚上的時候白明到雅間去看樓下的戲曲,邱及則把似雲留了下來,讓秋朗景碧去看着白明。
房間裡邱及把玩着許久沒再拿起過的玉牌,相碰時發出的叮當聲在兩人的沉默中聽着相當清脆。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下嗎?”
似雲立馬垂眼低頭:“還望小姐明示。”
她這樣的神情偶爾才能一見,但每次遇見了都是讓邱及相當惱火。
認錯從不積極,事後也堅決不會改正,不過好在她這樣的時候往往都是為自己想着什麼。比如今日下午說的那番話,邱及也明白她那幾句話背後的意思。
隻是被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實在是讓人羞得很。
手裡拿着的玉牌開始搭起了積木,隻是邱及最後還是沒有說她什麼,歎氣後就讓她坐下和自己聊。
“小姐,我……”
“坐着吧,論年齡我可都還要叫你聲姐姐呢。”
在邱及這樣說後似雲才聽話坐下,隻是剛坐下邱及就又和似雲說:“不過那種話日後還是别說了,我要是想讓她知道的話自會告訴她的。”
“小姐這般為一個人着想可很是少見。”
“沒辦法,誰讓她好看呢?難道姐姐敢說初見白姑娘的時候沒有驚為天人的感覺嗎?”
“或許有吧,但也比不上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