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他廢話什麼?還不把人帶出來。”
男人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下一刻,一個留着銀色長發、身形高挑的冷臉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他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了黑羽快鬥一眼,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隻冷冷地吩咐:“伏特加,把他帶過來。”
這個人……
黑羽快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雖然沒有見過照片,但是結合江戶川柯南曾經的描述,他可以确定,這個黑衣男人就是他曾經提到的,代号為琴酒的殺手。
對着友善的,暗裡屬于己方的安室透他可以插科打诨試圖蒙混過去,可是對上這個冷血無情的琴酒,黑羽快鬥的手段就通通不管用了。
接到琴酒指示的伏特加上前想要把黑羽快鬥扛出去,黑羽快鬥微微擡手制止了他的動作:“不必麻煩了,這位大哥,你幫我把手铐打開可以嗎,我自己能走。”
他露出苦笑:“你們這麼多人,應該也不怕我會逃走吧。”
伏特加雖然跟在琴酒身邊的時候總是一副憨傻的模樣,可是對上普通人的時候,他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善茬。
聽到黑羽快鬥的話,他呲牙笑了笑,“你可是怪盜基德,警察之中也能來去自如,我可不敢放了你。”
眼看他準備粗暴地把黑羽快鬥扛出去,還是安室透出言解了他的危機:“伏特加,隔壁有一個輪椅,你用那東西把他帶過去吧。”
伏特加有些遲疑:“用這麼麻煩嗎?”
“琴酒隻是讓你把他帶過去,沒說讓你怎麼帶過去不是嗎?他身上還有傷,總該小心一些,别忘了——”
安室透意味深長道:“他可是裡卡爾親自帶回來的人。”
提到裡卡爾,伏特加的表情也變了變,随即連忙應了下來:“你說得也是,用輪椅我也能省點力。”
他說完就去了隔壁,黑羽快鬥在略微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多想,安室透特意提到他是裡卡爾帶回來的,這真的隻是單純在震懾伏特加嗎?
還是說,也是給他的提醒?
想着,黑羽快鬥擡眸看向了安室透,後者正倚在門邊,眉眼微垂,從他的角度看不清安室透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似乎有些低落。
那一瞬間黑羽快鬥想說些什麼,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連身為組織成員的安室透都不敢多說什麼,他又怎能随便開口。
房間内一時陷入了沉默,直到伏特加推着輪椅再次回到了這裡,才打破了沉默。
黑羽快鬥被放到了輪椅上推了出去,走廊寬敞整潔,看着比囚禁他的屋子還要寬上幾分,兩旁的屋子都是封閉着的,偶爾有一兩間房間的窗戶是透明的,裡面也看不到人,隻能看到放着一些儀器設備,看起來像是實驗室。
時不時有幾個組織的工作人員經過,看到他們三人時眼中都有驚訝的神色,但又很快低頭從一旁走過去了。
想來,即使是同一個組織的人,這些人對那些有代号的殺手也是恐懼的。
黑羽快鬥一邊默不作聲地記下這些人的長相,一邊小心地觑着周圍的房間。
面上沉穩的同時,一顆心卻是沉了下去——
眼都不遮,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把組織基地内部的模樣放在怪盜基德面前,究竟是組織對于自家的保密工作足夠自信,還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準備讓他活着出去?
是的,一路走來,黑羽快鬥很清楚,這樣的規制,這裡必然是黑衣組織的基地。隻是不知道,對于他這樣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他們為什麼敢把他放進來。
答案很快就知道了。
伏特加把黑羽快鬥推進了一間屋子,屋裡有些空,隻有幾張沙發,房屋正中空置着,看起來像是間休息室。
屋裡或站或坐的杵着幾個人,黑羽快鬥一一看過去,發現居然都是熟面孔——
貝爾摩德和水無憐奈自不必說,一旁坐着的橘紅色短發的女人正是那天開槍的人,他記得代号是基安蒂,在她旁邊站着的長臉男人,顯然就是科倫了。
而在他們中間,琴酒就坐在靠窗的一張沙發上,看到黑羽快鬥被好端端地推進來,他的臉上明顯閃過不悅的情緒,“誰讓你找的輪椅。”
伏特加有些尴尬地站了過去,“大哥,他身上還有傷,而且畢竟是裡卡爾帶回來的人,所以……”
琴酒眯了眯眼,他突然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黑羽快鬥身前。
他身形高大,哪怕同樣是站立的姿态,也比仍是少年的黑羽快鬥要高上不少,更何況兩人此時一站一坐。
黑羽快鬥隻得擡頭看着他,琴酒冷冷地瞥他一眼,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的情況下,擡腿狠狠給了他一腳。