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要不要看看現在什麼時候?”
“哎呀,想念姜先生的心難以控制,請姜先生諒解”
于是,姜正一床邊床頭櫃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擺着的沒什麼用的華麗深綠色小蛇木雕就以很好的準頭砸到了桑科特耳邊。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在桑科特被迫安靜的這十多分鐘裡,姜正一也算是從起床氣的狀态裡緩過來了大半,由于擔心吵醒身處一樓的許昌,他甚至還放輕了聲音。
就連桑科特說話稍微開始拿腔作調的高音都會被姜正一狠狠“怒視”。
總而言之的,桑科特即使油嘴滑舌,不過也倒是把當前伊甸園的局勢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他不可能一直關着姜正一的,按照姜正一的能力和倔強程度,他就算不說,姜正一也遲早能摸的大差不差。
和姜正一被軟禁這幾天想的一樣,伊甸園這麼着急把他這條“喪家之犬”再拐回來,必然是在某種意義上有求于他的。
馮.安德森,他某種意義上為數不多還活着的“摯友”,也“失蹤”了。
當然,身為伊甸園這一代為數不多的s級特遣隊成員,失蹤也不過是些好聽的說法,換個難聽點的就是被那群瘋子逼進實驗室了。
這出乎姜正一的意外。
當年他還在的時候,伊甸園包括他還有三個s級的好用的“特遣隊小奴隸”,所以那時候如果他們之間的其中一個失蹤了很正常,畢竟對伊甸園來說一個兩個高級小奴隸就已經夠穩定群衆和進行奴役了。
可現在不一樣,他對于伊甸園來說跟死了差不多,而另外一個s級向導他并不太認識,隻知道早早就被感染然後處決了。那麼,在隻剩安德森的情況下他們怎麼敢的?
姜正一這樣想,他也這樣說出來了。
“為什麼?”
“我是說,沒理由的,那群瘋子要是還想安安穩穩的做他們的狗屎的實驗,這麼做沒理由的。”
姜正一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那群所謂的研究人員肯定是想出法子了的,他隻是想知道這法子又能缺德到什麼地步。
而桑科特,他罕見的愣了下,随即捂着嘴像是自嘲一般笑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什麼精神不穩定的患者。
“姜先生,他們早就不在乎除他們以外的任何人的想法了姜先生”
他的笑勉強止住,手像是想習慣性的扶頭盔,不過由于他今天沒戴,所以手停頓了下又慢慢悠悠放回去。
“姜先生,我的意思是,他們有更好的勞動力了,而這個更好的勞動力隻要還活着,就沒法子離開伊甸園”
“沒法子離開他們”
他的聲音像是匍匐的毒蛇,時而高漲時而低沉。
姜正一聽懂了一半,而另一半沒聽懂的就是這個所謂勞動力的身份。
心甘情願的獻身伊甸園?
可笑。
樂子。
這是在他那一代都沒聽說過是“豪言壯志”。
姜正一盯着桑科特,示意他繼續說。不過對方顯然沒有那個意思,他隻是短暫的停了停,像是調節情緒。
“姜先生,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
他看向姜正一,眼裡帶着無奈。
“我隻能說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