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身上覺得有些熱。”

“是怎樣的熱？和我說清楚些才好判斷。”

馬車裡，邱及靜默着感受了一會，然後繼續縮在了邊角的位置道：“像是胸口有一團火，有些燒心的感覺。”

“是去過塗青那才有的嗎？”

“是。”

不算太難受，要是往常的話邱及會多喝幾口涼水看能不能壓下，等晚些有空的時候她就會找仲尋雲看看自己是什麼問題。

可眼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點上，邱及覺得肯定是塗青那家夥留的後手。

在邱及這般告訴自己後白明重新檢查過一遍她的身體，這才發現她身上留下了塗青的一道氣，雖然很輕易地就将其給煉化掉，但白明不覺得她留下的手段會是如此簡單的。

而邱及在等夫人替自己煉化過後，感覺身體是好了許多，但随後她就感覺身上有别樣的暖流穿行于脈搏之中，讓先前那燒心的感覺也是随之消失不見。

這多少都有些奇怪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緣故。

邱及擡頭看向白明，後者面上也多是不解的神色，想來她也是不清楚為什麼的。

安然地靠在了白明的肩膀上，她的思緒不由得想到先前塗青向自己說的一些話，然後她就再看向身邊這位陪了自己有三年多的姑娘。

她今年才十六歲。

身上不禁打了個哆嗦，但想到這裡沒人管得了她，心裡那點心思便是開始漸漸被放開了來。

邱及盯着她冰冷冷的臉看了好一會，覺得怎麼看怎麼顯小，先前她隻覺得這是仙風道骨，但現在白明的模樣于邱及眼中可就是另一番韻味了。

她單腿跪在座椅上，向白明抱過去後邱及便在她耳邊吐氣若蘭：“夫人，現在我看你可是越發覺得好看了。”

“以前我也很好看。”

“哈哈，到也是這樣沒錯。”

本來邱及說完這幾句話後就想回身坐下，可腰上卻是軟得使不上勁，倒過身子在白明肩上有好一會之後，卻是連着腦袋也跟着沒有了多少力氣。

好怪異的感覺，明顯不同于往常事後那般身軟，邱及隻覺得四肢百骸充斥着别樣的一股氣，撐着她繼續下一步的舉動。

邱及的意識已經逐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動，她隻覺得夫人身上很是涼快，讓她止不住地繼續近身去，如溺入水中的呼吸止不住地在白明身上各處飄着。

她身上的氣都帶着涼意，勾引得邱及很是想咬一口下去，把那些冰涼全都吃下。

“你有些不太對勁？覺得不舒服？”

想到肯定是塗青那家夥留下的後手，可白明卻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邱及身上留存的氣此刻已經是被自己化解了的，那現在還能留下些什麼呢？

誠如塗青所說，白明在見識上還是比五百年經驗的妖怪要差了太多，她以為被煉化後的氣對普通人而言隻會是精純的填補，并不知道還可以有别的作用。

邱及緊緊抱着自己夫人，随着時間的流逝卻是并沒有讓她覺得多好受些，而剛被壓下的冰涼也是洶湧地再度反撲上身，讓邱及不停往繼續往白明所露出的脖頸間貼過去。

白明很是想用氣為邱及緩解她此刻身上的燥熱，但想到她體内已經先有了另一股氣，何況自己也不知道要是再給她一份氣的話會不會适得其反，所以隻盡可能地為邱及将自己衣領處拉下了更多。

可直到她看着邱及開始脫衣服的那刻，白明才意識到自己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

邱及身上轉瞬就隻餘下了一件單薄内衣，在此刻正隐隐透着發紅的肉色，她的手自白明胸衣前探進，似是迫不及待般，但伸進來後卻又是一動都沒敢動。

今日早上薄雪，這會正午正欲化開，外面的人在馬上凍得直搓手，車廂裡的邱及卻是身上汗如雨下，讓她此刻身上所剩的薄衣都顯現出了更深的顔色。

可即便是這樣，邱及依然隻是一動不動地貼着白明，甯肯自己在那止不住地喘息也不肯主動将兩人間的動作再多往後一步。

這讓白明多少都覺得有些奇怪了：“怎麼不動了？”

“覺得夫人不會喜歡，我這樣靠着就好。”

塗青的話還不停地在她腦子裡過着，這會偶爾輕顫的車廂還告訴着她不合時宜，更别說她此刻身上還留有汗水了。

這會邱及的舉動已經近乎要将她身上的力氣抽幹，如果還要再要求她自己主動去做什麼的話，那估計還不如把她殺了來的痛快。

白明本來隻是坐着，就如往常那樣等着她先動，可眼下自己要是還幹等着，多少都太過分了些。

她不知道邱及為什麼會覺得她會不喜歡，因為白明自己覺得她還是很喜歡此刻的她的。

在她身上有自己喜歡的味道，完全不會讓自己有什麼不喜歡的念頭。

白明将手放在她領口處一點點向下拉開，将主動權就此接過到了自己手上：“那我就要為夫人多脫件衣服了。”

“别讓我着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