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你給柳執安排的活是不是太為難他了?複活一個已死的軀體,就連至高都無法做到,更何況你的靈魂在這裡。”
靈力凝聚成雲朵的模樣圍城一圈,中間顯示出其他地方的畫面,言笙監視着工作間中抓耳撓腮的柳執,看他為難的樣子,覺得連源給他安排的事難度太高了,哪怕是在他的畫界,他這個絕對的主宰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生死是絕對的,是不可更改和逆轉的。
即便修士可以多活很多年,擁有的壽命也是固定的,一旦壽數盡了就是死,就算死前舍棄原來的肉身奪舍一副年輕的軀體,魂魄也會在新的軀體中消散。
沒有靈魂的身體稱不上活着。
“隻是那樣一說,他隻要把身體修複至可以承載魂魄的程度就可以了,我很需要我來幫我的忙。”連源也在忙活着,頭也不擡地回答,手中寫寫畫畫,筆杆子都要起飛了。
“再說了,這事對别人來說可能是難如登天,對他那個族群來說還是能夠做到的。阿笙,别告訴我你沒看出來他的真實身份。”
言笙眉頭微皺,不過是個二階修士,又已經被連源控制,先前他确實沒注意看。現在聽到連源這樣說,他眼中金光閃過,閉目凝神,讓自己的視線穿透空間落到工作間裡的柳執身上。
“果然不是人族。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試上一試吧。”
言笙來到他身旁,看着書案上連源努力了半天的成果,扶額歎道:“你這狗爬的字,你那些下屬真能認得出來嗎?”
連源心道:那也沒辦法,硬筆寫了二十年,我哪裡會用毛筆?
雖然心裡那樣想,他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誰讓我隻是個沒上過學的山村少年呢?”
“你呀你……還是讓我來吧。”
“那再好不過了!”仿佛是就等着言笙主動開口,連源一個閃身把位置讓給了他,
言笙無奈搖了搖頭,接過筆在一張新的紙上重寫一遍。
連源坐在他左手邊,笑嘻嘻地将手撐在桌上,側過臉有些好奇地問道:“阿笙,那天你和巧巧姑娘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你不是在門外偷聽嗎?”言笙反問。
“可我什麼也沒聽到。”
沒聽到就對了,因為那是姑娘家的隐私,怎麼可以讓人随意聽了去?那天連源就不該來聽這牆角,還惹得人家姑娘傷心了好久。
“有些事你不該打聽的。”
“嘁,我又不外傳,憑咱倆的關系,你和我說說怎麼了?”連源有些不服氣,他又不是那大嘴巴,聽了些事就滿世界宣揚搞得人盡皆知,小小地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有何不可?
“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阿源,或許像你說的,不會把這些事情外傳,但打聽他人隐私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他人的不尊重。”言笙耐心地解釋道。
“好吧,我不問了。”
言笙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神色溫和地誇他:“知錯能改,阿源真是好孩子。”
連源臉色微變,不滿地嚷嚷:“阿笙,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把我當小孩子!”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系統女孩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裡,心中默默流淚:言笙大人,你就寵他吧!把我好好一個反派主人教成好孩子是怎麼個事啊!
言笙趁連源不注意瞥了系統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阿源本來也不是什麼惡人。
系統:匿了,惹不起。
它要去看一百部宮鬥劇學習一下人族是如何争寵的,不然這個家快要沒有它的位置了!
看到連源嘴上說着不問了,臉上還是糾結别扭的表情,言笙緩緩開口:“阿源,我是無性别者。”
“嗯?”連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那天我告訴巧巧姑娘,靠人不如靠己,而且我是無性别者,所以不能像人族妖族那樣與人雙修。”言笙繼續道。
“阿笙你剛剛不是不讓我打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