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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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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前的灰原哀手下一頓,她微微垂下了頭,她知道工藤有希子這句話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可是來自受害者親屬的痛苦那樣清楚又直接地傳達過來,仍然讓她的負罪感達到了頂點,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一隻溫暖的大手撫上她的肩頭,她擡頭,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阿笠博士,老人對着她慈祥地笑了笑,灰原哀的内心一時被負罪感與被人理解的酸楚溢滿,情緒似乎要化作淚水從眼眶中奔騰而出。

灰原哀轉回頭去,用力眨去了眼中的濕意。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着。

少頃,灰原哀停下了動作,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電腦屏幕。

阿笠博士俯下身問她:“怎麼樣了,小哀?”

屋裡另外兩個大人也看了過來,灰原哀再次核對了遍數據,不得不說出了那個令人疑惑的結果:“他沒事,數據顯示一切正常,他隻是……”

“睡着了。”

這三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地下室内出現了片刻的寂靜。

服部平次率先反應過來,“這就是,工藤患上的「嗜睡症」?”

雖然一直有聽說,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原來真的可以在一瞬間睡過去啊。

工藤有希子迫不及待地問:“小哀,可以看出來小新「嗜睡症」的病因嗎?”

灰原哀搖了搖頭,“我對這方面沒有研究,這裡的設備也不夠專業,如果想要查出病因的話,還是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她有着顧慮:“可是工藤的身體,也不是可以随便去哪家醫院做檢查的。”

說到底,她還是擔心工藤新一的病情和APTX-4869的副作用有關,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在醫院查出來的話,工藤新一的真實身份,以及黑衣組織的存在都會有暴露的風險。

阿笠博士也有些擔心,但是看了眼灰原哀,他還是道:“但是新一的病情應該和那個藥沒有關系吧,不然小哀你也吃了藥,你不就沒有問題嗎。”

“笨蛋。”

灰原哀不像他那樣樂觀,或者說,她并不會像阿笠博士那樣為自己開脫,她總是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導緻的:“個體的差異是可能存在的,我和工藤服下藥物的時間并不一緻,再加上性别的差異,這件事情根本不能那樣輕易地下結論。”

“你們說這個啊。”

說到這件事,最有發言權的應該還是服部平次,他沒說自己也有過這種想法,隻是把工藤新一對他說過的話告訴給了灰原哀幾人:“工藤跟我說過,雖然現在他還不清楚導緻這個病的原因,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和那個藥絕對沒有關系。”

“而且,他也找到了能夠暫時緩解病症的方法。關于這件事,伯母應該也知道吧?”

“是。”工藤有希子道:“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樣做到的,但是小新确實說了,隻要待在快鬥身邊的話,他的病情就可以得到緩解。”

“是了是了。”服部平次右手成拳,一拳擊在左手的手心,“昨天我們在奧穗村的時候,工藤一直跟着黑羽,就沒有出現「嗜睡症」的病症。”

服部平次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接近六點半,他不知道工藤新一這次的發病是因為離開了黑羽快鬥,還是因為他每次發病的時間都是固定,但有一點是清楚的:“至少昨晚九點鐘的時候,我還在旅館看到過清醒狀态的工藤。”

這個時間還在活動的話,應該怎麼都不像是發病的樣子吧。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面面相觑,作為少有的知情人,他們自然知道工藤新一最近不再借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并不是所謂的跟他父母住在了一起,而是住到了江古田的一位名叫黑羽快鬥的少年家中,但是卻不知道這件事情居然和他的「嗜睡症」有關。

而且這件事情聽起來……

阿笠博士喃喃道:“簡直就像是魔法一樣。”

灰原哀也有相同的想法,雖然她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并不允許她有這種想法,但是她想起來半小時前,就是工藤新一倒下的時候,似乎剛好就是黑羽快鬥坐車離開的時候。

灰原哀的三觀第一次産生了些微的震動,她可以把這件事情當做巧合,可是如果結合工藤新一的說法,那麼這件事情,也許并不是巧合。

工藤有希子有些為難,“那現在怎麼辦,要把小新送到快鬥家嗎?”

“我想,應該不用了。”

服部平次說:“工藤對于自己的情況應該是最了解的,但他沒有提要去黑羽家,隻是說明天再把柯南送到黑羽家,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我們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吧。”

工藤有希子點點頭,她也不想把自己睡着的兒子搬來搬去的,既然數據顯示他現在隻是在睡覺,那就讓他好好地睡一覺吧。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等他醒來再說。

她看向和自己兒子同齡的少年,“謝謝你了,服部。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雖然同樣很擔心工藤新一,但是面對工藤有希子的邀請,服部平次還是拒絕了:“不用了伯母,工藤身體狀況不好,我就不留下來給你們添亂了。現在還有回大阪的新幹線,我一會兒就去車站了。下次等工藤身體好了,我一定會再來做客的。”

這些少年都有自己的主意,工藤有希子也沒有多做挽留,隻說下次一定讓工藤新一邀請他再來玩。

在場的另一位成年人也十分體貼,阿笠博士道:“那我送服部你去車站吧。”

這次服部平次欣然接受了阿笠博士的好意,他跟着阿笠博士往外走,在經過茶發少女的時候,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對了,雖然之前我也懷疑過是不是那個藥出了問題,但是工藤一直極力跟我解釋,說不可能,還說讓我不要跟别人亂說,我看啊,他是擔心某些家夥會多想呢。”

灰原哀愣愣地擡頭,服部平次垂眸看着她,沒有錯過少女下唇的咬痕,他展顔一笑,故意道:“某人可不要浪費工藤的一番好意啊。”

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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