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這住多久?”
白明問的問題在來之前邱及并沒有想過太多,在這午後被問起邱及也是一時覺得來這未嘗不是個錯誤:“本來我想來這看過母親之後就回去的,但現在看好像要多待些時日了。”
不想這個事情還好,現在被白明提起邱及便覺自己對不起很多人:“本來我都和夫人約好了在京城看年時的花燈,結果現在人都不在京城了。而且春節的時候京城裡也隻能留父親一個人住下了。”
想他老人家好像年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邱及就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明年我們多呆一年吧,等明年春節陪夫人看過花燈之後再走。”
“花燈而已,随時都能看的。”白明并沒有那麼在意,隻是看邱及對這件事情較真的态度,最後她也沒再說什麼。
邱及往背後椅子仰頭靠過去,見夫人在自己身後站着,也是往上拿住她衣邊就往下拉近,等心滿意足後再才推白明回去:“夫人,這件事情可不歸你管,晚些我會去問問這附近有沒有放花燈的地方,要是有的話我們就在這邊看看是什麼模樣。“
再想到父親那邊,邱及思考片刻後繼續說道:“一會夫人再給我父親寫一封信過去,說我們在這邊過春節,趕不回去了。”
“這總該你來寫了吧?”想到自己明明是和她出來玩的,結果這都還沒有開始就被安排了好幾件事情。即便是白明本來再不怎麼在意現在也開始覺得有些煩悶起來。
更何況眼前這個人手上這會又縮回到了她袖裡去藏着,明晃晃是要自己去把那些事情給做完,還是沒得商量的那種。
“至少你要在旁邊告訴我該寫些什麼吧?”
“這個倒是可以。”
邱及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而到了下午的時候白明就把想在床上賴床的她喊起來和自己一塊到書房去,隻是邱及在床上翻了個身就說讓白明自己先過去,她晚些就會起來的。
知道這個家夥肯定是打算躺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白明就沒多讓着她,說什麼都要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中途邱及還想着耍賴想用腳勾着被子,結果白明卻是沒多理會她這動作,轉而用被子把人給裹着一塊搬到了書房。
“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把我裹起來過?”
莫名感覺有些熟悉,但是邱及想不出來她是什麼時候把自己這樣卷起來過。
白明以為她是對自己這樣把她帶過來頗有怨言,所以向她解釋說:“但凡你願意多起來走兩步,我都不會這樣把你給抱過來。”
在如春卷般的被子裡沉默了會,邱及嘗試在被子裡找了個合适的姿勢接着睡下:“那就這樣吧,晚些你寫完了信給我看看就行。我再睡會就起來。”
已經坐下的白明先前覺得她該會自己爬起來,所以在放下她到旁邊邊上後就也沒再管她,可現在看她又是要睡下的模樣,白明隻好再起身把人從被子裡翻出來:“起來,這會還睡的話你晚上肯定睡不着的。”
“不會!我是早上起得太早,加上夫人又太過分了些,這才困的。”
邱及還想和白明據理力争說些什麼,後者并不多管,徑直就把人搬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将筆塞進她手裡攥着:“邱姑娘,寫吧,要是還耍賴的話,我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感覺這話不像是白明會說的,邱及于是就又向後仰頭看了過去。
她嘴角好似在笑,不過并不太明顯,而目光則是在看到自己仰面後稍有變化,不過很快邱及就見她低下頭來和自己目光相彙。
并不知道此時的她在想什麼,但這會邱及看她覺得有些可怕,剛想出言說這自己等會就去把書信給寫了,結果白明先一路往下親在了她唇上。
等兩人再分開的時候,邱及就搶着開口說道:“夫人現在學會占我便宜了。”
白明将不動聲色将她的頭給扶正:“我看你今天挺喜歡這樣的,以為是想我親你。”
“夫人就是想占我便宜,隻是不好意思說而已。”邱及在椅子上轉過身,跪坐上去後手上就接着夫人的臉再親了上去,良久後再才分開。
她唇角讓自己咬得有些發紅。
白明不知怎麼覺得那抹紅是可以擦掉的,于是擡手勾着指腹就貼了上去。
她表情呆呆的,眼中也是帶着一片水霧看着自己。正當白明以為她是晃神的時候,剛動起來的指腹卻是讓她閃身躲了回去,然後就見她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好了,我們該寫信了。”
因為是在她身後,白明并看不到邱及的面容,但想來她擡手的動作是想趕緊讓自己再找回狀态。
于是白明就繼而抱上了邱及的肩膀,然後就在她身後看着邱及動筆在紙上寫着些什麼。
不過幾息的時間之後,邱及就再受不了她這般,肩膀被鎖着讓她很是難動筆,字也是越寫越歪扭:“夫人要不還是到我旁邊坐下吧,這樣我也好動筆,夫人也可以輕松些在旁邊休息。”
話音剛落白明就轉頭與她望着,見她真是這麼想的之後白明就收手回去。正當邱及以為她是打算離開去旁邊找個椅子的時候,臉頰旁莫名貼上冰涼,讓她忍不住轉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