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了?一個多星期還是半個月?
原諒他,姜正一在無所事事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在睡覺,當然偶爾會思考一下當前的局勢和對伊甸園局勢的判斷。不過隻有一小會就會自暴自棄的癱倒就是了。
一開始許昌還會調侃他幾句,不過後來她開始全面接觸伊甸園的武器方面之後就沒什麼時間鳥姜正一了。
伊甸園在武器方面遠超出其他基地又或者營地。畢竟是前聯盟産物保存最完整的地方,更何況在伊甸園裡研究人員的待遇遠超普通人類又或者哨兵向導,導緻就連哨兵向導都向往研究員的身份。
總而言之,本來許昌還有心思記錄時間,直到開始沉迷伊甸園的科技之後就完全沒有再記錄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對時間沒有了具體的概念。
伊甸園送來的電腦上隻有武器科技文獻記錄,還有些設計用的軟件,除此之外竟然連個時間都沒有。
之前姜正一發現已經安插在小臂部的通信系統雖然已經啟動,不過在沒有主腦連接控制的情況下毫無用處。
在不知道時間的情況下,桑科特幾乎沒來過。
嚴格來說隻來過一回。
那是第幾天?大半夜的姜正一被信息素刺激醒,起身看到的就是他。
估計平時的藥物裡放的鎮定劑真的很多,姜正一不僅嗜睡了很多,雖然說他平時也半斤八兩,但是身邊動靜的覺察力下降的更多。
這就導緻姜正一被極罕見的吓了一跳。
眼前的桑科特半邊身子都是血,下半身還保持着獸化的蛇尾樣子。雖然尾巴也狼狽的被咬掉一大塊肉就是了。
總之對方似乎心情很好,即使半死不活的樣子,也還是樂呵的給他打了招呼就走了。
他記得對方當時似乎是這樣說的。
“呀,姜先生你醒了啊,真是抱歉打擾到你,身為你的向導還這樣狼狽的出現在你的面前是我的失責”他把向導兩字咬的很重,不過姜正一那時剛起來還被面前的人整迷糊了沒怎麼在意就是了。
“最近有些風頭,可能不能第一時間來找您,希望你能理解”語序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會兒你一會您。
“我就先走一步了”
于是姜正一就看着他尾巴勉強的一扭一扭的爬了。
當時沒繼續問下去是姜正一自認為最明智的選擇,現在回想起當時一屋子薄荷和血混合的味還是會頭疼的過分,不過對于從那之後就沒有半夜的陰暗爬行的冷血動物的聲音來說姜正一還是滿意的。
不過看桑科特那樣子,感覺那家夥也沒好到哪去。
這又關我什麼事呢?姜正一這樣想着。
于是又是很多天,姜正一從北想到南,從頭想到尾,一天比一天無所事事。許昌似乎完全沉迷進去了,與姜正一晝夜不分的作息導緻的分不清時間不同,許昌是完全沉迷在知識的海洋裡了。
姜正一不是沒嘗試過出去,不過可笑的是他們好像是遇到什麼怪物出籠的事一樣,如臨大敵,先是給他來了一整管向導素,然後幾個人慌裡慌張的給他戴上“狗嘴套”然後是鎮定劑,還有約束衣。
不是他不想掙脫,隻是一旦他有動靜,那群走狗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釋放遠超他承受能力之内的向導素,導緻他舊傷都有些複發的架勢了。
總而言之,他們好幾天之後才給他弄下來,這期間許昌和姜正一每天都在光明正大的詛咒所謂的上頭人。
又是很多天,估計得有一個月了,久到許昌都研究完那些文獻并失去興趣,久到姜正一都想到如何原諒以後來找她的鄧飛。
姜正一都開始思考桑科特不會真的就拿他當手裡的花牌?光用來放在旁邊以示震懾的“看門狗”?那他可真是個樂子。
或許是桑科特為了反駁他的猜想,又或者是之前和某個玩意打架留下的傷勢現在才好,又或者隻為給姜正一一個威懾。
總之,在姜正一被軟禁的這一個多月裡,桑科特終于在早到詭異的淩晨四點正式的拜訪姜正一這個“囚犯”了。
他依舊是那副油嘴滑舌的架勢,隻不過臉上似乎被人惡意的留下了一片淤青。不得不說姜正一認為那人做的好樣的。
或許是他早就在姜正一面前摘過那個可笑的樂子頭盔,所以今天倒也沒有再固執的戴上那玩意。
“姜先生,早上好”
聽見熟悉又惡心人的聲音,姜正一皺着眉,他向來有起床氣,不過這麼多天的軟禁似乎起了些作用,居然真的讓姜正一忍下起床氣的怒火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可能也沒那麼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