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秋朗囑托自己的事項,在發覺沒說過不讓多塗之後白明就動起了這方面的心思,挖出了一大勺在自己虎口處。
不過在給邱及抹上之前,白明還是稍猶豫了一下問邱及道:“這膏藥應該可以多塗些的吧?”
猜她肯定是有些不耐煩了,邱及就應聲說:“可以,但是一定要抹開,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可以不用都抹在傷處,這個膏藥隻要抹在皮膚上就好。”
清楚自己的聲音道後面越說越小,不過她也知道白明肯定聽得見,可惜白明應該是聽不懂她的暗示了。在感覺到她的手按下來時,帶着幾分力的冰涼牽動傷口,讓邱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嘶。
“疼了?”
“你少用些力就好。”
感受着後背随即就小下的力道,邱及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雖然她從來沒有在明面上聽過自己的話,但是隻要是自己說的,提的,她好像又從沒有不照做的。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啊~,幸好是遇到了自己,否則的話怕是骨頭都要被人舔個幹淨。
冰涼的手在自己背後将藥膏揉開,邱及漸漸開始覺得舒服了起來,問白明到時候去增報山會不會再去抓雪雞來吃。
“你希望我去嗎?”
“不希望,那樣的話也太張揚了些,要是想吃的話我可以遣人去買些來。”
藥膏所帶來的涼意很快就被邱及自己的體溫所驅散,白明能感覺自己手上都跟着有些熱了起來,不過此時她也已經塗完了藥,于是拍拍邱及肩頭說可以了。
将藥瓶和椅子都一并放到桌子旁去,再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邱及正看着自己,不過随即又見她轉頭回去。
看着她裸露着的後背,白明覺得自己好像明白她方才的眼中為什麼有些小小的幽怨,在坐回她身邊後幫她将睡衣給穿上,然後又問她能不能翻身。
仔細看着邱及的反應,在發現她繃緊的腳背後,白明的目光中是她自己都從未想到過的柔和。
雖然隻有瞬息她眸中又恢複成了往日那般,但并不影響她用指節在她腳心上鑽了下。
“很痛诶!”
吃疼的瞬間秋季就把腳收了回去,轉頭的那刻看到她正往自己身側躺下。
“知道痛就好,真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弱。弱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會喊疼。”真想不明白,就是蟲子被咬了也會吱吱叫上幾聲,這個人早上的時候卻什麼都不說,硬是忍了下來。
剛要鼓氣和她論上幾句,聽到這帶着些許埋怨的話,邱及隻覺得自己好像又沒什麼火大的地方了。
“對了,我計劃的是去增報山住上幾天。”
“我聽你說了。”
“這樣啊。”
“沒事的話你該睡覺了。”
剛這樣說完邱及就抱了上來,在往自己懷裡蹭了會後再擡頭向自己說話的時候帶上了些别樣的味道:“白姐姐,你身上很燙呢。”
“你應該閉上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這麼說完後白明确實感覺的自己身上有些發燙。不過她并沒有想太多,覺得或許隻是自己錯覺也不一定。
抱着這樣的念頭修煉了一晚上,在第二天一早白明卻是能感覺自己的尾巴蜷縮在了被子裡。
因為有所預料,她很快就将其又收了回去,不過身上的燥熱卻是沒有消去,隻覺得那燥熱又回到了小腹處。
要不還是放尾巴到被子外面去涼快一下吧,總是熱着也不太好。
這樣的想法很快就占據了上風,随後一條看起來相當瑩潤的白色尾巴就探出被子一路垂到了地上,在感受到那冰涼的地闆後白明頓時就覺得舒服了不少。。
尾巴在地上不停晃悠着,那顯得稍有些嘈雜的聲音讓邱及很快就醒了過來,問白明是不是又在做什麼了。
在地上的尾巴立馬就停止了擺動,随即就揚起了自己的尾巴尖蹭在邱及臉上。
在看到那尾巴尖的時候,邱及下意識的就想握住,但想到她可能不喜歡,于是就任由她在自己臉上蹭了會,随後才問她蹭夠了沒。
“一般般吧,不算太好玩。”見她已經清醒了,白明就收回了尾巴,随後她也就閃身到了床下,說要去洗把臉,
“不準跑河邊去洗哦。”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邱及提醒了這麼一句,整個人随後就又閉上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