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委身說會保着她,這人居然還敢把自己少有的恩賜當作耳旁風一樣聽過。
齒間按耐不住的突兀起來,再咬下去前白明又想到不能真把這個家夥給咬死了,于是隻能又收了些力道回去。
這回邱及感覺頸上有些疼,和她上次咬的時候很像。
這麼想過後邱及也就沒有太在意她是怎麼咬的,直到感覺有什麼順着肌膚留下後邱及才感覺好像有些不對。
她馬上轉頭看過去,手也同時放在了那尚且還有些溫熱的地方。
看到了她唇角沾染上的血色,邱及下意識地就将手按緊了下去。
白明還是冷漠無情的神色,邱及不知怎麼覺得心裡涼下半截:“你不會在我脖子上咬出個血洞吧?”
“我還需要你活着。”她說完後嘴角的血色忽地就不見了,随後白明目光就再看向了邱及捂着的地方:“你的血味道不錯,不過到也不用捂着,現在估計那傷口都已經愈合了。”
也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傷口本來就小得不行,要不是她多吸吮了些估計愈合的時間要更早些。不過在看到她這般慌張後自己到是覺得舒心了,于是就站起身說:“好了,我要去樓下玩會,你自己等等看要不要下來吧。”
看着她離開之後,邱及趕緊将手給拿了下來,發現隻有掌心上幾個血點後才真正放下心來。
往後邱及在書房裡百無聊賴地練了一會字,随後就聽到了門外秋朗的聲音:“小姐,今日下午天氣很好。您想去樓下曬會太陽嗎?”
想到自己剛剛被咬的脖子,邱及一時并不想再看到白明。雖然她也清楚自己一會肯定會忍不住主動去找她,但是能多拖一會是一會。
望着窗外明麗的陽光,邱及想到剛剛被咬的地方,覺得自己可以順勢去看看大夫。
“秋朗,你知道仲大夫在不在醫館嗎?”
“仲大夫這些天都在醫館義診斷的。”
心裡了然後就讓秋朗去給自己拿條圍脖過來,在自己披上後就讓秋朗跟着自己一塊走,讓景碧去樓下跟着白明她們。
醫館位于閣樓後的街道上,因為身邊隻帶了秋朗的緣故所以邱及在再出門的時候相當低調,甚至還帶上了帽子遮掩。
不過即便她這麼做,在走到醫館前的時候還是一下就讓人醫館裡的小厮給認了出來。
在打過招呼後邱及就跟在小厮身後往醫館裡走去,路上她小聲地轉過頭問秋朗:“他是怎麼認出我的?”
對此秋朗隻能如實告訴小姐說:“小姐,這路上隻有您會在出來的時候遮得嚴實,大家要是猜不到才奇怪了。”
“原來如此,我都還以為自己僞裝的相當好呢。”看來和京城的時候每位富家小姐都戴着兜帽的風氣是不太一樣,所幸就将兜帽給取了下去,不過圍脖卻并沒有摘下。
秋朗見到這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又讓白姑娘咬了印子,所以才不肯取下來,而且先前在圍脖的時候也刻意側着身遮着些脖頸處不讓自己看到,說不定是因為這會咬得太重的緣故。
“邱閣主,前面就是仲大夫義診的地方了,這會人少,仲大夫想來是在休息,您可以直接進去,堂裡這時還在煎藥,實在不能再抽開身了,還望小姐見諒。”
看到面前的庭院,邱及知道這位小厮是帶着自己到了後門的位置,道謝後就徑直往前走上去。
正當邱及往前走的時候,秋朗攔着小姐說:“小姐,您不用去找仲大夫的,我帶您到庭院休息,一會我再把仲大夫帶過來。”
邱及聽了後覺得也不是不行,加上自己也可以在庭院裡曬會太陽,所以就答應了秋朗的提議。
隻不過沒有茶,隻能在亭子裡幹等着也是相當無趣。邱及手裡拈着剛摘下的葉尖擺弄了會後就又扔了回去,随後拉開了自己手腕上的衣服,開始自己給自己把起脈象來。
庭院裡靜悄悄的,邱及按了半天也隻聽到了規律的跳動聲,于是就又放下了衣袖。
“邱閣主難道還會把脈不成?”
身後有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對此邱及倒是不多意外地轉過頭來,見到了一位穿着藍衣的大夫。
是少見的女大夫,望那站時挺立的身段和與仲大夫相似的眉眼,邱及知道這位是仲大夫的女兒。
在她的腰間别着牛角扣和一隻葫蘆,邱及于是也點頭向她示意說:“仲大夫既然來了,不妨先來為我看診吧。”
仲尋雲在本來在正廳裡曬着太陽,聽到動靜後這才走了出來。她也清楚的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資助爹爹修建醫館的人,也是當今國公鐘愛的小女,也是先前打赢北蠻的邱大将軍的妹妹。
此時聽她敬稱自己為大夫,仲大夫心裡有些飄飄的,不過還是裝着淡定地走到亭子裡來,将随身帶着的脈枕放好後,仲尋雲便對邱及示意請她将手裡的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