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抱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的黑羽悠,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工藤新一在他懷裡掙紮了下,結果卻被死死地按住,黑羽快鬥壓低了聲音:“不可以去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房門已經被關上,以貓的力量絕對無法打開,工藤新一垂頭喪氣地趴在沙發上。
他開始回想自己今天的行為,明明三餐都是和黑羽快鬥一起吃的,和以前都是一樣的,為什麼會突然變回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難道說……
工藤新一的腦海中浮現一個詞——
抗藥性。
從他住進黑羽家至今也快有三個星期了,就算是黑羽快鬥的“解藥”有用,也許早就産生了抗藥性,但是他前幾天睡得都不晚,也許變成貓的時候他已經是在睡夢中了,所以才沒能發現這一變化。
驗證這一點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隻要看看明晚他會不會又提前變成貓就知道了,可是工藤新一擔心的是,如果他的推理再度得到了驗證,他真的産生了抗藥性,那麼以後他該怎麼辦?
接下來的幾天,江戶川柯南果然驗證了自己的推理——以自己最不希望的方式。
和之前幾乎是同樣的攝入量,他的昏睡時間卻是一天比一天提前了,這隻可能是他的身體産生了抗藥性,按照常理來看,對于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兩種解決辦法——
第一種自然是能夠切換效果更好的藥,然而他并不清楚這種藥是什麼,雖然有過猜想,但是猜想的答案也是他無法做到的,所以這種方法不可行。
另一種自然是隻能加大藥量,然而加大藥量就意味着他要對黑羽快鬥将這一切的真相都和盤托出,且不說黑羽快鬥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态度,就算是黑羽快鬥答應了,那麼然後呢,除了目前他偷偷進行的方式,還能有哪一種能讓他得到更大劑量的解藥呢?
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了。
然而這一方法也是他和黑羽快鬥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第二種方法也不可行。
說到底這些都是暫緩之策罷了,要解決這一切的難題,歸根究底還是要找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然後再找到根治的辦法吧。但對于現在的江戶川柯南來說,這最有效的解法無疑也是最困難的解法了。
江戶川柯南這裡發愁不知該如何是好,另一邊,黑羽快鬥也不會好過。至少江戶川柯南是知道自己沉睡的原因的,而在黑羽快鬥眼中,就是本來精力充沛的小偵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嗜睡了起來,順帶一起變得嗜睡的還有黑羽悠——
隻不過江戶川柯南是晚上嗜睡,黑羽悠卻是白天嗜睡。
隻有十七歲的少年面對着兩個突發異狀的室友,即使他是聞名世界的怪盜基德,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今天下午放學你在學校等我一會,我去接你。”
忍了兩天都隻能得到江戶川柯南敷衍式回答的黑羽快鬥終于忍不住了,在早餐時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江戶川柯南茫然地擡頭,嘴角一圈的奶漬讓他看起來更像個貨真價實的小學生:“你來接我幹嘛,晚上有什麼活動嗎?”
不管有什麼活動,以他最近的狀态都沒有辦法參加啊。
“不是活動。”黑羽快鬥越來越發現離開案件回歸到日常生活中的偵探,并不像是他在案件中表現得那樣精明,反而在傲嬌中透着些許可愛,尤其是搭配着他這小學生的身體。
他看不下去江戶川柯南這天真到有些蠢萌的模樣,畢竟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說正事,自己如果忍不住先笑了,還怎麼鎮住眼前的名偵探。
黑羽快鬥拿起手帕給江戶川柯南擦去嘴邊的奶漬,“是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江戶川柯南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偏過頭去,“你還沒死心啊,我不是說了我沒病嗎,不需要去醫院。”
“死心什麼的也太難聽了吧。”
黑羽快鬥下定了決心,他抓住江戶川柯南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他扭過頭來,“再說你真的覺得自己沒問題嗎?你昨天七點多就睡了吧,這兩天每天的睡眠時間都超過十二個小時了,這樣也沒問題嗎?”
不管是毛利蘭還是工藤有希子,對他的态度大多是勸說,像黑羽快鬥這樣強橫的态度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偏偏以黑羽快鬥的能力如果真要強迫他,他還沒有辦法拒絕。
但這并不代表江戶川柯南會輕易順從他:“我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多睡一會不是很正常嘛。”
黑羽快鬥怒極反笑,“這個時候你倒是會說自己是小孩子了,但是小孩子睡覺超過十二個小時也不正常啊。”
畢竟這是一個平均睡眠時間隻有六個小時左右的國家,像安室透,他每天的實際睡眠時間大概隻有三個多小時,雖然身體屬于小學生的江戶川柯南多睡一些也可以理解,但是一半的時間都用來睡覺,這顯然不正常了。
“總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我說了我不需要去醫院。”
“諱疾忌醫可是不行的,你如果不願意跟我去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讓有希子阿姨帶你去。”
突然牽扯到工藤有希子,江戶川柯南一下子急了,畢竟當時自己說了在黑羽快鬥身邊他的病症就能緩解,如果被工藤有希子知道他的“病”又複發了,一定會很擔心他,“遇事告家長是無能者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