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似雲去與齊秦就今晚的事情聊過之後,再回來就看見人已經躺到了床上,因為不知道有沒有睡着,似雲并沒有喚她的名字,安靜走前去先滅了燭火,然後再才于靜谧地暗中換着衣裳。
眉目間很快就适應了黑暗,似雲首先撇眼看向了平日裡防身器具所在的地方,随後才再将目光移向那放有香袋的抽屜,片刻後她還是壓下了自己想要去打開看看的想法,輕柔地上了床上睡下。
她好似已經睡着了,這會的面容是少見的安靜。不過因為被這孩子裝睡吓過不少次,所以似雲一時并不好判斷她到底睡着了沒有。
可即便如此,這些天的忙碌終于也是告一段落,似雲就算心有疑惑,很快也是就睡着不省人事。
而如果将時間倒回一些,也就是餘姚文心急火燎前去抓人的時候。徐文道找到了自己妹妹,也就是徐平煙,剛一見面徐文道除了幾句客氣的話外,便是問她這段時日在邱家過的怎麼樣。
“還算不錯,邱姑娘凡事對我多有照顧,倒也沒有二哥與我聊天時所說的那麼恐怖,而且我還碰着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扭頭看自己妹妹臉上笑得燦爛,徐文道剛輕松下的心頓時警鈴大作:“妹妹,你可不能學邱及止啊!她這輩子最多也就這樣了,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算她不錯了。”
“哥哥,我認得的這個人隻是有趣,并不是哥哥心裡思索的那般。算了,還是不與你說這些的好。”
見自己哥哥三言兩語就在說自己的不是,徐平煙也是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什麼:“現在我也乏了,兄長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不如也早點回去歇息。”
“好吧,那小妹多多保重。”
此刻徐平煙正陪着徐文道向側門處去,這個位置也是看戲的衆人散場歸家所出的門。徐平煙在目送自己哥哥離開之後,再才走院裡另一條路往回去。
因為戲台已經散場,加上宵食晚些可以讓下人送到屋裡,徐平煙也就沒有再在外面久留的想法,決定早些回到房間裡去睡覺。
遠遠看見有一條走廊那堆了很多人,但徐平煙并沒有過去的打算,在讓自己的下人記得多留意之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等徐平煙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不過這樣的小打小鬧在她看來并不算什麼事情:“那小賊現在進了順天府?”
“是,不過小人覺得她多半是出不來了。”
“這可說不準。”
徐平煙本來就不覺得自己哥哥會過來聽戲,現在再知道這個事情,就覺得他在聽完戲後喊自己出去也未嘗不是早有預料:“邱姑娘既然說現在不準外人進出,那大概是想等外面的人做事了,也不知道父親他們會不會加入進去。”
“小姐可是想我去打探一二?”
“算了,和我們沒多大關系,反正我也是過來玩的,倒不如先開心了再說。”
說到這個徐平煙就不禁想到自己送了香袋出去的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在這出戲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幫我去問問白公子下午有沒有時間,我想請她喝茶,順便了解一下昨晚的事情。要是他就香袋的事情推脫,你就說這香袋當是送給她的,隻想換公子賞臉和我坐會。”
徐平煙近乎想到了白英起會說的所有,但即便如此仍是有些放心不下:“要是她依然推辭的話,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情和他商量,要是不願過來,我就登門去找她。”
等到下午的時候,白英起便是如約而至。而徐平煙再見到這位‘公子’面容的時候,便是很難忍住嘴角的笑:“白公子,請您到我這還真難。”
“徐姑娘,你讓我來此可是為了香囊的事情?我這便歸還就是。”說着白英起邊将一隻在袖裡藏着的匣子放到了桌面上,随後向前送了過去:“在下一直将其放在盒中,不敢有絲毫逾矩。”
“哦?公子難道就未曾想過用這香囊做些什麼?要知道這香囊從很早以前我就日夜帶在身邊,也算是貼身的物件。”
“姑娘請我來要隻是為了說這些,那在下還是就此離開的好。”
有時候徐平煙實在不明白這個家夥是真的入戲了呢,還是單純與自己并不交好,不過就她這會臉上的表情,徐平煙覺得自己在這人面前可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白公子還是坐下多陪我聊聊的好。”
看他沒有真打算走的意思,徐平煙自然也是願意先放她一馬的:“昨晚的事情我可是還蒙在鼓裡,希望白公子能夠多多為我接惑。”
如果是為了這個,那倒是簡單,畢竟自己昨晚可還在閣樓裡抓人來着。
想到這白英起心裡也放松了不少說:“既然是這樣,那徐姑娘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