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杯在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亮,就如亮起的一個小太陽似的讓邱及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作為一個茶盞它未免有些太過華麗,但邱及對此并不讨厭。在尋到合适的角度後邱及就再一次細細打量起這茶杯來,而後又愛不釋手地拿着她在手裡轉着圈看。
看到小姐這麼喜歡,秋朗心裡輕松了不少,而在小姐書桌的左手邊則是送回來的玉石,秋朗已經清點過沒有缺失一塊,而小姐點名要刻着雪雞的玉石也已經讓小姐安排給姐姐拿給白姑娘了,這會她們說不定就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
邱及放下手上的鎏金杯後秋朗就為自己沏上茶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這般貴重的器皿下邱及覺得這尋常的茶水都都被連帶着好喝上了不少。
靠近走廊的一側窗戶上突然有了些不同的色調,邱及當即就想到是似雲回來了,于是就喊着說:“直接進來就好。”
先走進書房裡來的白明仍是一身白衣,腰間挂着她要的雪雞玉佩:“看你好像很精神,今日天氣也不錯,不如我們到庭院去玩玩。”
邱及拍拍旁邊的椅子說:“先過來坐下,我們要幹的事情還有很多呢,要是早些忙完了就陪你下閣樓去曬曬太陽。”
指了指旁邊的玉石:“這些都是給你的,你先挑過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要是有剩下我們再拿去分了。”
“小姐,您也可以先拿幾塊的。”邱朗在旁提醒小姐道。
“我?我剩下的都是我的,不礙事。”
不然自己才不會那麼大方呢。
邱及心裡這麼想着,看白明将玉石攤開在桌上挑選起來,邱及在旁邊撐着臉看她挑着,偶爾會問上幾句為什麼喜歡。
在秋朗似雲景碧每人再各挑了一塊走後,邱及便打發她們出去,等人一走邱及笑眯眯地蹭頭到了白明頸邊。
她可太喜歡白明口中所謂的示好了,雖然到今天喉間都還有些疼,不過想到自己能咬她的脖子,邱及就覺得這也未嘗不值得。
雖然總感覺這個動作的含義本該不是這樣,但也無所謂了。
在她靠近後白明就知道她又想幹什麼了,對于這一天之内三番五次的示好她倒是也并不反對,隻是偶爾會覺得邱及不該在示好的時候還是這般姿态。
對她而言這好像是獎勵一般,可按理說這臣服應當是臣服的意思。
感覺到她咬上來的時候白明這般想到,突然覺得自己要再仔細和她說一番區别,免得這個人每次都這麼高興。
在她松嘴退回去後,白明問她道:“我說,你真的明白這動作是什麼意思嗎?”
“你不是說過嗎,示好而已,雖然我感覺挺奇怪的。”
怎麼會讓這奇怪的人都覺得奇怪呢?
白明讓她接着往後說,和她緊挨着的邱及抓起她的手捏在手心裡:“你想想,脖子這麼重要的部位,怎麼會用咬别人這方式來表達示好呢?”
這個辦法确實是她從别的動物上面看過來的,她自己本身不需要向任何同類示好或是被示好,所以想出這個辦法也實屬無奈,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自己就算讓邱及咬上幾天她也沒辦法破自己的防,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念頭。
“所以你想怎麼辦?換一種方式?”
“沒錯,而且你不是比我厲害嗎?所以你該來咬我的脖子才對。”
蹭在她肩上,邱及還在想自己需不需要再多解釋一下的時候,端坐的着的白明卻已經埋頭下來,邱及能感覺到她熾熱的呼吸在自己發鬓處打轉:“那你要該主動把脖子給亮出來。”
“什麼啊,你直接咬過來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我亮給你。”
雖說此時已經貼在了她頸上,但白明并不想就如邱及說的那樣咬下去:“雖然你送了我許多東西,但不代表我要聽你的話。”
“你唯一能這麼做的時候就是需要我保命的時候。”
還執着于這一點呢。
不過在這樣的時候邱及也懶得再和她計較,閉着眼安然靠在她身上說:“就算你這麼說,那樣的機會我也是用不上的。”
白明聽到她這麼說卻是相當不爽:“為什麼?“
“當然是用不上了,你說我短命,到時候還是直接死了更好。”
“我可沒說過能延長你的性命,隻是保你不死于其他的什麼。”
“行了行了,不是差不多一個意思嗎,到時候你愛救就酒吧,等到了那時我要是實在難受就咬舌自盡好了。"
不爽,相當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