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她看的那些書裡該是沒有這樣的畫面才是,不知道她是怎麼自己想到這點上來的。
而白明看她沉默,想來是她覺得那樣實在過于羞人。不過倒也是應了似雲說過的話,自己的這位邱郎可就隻會在嘴上逞能耐了。
“邱郎不喜歡的話就算了,日後我也不會再提這個事了。”她這夫人來的還真是保守,白明心裡沒來由感慨了這麼一句。
“等下次再說吧。”
“很多事情你都說下次再說,不過算了,這些事情都聽你的,現在早些睡吧。”
小小的宣洩過了自己心裡的不滿,随後卻也沒再和她就這個事情多說什麼,而是抱着她沒有再說什麼,
邱及見事情也已經說開,在這會短暫的刺激後席卷的困意更甚,點了點後就先睡了過去。
察覺到懷裡的人轉瞬便平緩下的呼吸,想她今晚還真是困的厲害,雖然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但那又怎樣呢,反正她可是自己的人。
讓自己盡可能輕地再将她抱住,白明随後就也放空了心思與她一道睡了過去。
“荀軍師,你覺得我那侄女說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十分全假。”
荀簡說這話的時候搖晃着他腦袋,在他頭頂灰狗帽子後的尾巴跟着搖搖晃晃,看起來像是胸有成足一般。
他這樣的肯定讓夏慶很是滿意:“那就好,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多派人去護着你了。”
“這......少爺,話是如此,可在下要是被邱小姐找上門來......”
“哼,她也配在我府上尋人,你見了她就把她給罵出去就是。”
荀簡聞言大喜,整張嘴也是不住地笑開來,他繼而就拱手向夏慶謝說:“有少爺這番話,在下心裡可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
“軍師不必如此,未來哪日我要是登上戰場建功立業,到時候還要軍師助陣才是。”
“到時在下一定全力相助,讓将軍建得豐功偉業!”
“哈哈哈!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漫步過來找夏慶的夏請無意聽到自己大哥說這話,隻覺得他這做夢的本事是越發的厲害了,不過卻也沒有多理會他這番話,慢着步子走進到屋裡,随後他便向自己大哥行禮:“大哥,老爹喊你過去一趟,荀軍師也一道過去。”
看是夏請來叫自己,夏慶不慌不忙地支起了二郎腿,然後再拿起一旁的茶水吹着:“哼,老爹喊我過去作甚?”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邱姑娘也在,我想大哥還是早些過去的好。”夏請笑着說完,随後就轉身離開。
“夏大少爺,這......”
“走吧,我們總得給那老不死地些面子才是。”
而在正室裡坐着的衆人裡,邱及是萬萬不想來這的,但白明說她自己可以一個人來的時候又放心不下,所以還是根着一道過來。
隻是這會白明還是有些擔心她,所以不時再朝她看去,不過邱及卻是面不改色正坐在椅子上,隻偶爾在看回白明的時候向她笑笑,然後傾身過去時候問她想做什麼。
知道她是在照顧自己,但白明并不為此感到舒服,因為覺得本該是自己照顧她才對。
“覺得你應該會不太舒服。”
“那夫人可就小瞧我了,有些時候啊,隻要不是合适的場合,我再怎麼都要裝得端莊得體,因為我在外面代表的可是家裡的顔面。”
兩人說了還沒幾句,先進來的夏請便向衆人行禮後坐下,而後進來的夏慶則是在門檻前輕蔑地掃過邱及這邊之後,再才徑直到了他的位置坐下。
至于荀簡則是自認可以沾夏慶的光,走進來後跟着沒有行禮,直接就到了夏慶身後去站着。
邱及懶得理會這二人,盡管她自己家裡同樣不太講究這些禮數,但要是真有人敢這般做的話——
一時想不到會是怎樣的,因為她家裡人都懂禮貌。
沒等邱及在腦海中思索完這些,夏慶便是搶先發難向邱及問道:“昨天我家侄女說要把我手下這位軍師給殺了,怎麼不見動手啊?”
“......”邱及想他多少腦子是真有病,哪有這樣當話題開場的,讓她一時都不願和他鬥嘴,免得掉自己身價。
夏仆莊聽到夏慶說起這個事情,當即也是想到了些什麼,于是便再度沉下眼來,等再看着夏慶和荀簡那得意揚揚的表情時,他還是忍不住地出言道:“行了,一會還有何奈要來,你們都給我注意些。”
“哼,何奈也不過勉強能入我夏家的眼罷了,要是白夫人願意留下的話,到時候未嘗不能和何大人說門親事。”
夏慶随口笑說過這句,随後就笑着從袖口拿出兩顆珠子在手心上盤起來。
夏仆莊對此不答不問,但臉上卻是不由得跳了跳,随後就将手上的茶盞放到一旁,盯着它飄揚起的白氣看個沒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