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最開始的話已經暗示了水無憐奈現在沒事的消息,但沒有聽到他親口确認這個消息,江戶川柯南總是無法放心,他也不明白,在赤井秀一複活的情況下,水無憐奈是怎樣逃避組織的追究的。
“那水無小姐現在?”
“沒死。”
安室透終于收拾好了花瓶,藍色的鮮花放在白色的花瓶中看起來嬌豔欲滴,他言簡意赅:“因為後續沒能找到基爾洩密的證據,雖然琴酒殺人從來不靠證據,不過裡卡爾早年似乎和基爾有過接觸,所以保下了她。”
“而且赤井秀一那一槍雖然沒有打中要害,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基爾傷得很重,現在還在組織的醫院裡昏迷不醒,雖然琴酒懷疑赤井秀一有做戲的可能,但傷勢擺在那裡,短時間内,應該是不會對她動手了。”
“更何況,比起昏迷的基爾,還是下落不明的庫拉索更重要一些。”
安室透短短幾句話透露了許多信息,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生出許多疑問:“裡卡爾是誰?能讓琴酒都改變主意的存在,在組織裡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剛剛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安室透突然住了嘴,他看着江戶川柯南不語,半晌笑道:“柯南,在問别人之前或許你也應該先向我坦白一下,比如你是怎麼知道組織的事情的,你和組織之間又是什麼關系?”
江戶川柯南啞然,他的身份太過隐秘,同時還牽扯了太多人,哪怕知道安室透是公安在組織裡的卧底,他也無法将自己的真實身份向對方和盤托出。
當然也不隻是安室透,對于這些合作夥伴他一直都保有一絲底線,君不見赤井秀一到現在對他的身份也隻是猜測嗎?
他無法坦白,自然也無法要求安室透繼續向他分享情報,隻能記下這個名字,想着之後再問問灰原哀是否知道關于這個成員的信息。
然而安室透端詳他一番,把他為難的神色全部盡收眼底,卻不等他拒絕或是答話就再度開口:“裡卡爾和我同是組織二把手朗姆的手下,不過雖然是手下,他和朗姆卻是同一時間加入組織的,兩人早些年出生入死過許多次,感情頗深。”
“裡卡爾在組織裡的地位很高,因為他是少有的幾個可以直接和BOSS對話的人,所以即使是琴酒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不過他在組織裡一向低調,一般隻負責一些内部的事務,很少會和我們一起出外勤,上次遊樂園的任務還是我第一次和他一起行動。”
“所以我也沒想到,他和基爾還有不為人知的關系。”
安室透說着看向了黑羽快鬥,這個同樣可能和裡卡爾有着某種關系的少年。
隻看黑羽快鬥的神情,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入了組織成員的眼,不過安室透也很奇怪,甚少管事的裡卡爾究竟為什麼會關注他,難道黑羽快鬥,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想到在遊樂園發生的事情,他心中隐約有些猜測,其實不僅是黑羽快鬥,經過遊樂園一事,安室透也已經不能把江戶川柯南當做普通的小學生來看了,可他對工藤新一和怪盜基德都不了解,縱是有過猜想,卻暫時無法得知真相。
心下好奇,安室透卻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畢竟在彼時的他看來這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幾人的關系也并沒有好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他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将來,因為自己這一無心之舉,會給眼前的兩個少年帶來怎樣的災難。
他的一番心理活動無人探知,江戶川柯南睜大了雙眸,有些錯愕地看着安室透,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堅持讓自己坦白的人,居然這麼輕松就把裡卡爾的情報透露給了他們。
然而他終究做不到等價回報,江戶川柯南猶豫了片刻,千言萬語隻能化作一句:“多謝你,安室先生。”
“不必謝我。”
安室透并不在意透露些許信息:“我提到朗姆的代号你也不為所動,想來你已經知道關于他的信息了,左右你和赤井秀一交好,我不說也會有人告訴你這些事,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他沒提的是,就他所知,貝爾摩德不知道為什麼也對這個小少年青眼有加,一個小學生能和組織這麼多核心成員有所交集,再加上他的才智過人,雖然這件事情說出去好像有些匪夷所思,但安室透也不能說自己以後在鏟除組織的時候一定不會和他合作,所以适當地透露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也不過是提前維護二人的關系罷了。
更何況,江戶川柯南的身邊還有一個神秘的黑羽快鬥。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他的思量,隻能讪笑,看來赤井秀一暴露也不是全無好處,他對組織的了解确實無法掩飾,有赤井秀一在至少不會讓安室透懷疑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在——
比如說,某個叛逃出組織的,代号為雪莉的核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