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你的尾巴尖玩。”

“你最好别動這種心思。”

本應該是暖黃的瞳孔此刻卻是有了些冷意，邱及卻是沒多在意，繼續嘗試着想在水裡碰她：“話說上次你不是變得很大隻嗎？這次怎麼就變這麼小點。”

估計都沒有邱及的小臂粗，這可和往常那吞天蔽日的模樣不太相稱。

“這邊的水太少太淺，這副模樣的話倒是剛剛好，要是用真身反而會不舒服。”

這次的聲音倒是清脆得像是位清冷冷的姑娘，邱及想了想覺得她應該是用腹腔發聲，這次她變得小些所以話音倒顯得清脆。

反正她都喜歡。

可惜的就是沒法摸到她尾巴，望着那随着她遊動而曲擺的尾尖，邱及很是想抓到手上試試感覺。

“說起來，本來我是想爬山看看的。”

“你的身體不适合爬山。”

白明在水中優雅地轉了圈，與邱及面對面對望着。

光着身在還算涼爽的水中，這樣的對視讓并不讓她覺得舒服，尤其對象還是一條蛇。

“人們都說爬山能強身健體，怎麼你說得我好像隻要一爬山就會死似的。”

“以我看來，确實如此。”

絲毫不留情面的話惹得邱及直接就順手抓了上去，卻是讓那臭蛇一擺尾巴躲了過去。

那滑涼的感覺不知道是蕩開的水紋還是真摸到了她的尾巴，但已經遠離了她的白蛇并不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

今日照常是旭日東升，邱及感覺自己身上倒是一點點的熱了起來，隻不過這樣的感覺并沒有多久，水中本有的寒涼就占據了上風，把邱及硬生生給逼回到岸邊去。

白明那家夥倒是沒讓她在岸邊上吹冷風，将自己身上的水珠都吹去後又點了堆火給自己，接着才再遊進了水裡。

看着白明在水中遊了個痛快，邱及在穿上衣服後就到一旁取了餐盒，隻覺得她遊在不大的一個水池中。

等有機會的話，可以帶她去海邊看看，說不定這家夥在海裡會遊得更暢快些。

不過眼下這個想法隻能是想想而已了，就這會的朝代她們隻能夠到北海那塊，但要是主動想去估計也會被他人以為是沒長腦子。

邱及覺得這個想法隻能暫且擱置下了，而且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法帶白明去。

“白明，你應該從書裡知道北海吧？”

“神仙居所，從書裡看的時候大多數人還蠻喜歡那的。”

是這樣的嗎？這倒是和自己預想的有些出入，邱及本來以為白明會說那是什麼邊遠之地，死都不願意去的地方呢。

“那有機會的話帶你去好不好？”

“倒是可以，不過我自己也能去。”

言外之意很明顯地是表達用不到你。

邱及倒是習以為常，又過了會後才看着在水中如一道白劃的她向岸邊來，中途化成的人形帶起了沿岸的水花。

身軀美得像是天地恩賜，睥睨的目光俯視向自己，下一刻那黑服便席卷向她，連帶水花卻是向外炸開，成了将人目光吞噬的螺旋。

等那炫目的螺旋再停下的時候，天賜的人兒已經穿好了衣服，徑直走到了她身邊坐下。

邱及順勢把餐盒分過去給她些：“雖然沒什麼肉，但味道還算不錯。”

“我沒化形之前天天吃肉。”

“所以化形了之後才要少吃肉，畢竟很多人可是吃不上肉的。”

林間的風裹挾着不知該如何說的涼與熱交織，直到岸邊再熱得不行了之後邱及才起身讓白明跟着自己到山裡走走。

“飯盒不帶上了？”

“都是木頭的，不想帶着的就是扔這也沒什麼。”

邱及絲毫不在意，反正回去不過賠上些錢便是，總比帶着個無用的盒子礙事要好。

因為這裡不比增報山，山路上大多都是動物踩出的小徑，邱及走在路上可以說是相當的艱難，卻也是樂此不疲地和白明一路亂走着。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說就好了，你我之間有什麼想知道的盡管問。”

“為什麼範如會讓你很是生氣。”

“這個啊，原因很多，等我們找個地方歇息後再慢慢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