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明也沒有多為自己一時的失态太過在意，在幫邱及把後背擦過後就打算收手，但躺着的人在發現她有這個想法後就拉住了她。

邱及半側過身，于火光下她的全身染着紅：“怎麼這就不繼續了？”

“足夠了吧，你下午的時候自己也是擦過了的。”

“那也有些地方一時沒來得及，這你不得幫我擦幹淨？”

抱上背對着自己的白明，感受着她一動不動的身子，邱及覺得這個家夥也不是那麼的難說話：“再幫幫我嘛，反正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麼困難事。”

“隻此一回。”

“這個我說了算，而且是你先前自己答應要幫我的。”

邱及并沒有向白明妥協，後者最後也隻能再面向平躺下的人，按照她所說的将她身上好好擦了遍。

可即便這樣邱及還是不太滿意，因為這個家夥真就隻是按照她說的給自己擦身子，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做。

看畫冊的時候還以為她會有些賊膽，沒曾想她真的隻是當做自己不了解的知識在看。

心裡埋怨着想個沒完，而換了身衣服的白明見邱及在床上撲騰着腳，沒有多想就朝着她側身躺下。

“明天我們還要去河邊。”

“嗯。”

“那為什麼還要我幫你擦身子呢？”

不是很明白，因為在白明看來等明天一塊把身上洗幹淨應該也沒什麼。

“因為我喜歡，而身邊恰好有人能幫我，所以我就懶得等到明天。”

望着白明那冷色調的雙眼，邱及霎時間覺得自己那郁悶的心思消減了不少，接着自己的話繼續對她解釋說：“而且我身上髒兮兮的上床你會覺得舒服嗎？”

“應該不會。”

白明認真地回答她說：“畢竟你在許多人裡還算幹淨的，偶爾幾天我想自己可以接受。”

本來心裡還稍有些感動的，聽白明這麼說完一下就又消失不見，半天後才再回道：“你可真不會說話，到時候見了我老爹你還是少說話的好。”

不知道她是怎麼聯想到這的，白明并沒有再回她的話，任由後者抱上來後兩人也沒有再聊什麼。

隔天邱及倒是醒得很早，從梁雪端那要了打包過的餐盒後邱及就跟着白明出了醉香樓。

“我以為你會用什麼法術把餐盒給藏起來的呢。”

邱及看着她手裡拿着的飯盒，本來還有些期待她用出什麼小說裡才有的神通出來。

“我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

白明沒有在這個事情上與她深究，在牽着邱及走過了一段路之後才又轉向她說：“從這過去的話就是河了”

“那叫尋江，這是它在益州的名字。”

“這個稱呼很重要嗎？”

“在一個時期而言對一些人很重要，因為這能讓大家知道有這麼一件事物存在，就像是你的名字對此時的我是很重要的，因為它能讓我準确地在人群中叫到你。”

“但我可以不回應。”

“那是你的選擇了，不過我也會接受就是。”

感受到眼邊随之而來的疾風，邱及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等那風力稍小之後邱及再看就發覺已經是到了這尋江的上遊處。

這種小山小河往往沒有太多的名字，不過眼下見到邱及還是覺得有些奇妙：“明明在增報山上也是往下留的河，到這居然不知怎麼又到山上來了。”

不過這裡的山不算多陡峭，甚至可以說是一片平地，邱及看着流水在此處近乎止如鏡面無波，等往外再有幾十步後才又逐漸有了些流動的水紋。

邱及沿着河邊走走停停，而白明在給四周上了些霧氣和遮蔽後也再沒有顧慮。在把手上的飯盒找地方放好後，身形就搖身一變化成白蛇紮進了水中。

而當邱及覺得再往前走沒什麼意思轉身回來的時候，在岸邊已是看不到白明的身影，但那身平平整整在岸邊疊起的衣服已經告訴了邱及那家夥到哪去了。

在岸邊脫了鞋，挽起些腿邊的布料後邱及便玩起了水，隻不過她這樣不消片刻就看到一條白蛇曲動着身遊到她邊上來，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偶爾還吐一下蛇芯子，像是相當不滿似的。

“怎麼了？”

“你給我下水裡去。”

“我不太想洗澡。”

“所以你是想我在你的洗腳水裡？”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帶上了些愠怒，繼而她的尾巴也跟着纏到了自己手腕上：“你是自己脫了衣服下去，還是我把你拖下去。”

“這我自己來就好，本來也隻是想試試水溫而已。”笑着說完後邱及也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纏着她手腕的蛇尾也跟着一并松開。

其實她倒是不介意她繼續用尾巴纏着自己的，邱及有些可惜的看着她搖擺在水面上的尾巴，在水中的邱及想了想便朝那尾巴尖遊過去。

隻是這個意圖太過明顯，白明一甩身子就換了身位和她并行：“你剛剛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