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也從房屋裡面跑了出來,他一頭栽進迪克懷裡,把阿薩暴打比爾的聲音隔在外面。傑森颠了颠手裡的刀,沖向比爾,跟着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發洩了多年來的怒氣。
阿薩厚底的靴子踩在比爾脖子上,她低垂着眼睫問道:“把我賣給街頭的瑪麗?好價格?哈?那我們來談談保住你的脖子的價格吧。比爾。”
十分鐘後傑森得到了他新的床單。
比爾像隻豬一樣被捆着丢在牆角。阿薩從他櫥櫃裡翻出了果醬跟白面包,攤了一桌,這會傑森也不去心疼買法棍的哪幾個銅子兒了,他一個人霸占了一整塊沒有切片的白面包,瘋狂撕咬。
“提姆的父母在半年前死了,他的親戚為了霸占家産把他丢進了河裡。”迪克咽下了最後一塊培根說道,“傑森救了他,藏在棚屋,然後被比爾發現了。他用提姆做威脅把我們留在了這兒。”
“為他盜竊跟搶劫。”他繼續說道,“韋恩建立了基金,因為貧窮而犯罪的孩子可以從中申請保釋金。”
“然後更多孩子被地頭蛇控制,警察局從裡面不斷的掏錢。”傑森說道,他把舔幹淨的罐頭皮砸向了比爾,獲得了一聲滿意的尖叫。
阿薩不在乎這些東西,她問道:“你們知道蝙蝠俠嗎?”
“都市傳說,沒人見過他。”
“那羅賓呢?”
“我們就是,比爾手下為他做黑活的羅賓鳥。”
阿薩的手捂住了胸口的R型标志,她搖了搖頭說道:“羅賓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我們還能是羅賓漢嗎?”傑森嗤笑道,他看着阿薩說道,“現在說說你的籌碼,你想要我們為你做什麼?”
阿薩垂下眼睫,想起那蔓延開的鮮血,悶悶道:“我沒什麼要你們做的。我需要睡覺。”說罷就搖搖晃晃走進了主卧,把他們都關在了外面。
迪克與傑森對視一眼,看着緊閉的房門,決定先吃光所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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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艇在上城區緩慢航行,藍天白雲蓋着乳色的房屋,樹蔭下,澄清的水上零散點綴着小小的綠洲。這種景色隻屬于人上人,貧民活該生活在機械轟鳴不斷,遍布陰雨的區域。
布魯斯站在陽台上,視線在陰雨與晴天的交界線上久久不去。
“灰霧越來越近了。阿爾弗雷德。”布魯斯說道,“開膛手傑克又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女人,依舊沒人在乎。”
他身後淩亂的丢着扯下的繃帶,上頭大團的血漬卻沒有讓俯身撿拾阿爾弗雷德改變一點表情。
布魯斯突然回身,一邊解開睡袍腰帶一邊大步走向座鐘。他有個藏在閣樓裡的密室。煤氣燈讓玻璃器皿折射出幽暗的光,裡頭貼滿了這個案件的照片,一個個慘死的女人的照相懸挂在木闆前,其中沒有一丁點兒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