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在書房裡,白明卻覺并沒有像往日那般自在,手裡的書隻是拿起在手上做個樣子,她的目光很快就往窗外投去。
月色怡人,但是并不能讓她覺得舒心。
她心裡還是覺得有許多不對,自己在化形後第一年裡也沒有如今日早上那般失态過,而且還是在有人的床上。
難道真的是這次化形後壓抑太久的緣故?這個念頭再三的蹦出來,但此刻四周無人,已經冷靜下來的白明很輕松地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書房裡很是寂寥,白明安心地繼續思索,下一刻卻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心境比在山林間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指尖在書面上割出劃痕,白明想到這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到自己當下的安然,又覺得或許真是這般。
日子太悠閑了,現在她過得比在山林裡确實要好出許多,不用為吃的奔走,也不用擔心與自己一般能化形的家夥突然冒出來要和自己幹架。
覺察到走廊有人上來,白明看向那人來的方向,直到邱及提着燈推開門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這樣看着她。
先拿着燈先往腳下照了照,随後邱及提着裙角走進房裡,讓跟在她身後的秋朗似雲将房間裡的燈點上。
到白明身邊坐下後,邱及見她桌上的書沒被翻開,心裡便了然了幾分:“剛剛在想什麼?要不和我說說。”
看着秋朗似雲在點燈後就退到了門外,白明回答邱及說:“想些與你無關的事情。”
“與我無關啊,”邱及看着亮堂起來的房間,覺得她的話倒是沒像以前那麼冰冷:“那就是關于你自己的事了,是要突破境界了嗎?”
“沒有。”
“那你想的是什麼事情,告訴我好不好?”
懶得再和她說這些,白明将手上的書頁翻開,但身上餘下的燥熱卻在邱及坐下後開始有些蠢蠢欲動,最後惹白明煩得把書一合推到了桌邊去。
邱及一直都隻在旁邊看着,見她不看書了後就問道:“這些天我要找人準備增報山的事情,到時候在它附近住上幾天。”
“你去安排就好,不必和我說。”
“那你這些天好好休息,到時候我們過去玩個痛快。”
因為書房裡微微開着窗,晚上的風貼着牆鑽進來,冷得讓邱及再往白明身邊靠了靠,問她這會想不想去睡覺了。
聽她說到這個,白明也問起她為什麼相比其他人睡得更晚。
“還好吧?本來我早上起的就晚,晚上也沒有那麼困,點上燭火也能多做些事情,就也沒必要糾結具體什麼時間睡了。”
在說的時候邱及抱住了白明的手臂,在打了個哈欠後說被被她這麼提了一嘴後反而想要到床上去睡覺了。
“那就走吧。”
“嗯。”
一路上邱及都挽着白明的手,等到了房間後白明剛想上床,卻看到秋朗在為邱及換好衣服後并沒有離開,而邱及也已經脫下了上半身的衣服到腰處躺好,像是在等着秋朗在她背上做些什麼。
再将小姐脫下的衣服調整了下位置後,秋朗從旁邊拿起一個藥瓶,在用小勺勻出些到虎口上後,這才又一點點的為小姐背上的傷口上藥。
白明本想着既然這樣自己就在一旁坐會,可在看到邱及那後背上那不自然的紅色之後,她的目光就幾次又移了過去。
一大片的紅,她這人這麼嬌嫩的嗎?
似雲在添過茶水後就到了門外候着,白明一個人在又坐了片刻後,心想這次幹脆就當作自己補償她的好了,于是就站起身走近到秋朗身邊,示意她把藥瓶遞給自己。
對此秋朗并不意外,在将藥瓶交給白明後就讓出了位置。
“白明?”
“小姐,您這兩天可是被白姑娘折騰慘了,這會白姑娘她要親手為您上藥呢!”
雖然心裡是有猜測,但聽到真如她想的一樣是白明要來給她上藥,邱及旋即就埋頭進枕頭裡。而秋朗在囑咐了一番白明要如何塗藥之後就和似雲一樣退到了房門外。
聞了聞虎口處的藥膏,白明用指尖點上些後說:”這膏藥還挺香的。“
“當然了,這可是給我塗的。”盡管能感覺自己身上已然滾燙,但邱及想自己的氣勢還是不能輸的。
隻是在那冰涼的指尖在後背上抹開之後,邱及就又立馬沒有了聲音。
明明她的手隻不過比秋朗的要涼上些而已,可是想到在給自己抹藥的人是白明,她就發現自己手臂上已經開始紅了起來。
“你身上也太燙了些。”
秋朗上手的時候她肌膚上還是成片的白,到了自己上手就成了一塊連着一塊亮起的紅通,讓白明又是一陣好笑。
自己的感慨并沒有聽到邱及的回答,白明也并不在意這個,而是繼續重複着上藥的動作,隻是幾次過後她就覺得這樣還是太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