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魈對她的懲罰,也是捍衛尊嚴的手段。”燭龍平淡的應道。
琨羽君見燭龍風淡雲輕的樣子,更加生氣了。“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還要幫着魔界殘害蒼生?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待在那種地方而毫無作為?”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凡她聽我一句勸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我太了解你了,你若真想帶她離開,誰又攔得住。說到底,你就想讓她對你感恩戴德,對你唯命是從,可你的算盤打錯了,她不是那種人,不會對你阿谀奉承,更不會對你搖尾乞憐。”
燭龍不在意琨羽君的誤解,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反問道:“将她帶出來,然後呢?然後又怎麼做?”
“什麼?”
“她那個倔脾氣你應該很清楚,我能禁锢她一時,我還能禁锢她一世嗎?隻要不是她心甘情願跟我走,那她便永遠安定不下來。”說着燭龍就掏出一張空白的宣紙,平鋪在桌面上,嚴肅的對琨羽君說道:“我不想跟你說這麼多,寫個回信,同意你們和離,我馬上就離開。”
琨羽君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寸步不讓。“我不同意,她是我的妻子,我會想辦法将她帶回來。”
“你心系三界,又怎會為了一個女人折腰。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或許你曾經真的愛過她,但如今的她,是你無法接受的,即使你将她救回來,你們也回不到以前了;你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她,更不會為了她打破所謂的秩序;這幾年裡,你當真就沒有機會救她嗎?”
燭龍對琨羽君了如指掌,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也是一清二楚。
琨羽君被怼得啞口無言,他礙于神族威嚴才沒有出面營救陸雪研,便成了他忽視陸雪研的鐵證。
“難道你想讓她跟沅娘一樣,都喪生魔族之手嗎?”見琨羽君猶猶豫豫,燭龍又将沅娘搬了出來。
提起沅娘,琨羽君就氣不打一處來,拎着燭龍的衣領,兇狠的瞪着他。“你還好意思提沅娘,沅娘死于魔族之手,你非但不與魔族劃清界限,竟然還幫着他們對抗神族,你的心裡就沒有感情可言嗎?”
燭龍一把推開琨羽君,不悅的回怼道:“我為什麼不能對抗神族?我為神族做了那麼多事,成了他們的劊子手,隻要是與神族作對的人,我都不會允許他們活在世間。可他們又是怎麼對我的,将我利用幹淨了就想将我抹殺,我燭龍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他們對我不仁,我就對他們不義。他們不是自诩清高,認為世間一切都得由他們主宰嗎,那我就要将魔族扶持起來,讓他們變得更為強大,讓他們去相互殘殺。”
琨羽君看着燭龍瘋狂的樣子,心中為之一驚,他布的這場局是以整個蒼生為祭,可謂是玉石俱焚,便立即勸阻。“你瘋了嗎?你可知道,這個瘋狂的計劃會讓多少人為之付出代價,會讓多少人失去生命。三界蒼生做餌,僅為你一人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