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在他們身側的席沐恩魂體:……
誰家好人遊戲,玩家落地就死啊?
見着衆人逐漸靠近部落,她的神色逐漸嚴峻起來。
隻見不遠處的竹樓外,怪物的身形影影綽綽,模糊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們的數量難以計量!
席沐恩一踏進他們的感知範圍,他們都齊齊轉過頭來,猩紅的眼裡滿是殺意。
奇怪的是,時不言他們仿若未聞。
席沐恩眼神一凝——活着的玩家看不見怪物!
但這些怪物肯定是這個遊戲最大的難點,所有玩家都要經曆這場角逐。
何況,她現在已經是魂體狀态,卻沒被系統判定為遊戲失敗。
她大膽猜測,這個探險團隊,大概是團滅結局。
隻是——到底是怎樣的死亡,能讓他們的執念濃郁到足以形成一個遊戲世界呢?
席沐恩看着個人空間第一格裡熠熠流光的規則書頁,燙金的字體仿若流動,蜿蜒形成一個潦草的詞句——
執念化界。
所有的黑影惡鬼般奔驟而來,她來不及多想了,想來從此刻起,她不能和時不言他們同行了……
隻有魂體能看見這些怪物,無人助她,無人救她。
……
時不言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卻發現此地竟出乎意料的安詳。
所有的部落居民都各行其事,見到有外人來,其他人隻是瞥了一眼,又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隻有一個臉上塗着兩道紅痕的人見狀,反身走近竹樓身處去了。
吳銘說:“他去通知酋長了。”
時不言他們除了開始的戒備外,很快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會像先前一樣攻擊他們,但就目前來說,他們是安全的。
繃緊的弦一旦松了下來,難掩的疲憊便潮水般湧來,淹沒了衆人。
他們一個個面露憊色,過了沒一會兒,一個臉上塗着三道紅痕,戴着羽冠的人走上前來,面色威嚴。
他是這個部落的酋長。
吳銘熟稔的迎上前去,衆人神情疲憊,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他紫色的明眸不知何時,變作了弑殺的猩紅。
與席沐恩見到的那些怪物的眼睛,如出一轍。
“這些就是我的朋友。”吳銘這般說着,與酋長仿若無人地交談。
文玉扇立刻警覺起來,但臉沒有絲毫變化,她的眼睛微微阖上,好像困的不行了。
沒有人懷疑她,隻是她遮掩下的雙眸流轉,思緒早已紛飛了。
他們的個人空間和個人技都封印了!
那吳銘——在不借助道具和個人技的情況下,他是怎麼聽懂這完全陌生的語言的呢?
疑窦在她心裡埋下種子,開始生根。
今晚得出來看看情況。
文玉扇暗暗想着。
很快到了晚飯時刻,時不言仍然擔心食物有問題,但一股莫名的饑餓感席卷了他,看着眼前石鍋裡炖得爛熟的不知名動物的肉,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肉應該是去了骨的,反正時不言沒在鍋裡看見哪怕一點點骨茬。
他看向其他人,情況跟他差不多。
這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恐慌,理智幾乎被饑餓感摧毀殆盡。
就在這時,吳銘走上前去,舀了一大塊煮至稀爛的肉,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他說:“昨天我就試過了,這裡的食物沒有問題,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的聲音仿佛有股魔力,蠱惑着他向前。
是嗎?
時不言走上去,舀起了一碗湯……
他的眼裡,早已不複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