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瓊想的那樣，晚上進入礦洞的十一并沒有選擇在礦洞裡睡覺，而是狼狽地推開門……然後更加狼狽地一腳踩空掉進了海裡。

她的“救救”還沒喊出口，就被這個時間負責蹲守的芭芭拉勾着衣領救了上來。

十一的棕發已經完全被海水浸濕了，她道了一聲謝後狼狽地整理自己的棕發，還試着把衣服擰了擰……在她發現自己并不能随便擰擰就把衣服擰幹之後，她停頓了一下，短暫的幾秒“無作為”後換上了一件黑色T恤和短褲，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變得幹爽、毫無入水痕迹。

芭芭拉：“……”

做完這件事後，十一看向蝙蝠少女裝扮的芭芭拉，眼睛一亮：“嗨，老婆！交個朋友？”

芭芭拉：“…………”

小農夫的交友秘籍：送禮、送禮、還是送禮。

一個禮物不夠，那就兩個，反正以後好感度總會滿的。

要不是現在睡覺時間快到了，十一還想多和她說說話。

瓊看着她這幅模樣，不合時宜的想：她這時候是不是可以從陰暗的角落裡滑出來，翹着蘭花指控訴“你這偷腥貓”？

她就想想。

時間慢慢接近淩晨兩點，兩位從名字就能看出絕對是一家人的女士來到了韋恩旗下酒店，還驚喜地發現他們竟是相鄰的房間。

“我跟你說我今天——算了明天再說，快到點了！”

淩晨兩點，“哥譚好鄰居”美美入眠，就算哥譚遭遇隕石天降，他們也不會在早上六點之前醒來。

而夜晚更加活躍的蝙蝠們隻觀察了好鄰居安詳睡顔五分鐘就不再關注，轉而找到……找到也美美入眠的瓊身上。

她看上去也是今夜韋恩莊園遭遇隕石天降/廚房大火也不會醒來的樣子，因為沒有人能喊醒一位裝睡的人。

對此，達米安抱着胳膊發表了他的意見：“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蝙蝠俠隻有以下六點作為補充：“……”

……

從淩晨開始，哥譚就一直在下雨。

哥譚陷入一片朦胧的霧氣中，小巷間散落着酒瓶和廢棄的報紙，夜晚犯罪的痕迹在雨水的沖刷下所剩無幾。

瓊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關閉了調出來掃了幾眼的監控，把手機随意塞進衛衣口袋裡，然後機械性地系上安全帶，腦袋往後一靠，非常順滑地蹭了蹭後閉上眼睛準備補覺。

她當了一晚上的鴕鳥了，她不信布魯斯什麼也沒聽出來——總之這件事很難解釋我先去找玩家對對口供啊不是我是說先看看玩家怎麼回答。

車子緩緩啟動，布魯斯掃了眼窗外，看見他們奇怪的鄰居裡最安靜的那位灰發少女打着傘往外走去。

釣竿在她手裡停留的時間最長——她是準備去釣魚？

雨水順着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緩緩向下流淌，哥特式建築的金屬骨架在雨幕中若隐若現。

雨水在街道的水泥路面上積滿了一個個小水窪，微微泛着青苔的顔色。

“我們到了？”瓊在半夢半醒中感受到車輛緩緩停下，她睜開雙眼，短短幾秒的功夫就将睡意一掃而空。

她戴上帽子、翻出了口罩，動作快速而熟練，一看就是沒少這樣打扮過。

現在是早上八點，還沒看見有蹲守在韋恩酒店附近的狗仔，但布魯斯還是稍稍做了僞裝，因為萬一有人蹲守在酒店裡，怕是下一期哥譚小報的内容就是布魯斯韋恩起了個大早來見名不經穿的“新歡”。

瓊剛進大樓，上樓拐了幾個彎來到用餐處，就見到了連吃帶拿的十一和盯着窗外發呆的十二。

這是自助餐——韋恩買單，十一邊哼着歌邊一口一個小蛋糕，每經過一個看起來就會好吃的食物時食物就會“消失”，也就是被她收了起來。她看上去和平常一樣活力滿滿。

萬幸的是，她吃東西的時候沒有像遊戲裡那樣連着盤子一起吞掉……所以他們吃東西怎麼還分“非戰鬥普通進食動畫”和“戰鬥中時停進食動畫”的？

“這是我見你起最早的一次。”六點準時醒來的627人發出感慨，她撩了撩棕色劉海，露出誇張的感動表情，“平常大小姐家不到十二點不讓進的。”

瓊：“……”不要擺出那種“大小姐終于長大了”的表情啊！

布魯斯眨眨眼，露出屬于哥譚甜心的甜蜜笑容——哪怕笑容注定展示給兩個木頭。他的目光掃過“桌面清空大師”·十一，轉移到站在窗前的十二身上。

“早……”

“哦早上好韋恩先生——大小姐……瓊！我問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布魯斯“sweetheart”還未出口，十二便快速地繞過了他，蹬蹬幾步來到瓊的面前，“你覺得，赤焰鳥、不死鳥，哪個更好聽一點？”

瓊：“啊？”

布魯斯停頓了0.5秒，在這0.5秒的時間裡他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