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氣派的建築,或者是什麼奢華的場地,或者是以宏偉而出名的高樓,于姜正一來說是沒有什麼差别的。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無論是什麼樣子,多豪華氣派或者是完美,不屬于他,那就和他沒什麼屌關系。
當然如果是他呆着的地方,他還是希望最起碼的能舒适一些的。
最起碼别是某種不知名一次會在嚴刑铐打中出現的地牢吧,雖然說現在伊甸園也沒有舒适成一定地步,但是據他所知,像這種古老風格的建築一般會出現在比較落後的基地。
所以等他兩眼一睜,看到漆黑一片的地牢的時候,真的有在很認真的反思鄧飛一點良知都沒有的可能。
手上鐵制的枷鎖很明顯,一開始他還嘲弄對方設下這形如虛設的枷鎖,等到緩過來才發現自己被打了鎮定劑和信息素混合的藥劑時他是真的老實了。
本來他是有些魯莽的打算的,比如什麼?嘗試能不能自己逃跑,然後摸清具體位置,把許昌帶走。
當然後續計劃他并沒有想好,畢竟這也隻是白日夢的其中一環。
其實這個藥劑打的也是時候,最起碼把他的白日夢打破了,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現在,失去所有手段的時侯,就是思考的時候了,他也終于能不帶沖動的使用自己的腦子開始思考,開始仔細分析現在賭桌上的局面,和自己本就不多的零零散散的籌碼。
等等,現在他真的有籌碼嗎?
思考的間隙,頭上的燈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開,他的眼早就适應黑暗的環境,這樣一閃倒有些緻盲效果,不過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就是了。
“姜先生,好久不見”
語氣是耳熟的,但是嗓音不是,略微年邁些,沒有看到人卻能感覺出很精明的聲音,不用細想,就是麻煩的存在。
“見過面嗎?我可不知道”
“見過的,是我和德瑞克斯帶你回來的”
“附身鄧飛的那個人?”
“迫不得已的情況,很抱歉,我的身體素質不足以支撐我出遠門,要不然我肯定是樂意見面細談的”
眼睛已經能看清楚了,姜正一很快的巡視了一圈附近的環境,沒有開燈的時候感覺像是地牢,開燈之後倒像是蟻區廠房會出現的地下室,不過至少是4層以下了,三層沒有這樣破舊的地下室。
他依舊沒有看到對方在哪,或許又是附身在哪個角落的的生物說話,又或許根本不是生物。
又或許根本就沒有附身。
是能力嗎?估計是向導,遠程模糊方位的附身類能力的确少見。
“鄧飛告訴我的可不是這樣的情況,不打算對我現在的處境做個解釋嗎?”
“抱歉,這并非我的意思,但是你知道的,一個組織總會有個頭目,頭目總會做些令人難以理解的做法……”
“啧,别躲在角落說人壞話了”較硬朗的聲音出現,這次姜正一能很好的定位聲音的位置,這才讓他鎖定了位于天花闆左上方的地窖入口。
頭頂過量的燈剛好閃到他的眼睛,讓他錯過了對方下來的情景。
他依舊坐在原地,下來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姜正一是個勉勉強強的臉盲,非必要情況下不會特意去記生面孔,不過對方的長相倒是讓人印象深刻,不用特意去記,就能記住。
撕裂的疤痕貫穿眼尾,眼睛是失神的淡灰色,明顯是瞎的,不過往好處想,隻瞎了一隻,還是能看見些東西的。
除了疤痕就沒有什麼值得記憶的地方了,蟻區正常會出現的工人形象,不過更具有威壓,身形也更加健壯。
如果是哨兵,不超過b級,普通人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如果在蟻區出現那樣大規模的疤痕,估計也活不到這個時候,眼睛也不可能保留的這麼完全。
“你是他說的頭目?”姜正一短暫的記憶過後,直入主題。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